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前月下,竹林雅苑是京圈常常举行宴会的地方。
沈澈到的时候,花前月下一楼的大厅里,坐满了不少西装革履谈项目的商业人士。
花前月下的前几层楼,是正儿八经的宴会厅,穿过一个小小的隔间,搭乘电梯往上走,才是富家少爷常来聚会的地方。
“沈少,这边请。”年轻服务员微微躬身,上前指引,男生看起来年纪不大,白色的衬衫上打着小巧的领结,一举一动间礼貌克制,又带着独属于年轻人的朝气活泼。
沈澈应了声:“麻烦你了。”
年轻服务员不动声色地按下电梯的按键,透过电梯门的微弱反光,楚清余光掠过沈家这位新找回来的漂亮小少爷。
前几天,这位爷来的时候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像一只刻意吹得膨胀起来的气球,稍微一戳就能呼呼的漏气。
楚清见过不少这样的人。
在这工作一段时间后,见的人多了,不难发现这有钱人越有钱就越注重涵养,京都核心圈的那些少爷们,个个人中龙凤,表面看着客客气气,但实则都是用真才实学堆砌起来的。
但今天的沈澈,是他这半个月来见过最粗糙的一次,也是最好看的一次。
头发没有刻意打理,乱糟糟地耷拉着,整个人疲惫又困倦,可眼底的亮色和泛着光芒的眸子又莫名地将所有的乏意都遮了去,反倒多了些生机和活力。
即便这样,沈澈,依旧是他在这工作这么久以来,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
沈少爷似乎有些乏了,懒懒地靠在电梯门上,眼睛圆滚滚的,白皙的指尖藏在衬衫袖子中,像用尾巴盖在自己的脑袋上,偷偷藏起来往外探的小猫崽。
说起话来,嘴角的两颗小梨涡若隐若现的,清甜的声音中又带着几分软糯,楚清不知怎么突然想起《剪刀手爱德华》中德普饰演的那个角色——浑身长满了刺,一不留神,就会被对方刺到,可剥去外壳后,只剩下令人忍不住心颤的脆弱和单纯。
另一边,沈澈默默地回忆着书中的情节。
听闻花前月下的老板和当局高层有些关系,早些年前身是京都大饭店,后来老板的儿子赶潮流,挑了个新地,建了这座花前月下,供京都的太子爷们玩乐。
沈澈按了按太阳穴,感觉自己脸上的笑容都要僵了,攥紧的拳头一点点松开,又一点点重新攥紧。
他走得急,只来得及和严秘书交代了声,甚至都没敢去见沈知行,就跑了出来,打了个车直奔这儿。
大哥估摸着又要扣他的钱了。
沈澈咬着后槽牙,满脑子的季北辰像孤魂野鬼般飘散不去。
叮咚。
电梯门开,楚清在前面带路,沈澈错了半个身位跟在后边。黑色皮鞋踩在柔软的暗色地毯上,发出沉重的闷声。
走廊一侧,溪水从人工搭建的竹林间流淌而过,藏在水雾中的红白锦鲤不慌不忙地摇曳着身姿,留下一尾涟漪。
换做平时,沈澈或许会有些许闲情雅致,可眼下,即便是溪水敲击竹筒的发出的清脆悦耳的声音都令沈澈烦躁。
和他有什么关系啊。
贺郁要想找季北辰麻烦,用他的名义算什么本事。
沈澈不记得书中有这么些情节,但现在赶鸭子上架,他不来也得来。
会厅的门半掩着,隔了好一段的距离,仍然能听到些许哄笑声。
推开门,会厅很大,正对着门的是一个小型的会客沙发,三三两两的人坐在一起。
“哟,沈少来了。”顾哲扣下手中的牌,懒洋洋地抬眼,招呼沈澈过去。
沈澈笑了下,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平稳:“打牌呢?”沈澈一边半弯着腰看牌局,一边瞥了眼不远处的季北辰,“怎么样,赢了没?”
“全让顾哲赢了。”严文举往旁边挪了挪,示意沈澈坐下,“要不你来替我玩一会?我换换牌风。”
沈澈没过去,看对方一脸郁色,笑道:“时来运转,否极泰来,保不准严少下一把就赢了呢。”
又应承了几句,沈澈不动声色地站直身子,往季北辰的方向看去,“你们先玩,我过去看看。”
严文举也跟着往沈澈的视线看过去,了然,轻“啧”了声:“这才哪到哪,沈少就放不下你的小宝贝了?”
“贺郁可是好不容意才请过来的呢。”顾哲将手中的牌丢到桌面上,“他好几个项目都被季北辰半路截了,心里正不痛快着。”
“怎么,沈少爷玩了一夜就放不下了吧?”
“顾少可就别挤兑我了。”沈澈收敛了笑意,从桌面上的烟盒中抽出一只烟,半咬在嘴边,“玩玩罢了。”
书中,这位顾家唯一的二代可是死的很惨,被人堵在门口泼了硫酸,又套着麻袋拉到巷子里打折了腿。
那次事故后顾哲便一蹶不振,后来,顾家破产,在一个静谧的夜晚,顾哲自杀了。
会客沙发的另一角,季北辰心不在焉地拿过酒杯,明面上,他截了几个贺郁的项目,为盘活季家在南郊的项目尽心尽力,可私下,他真正动的是季家的客源。
季家在京都扎根这些年,以他现在的能力,并不能撼动季家这颗大树,只能一点点耗,打消耗战,季家这些年经营不善,外实内需,就像坏了的牙齿,表面看着完好无损,但实则内里已经被蛀空了大半。
他现在暂时还不能脱离季家。
时间和价格是商业领域获胜的秘诀之一。
毕竟,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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