於蓝沉吸一口气,语气冰冷,“恨,恨我什么?”
“你能恨我什么?”
应水砚也不说话,目光直瞪着於蓝,於蓝被盯得眉头直皱,她不解地问道:“恨我来晚了?还是恨我来了?”
应水砚摇了摇头,“都不是。”
於蓝:“那就恨着吧。你这个有话不说的神经病。”
说完,她把两只手往后靠,应水砚自然没有错过她的动作。
“还有,别动不动就爱不爱,恨不恨的,幼不幼稚?应水砚,你多大了?你又不是高中生了,你二十四了,你都老了。”
应水砚:“你不是跟我同岁?”
“我也没说我年轻啊。”
应水砚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又生生憋了下去,“……你刚不是问我恨你哪吗。於蓝,我就讨厌你现在这样,你……”
“那你就受着吧。应水砚,我一直这样,你看不惯我也改不掉。”
应水砚便罢了,他不想跟於蓝再挑起这个话题,“那你看出来我恨你了吗?”
於蓝不置可否,“看出来了。”
“看出来就好,现在,你滚吧。”应水砚现在一副阔少的样子,指着走廊,“这是我们应家的家宴,我不欢迎你。永远。”
於蓝哦了一声,看起来毫不在乎,转身就要走。
应水砚一脸震惊,靠在花白的墙上,他的腿几乎要撑不住了,於蓝像是有感应似的,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问他:
“你轮椅要不,我给你推回去?”
应水砚本来还挺生气的,但於蓝这句话莫名让他又气又笑,“你对我轮椅这么关心干什么?”
“你那轮椅是我公司的。”於蓝眨眼,歪头,“买的时候没看生厂商吗?”
应水砚:“……”
於蓝:“真没看啊?”
应水砚:“……滚。”
“哦。”
於蓝又叫了他一次:“应水砚。”
应水砚没有应她。
於蓝咳了咳,说:“我们刚刚都在气头上,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怀疑是我,或者什么其他的原因。但应水砚,你要好好想想,我没必要闹成这样又回来找你,我……”
“你知道是谁?”应水砚一语中的。
於蓝顿了,“不知道。”
应水砚了然:“哦,那是你家的人。”
於蓝不吭声了。
应水砚说:“是你会怎样,不是你又怎样?结果难道不都一样吗?於蓝,我的公司今晚之后一定会受到损失,而你,什么都没有失去。”
於蓝:“……我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失去,我不是……”
“不是什么?”
於蓝连忙打住,“当我没说。”闭口不言。
应水砚坐了下来,脸上那道未褪的红痕渐渐往下滴血,他低下头,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怅然,“你永远都是这样。”
“你以为我在意今晚闹成这样的人是谁吗。”
这倒是出乎於蓝的意料了,这大少爷跟魔童似的到处乱窜,回了头似乎还真能说出一些暖心的话。
於蓝无奈地扶额:“那我问你,你在意什么?”
便是於蓝的这一抬手,应水砚脸色变了变,他看着於蓝的手臂,而她显然也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
目光所至,於蓝整个右手臂从手肘开始都在流血,但她表情没有一丝松动,甚至面不改色。
只有声音有一瞬间的卡壳。
於蓝用另只手擦了擦,“这是酒……”
没想到应水砚抬起头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说了句:“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人。”
於蓝:“?”
应水砚别过脸,“我不说了,你自己想吧。”
於蓝笑笑:“那你还真是个神经病。”
“是的话,你明天也要跟神经病去领离婚证。”
於蓝气笑了,“跟我玩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有意思吗?”
应水砚仰望着她,笑了,“挺有意思的。”
“对了,衣服。”
於蓝把自己身上披着的应水砚的外套解了下来,她伸手递给他,应水砚动都没动。
於蓝:“大少爷,你衣服都不要了?”
应水砚起身了。
他缓缓地站了起来,接过那件外套——然后在於蓝的手臂上把那件衣服打了个结。
於蓝:“?你干嘛。”
应水砚低着头,直到那个结完成。
毛茸茸触感的黑色头发正对着於蓝,她感觉一时神游天外,便听到应水砚说:“这件衣服,你得还我。”
於蓝吞了吞口水:“是你给我的,我没想要。”
“那你也得还我。”
应水砚抬起脸,那张脸上什么情绪都没有,可於蓝却觉得他似乎很委屈。
想了想,她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
应水砚和於蓝没有采取诉讼离婚,隔天上午,民政局的门一开,於蓝迈的是左脚,应水砚迈的是右脚。
办事的员工展示了良好的职业笑容:“您好,请递交一下你们的书面离婚协议。”
两人坐到座位上,刚坐下於蓝瞥了眼应水砚,“问他要。”
应水砚抿了抿嘴,从上衣口袋把那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离婚协议递了出去。
办事的员工很快就给他们弄好了手续,临走前照常对他俩说了句:“二位,咱们离婚后是有一个月的离婚冷静期的,在此期间都可以撤销离……”
“您放心,不会的。”应水砚冷冷打断了她,先於蓝一步开口,“我和她,这辈子不可能再有交集的。”
於蓝抱着臂,说:“同上。只是没想到还要跟你保持一个月的夫妻关系。”
应水砚点头:“嗯,很恶心。”
所有手续终于完成,两人出了民政局,刺骨的风迅速灌了过来,於蓝突然叫住了应水砚。
“你的衣服,我还没有洗好。”
应水砚没有回头,他听后顿住了脚步,简单嗯了一声,“好。”
於蓝:“明天,我就还给你。”
应水砚:“明天我不在江沪。”
“你什么时候回来?”
应水砚转过脸,他的眼睛渐渐得像法吉港早晨的薄雾一般朦胧,於蓝嘴角抽了一下,她总觉得应水砚下一秒就会气呼呼对她说,关你屁事。
但他没有。
应水砚双手插兜,表情冷酷,仿佛他的人设一直都是这么狂炸酷炫,他淡淡道:“下周,我会给你打电话。”
於蓝:“哦。”
两人在冷风中站足了一分钟,可不光是於蓝,连一向好动的应水砚也在那一动不动。刚才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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