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岁这一年严洋差点结了婚,未婚妻比他小一岁,跟他的成长经历高度重合,家里介绍认识的,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你去见见,你们俩肯定聊得来。”去之前小姨跟他说。
这话严洋左耳进右耳出,听太多回了。
但也不知道是这一年他觉得自己到年纪了该收心了,对以往的生活方式感到无趣了,还是这个人确实就是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是可以共度余生的perfectlover。
他俩确实聊得来,聊得太来了。
那女孩姓林,年初加的联系方式,到了春天他告诉明和自己表白了,他和小林已经确定关系了,过了端午又说家里已经把婚期定好了,明年三月,恭喜你要当伴郎了。
那年年底两个人去了趟川西自驾游,沿着国道一路进藏,说要在雪山底下正式求一次婚。
严洋再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黑了一圈,头发短了些,还开始留胡茬了,别说,挺帅的。
“我俩分了,不结了。”
他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嘴角甚至带了点笑意,明和觉得他疯了。
“别跟我说你还对那姐姐念念不忘。”
“没有。”出去一趟之后严洋确实不一样了,他看人看物的目光变得沉稳,没以前那种躁劲了。
“我俩一起决定的,她也后悔了。”严洋说,“我们一起躺车里看星星,你真的该去一次,我都不知道天上的星星能这么亮,她问我你真的想跟我结婚吗?其实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我说想,她问我她突然不想了怎么办。”
明和还是觉得他疯了。
“那那房子怎么办?墙面、瓷砖都贴好了,木工那儿也快了。”
“先放那儿吧。”严洋看着窗外的枯枝败叶说,“我想出去一段时间。”
“去哪儿?”
“看看世界。”
这世界他一看就看了两年,这两年里头明和和他联系的不多,有的时候他指不定在哪个深山老林里。
他俩做了那么多年朋友,不会因为联系变少感情就变淡,属于彼此的那个位置永远不会变。
这次明和这么急迫地喊他回来,严洋既惊又喜,还有些小小的担忧。
摁了门铃听到里头传来一句“放门口就行,谢谢啊”,他后退两步抬头看了眼门牌号,确认自己没有走错地方。
严洋抬起手又摁了一遍门铃,这次门打开了,他和门后穿着一身珊瑚绒家
居服的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是。严洋挠挠脑袋,“你俩啥时候结的婚啊?!
上周他练换刃的时候磕到了头,去医院拍了ct,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应激性遗忘,大脑感知到危险,帮他把那一段时间的记忆屏蔽掉了。
严洋不确定他这一摔脑子里是不是还丢了些什么重要的记忆出去。
但年岁听到这问题还以为他在开玩笑,他这幅表情又实在有趣,干脆顺着他说:“就去年啊,你还是伴郎呢,忘了啊?
“靠。严洋朝她伸出手,“有没有照片和视频,快给我看看,我的记忆还停留在这小子为了你要死不活的时候。
“没结呢。年岁打开鞋柜给他拿了双拖鞋,“逗你的。
“吓死我了,差点以为自己白活了。严洋给自己拍拍胸口,换鞋进屋问她,“明和呢?
“今天出差了,这会儿应该还在高架上,我就想呢,他应该不会这么快到家。
门铃声又响了一次,年岁从外卖员手里接过披萨,对严洋说:“你倒是来得巧啊,喝酒吗?
“喝啊。
他俩也没坐在餐桌边上,这个季节是肯定是坐客厅地毯上围着暖风机边看电视边吃披萨最爽。
“你刚说他为了我要死不活。年岁掰开易拉罐的拉环,笑着问严洋,“怎么要死不活了啊?
“还能怎么样,不出门也不见人呗,我有的时候都担心他死家里了。严洋拿起一块披萨,芝士一拉丝他看着都饿了,咬了一大口说,“不过其实他一直都这副死样,就之前追你那会儿像个活人。
他说着说着又自己乐上了,边笑边问年岁:“我像不像那种土味短剧里的管家?‘你是少爷带回家的第一个女人’,‘我好久没见少爷这么笑过了’。
他粗着嗓子模仿得太像,年岁也被他逗笑了,举起啤酒瓶跟严洋碰了个杯。
“那你们俩怎么又好上了啊?严洋放下手里的易拉罐,“他都没跟我说。
“嗯……年岁抱着双腿靠在沙发上,和他坦白说,“其实我最近就为了这事烦心呢,正好你回来了,不然我还不知道能跟谁说。
“咋了?严洋两口解决完剩下的披萨,“你说。
“就是,我俩吧,没有特别正式地表过白,感觉稀里糊涂地就好上了,所以我有的时候也不确定这算不算在一起了。你别看我俩
现在住在一起但其实我们......就是我感觉跟两个高中生一样你懂吗?”年岁问严洋“他以前谈恋爱也这样吗?草食系的?”
“他哪谈过恋爱啊。”严洋又从盒子里拿了块披萨揭好友底揭得一点都不带犹豫“他就是少男综合症犯了。”
“什么叫少男综合症?”
“就跟你们女孩子小时候爱幻想自己的婚礼一样啊穿什么裙子放什么音乐细节到天上飘下来的是花瓣还是羽毛。”严洋喝了口啤酒“你等着吧他估计在挑日子呢最好那天晚上能下点小雪世界热热闹闹的然后他跟你深情表白你俩再浪漫一吻。”
“哦~”年岁点点头掀起嘴角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
“明和这人很简单的你不用想太多。”严洋抽了张纸巾擦擦嘴吃饱喝足管家这会儿突然又有些伤感。
这个家他来过很多次以前也有间隔很久才来一趟的情况这是严洋第一次走进来后觉得有些陌生。
这里多了另一个人的痕迹它没有改变这个家原本的格调但让这里看上去更温馨、更明亮、更柔软了。
“他跟我吧不一样很多人都说我心里是空的我自己也这么觉得所以我一个人待不了我得谈恋爱、交朋友我得出去玩我得拿别的东西填进去明和不一样。”严洋说“他一个人就能待得很开心他有个自己的世界好像不需要别人有的时候你觉得他把门一关好像不欢迎别人进来
他拿起啤酒瓶举向年岁:“我真的特别开心能看到你又回来了也谢谢你愿意…...”
他说着说着居然哽咽了年岁赶紧抽了张餐巾纸递过去。
“不好意思啊感性了。”严洋用纸巾揉揉眼睛“本来打算这段话留到他结婚的时候再说的。”
“其实他很幸福。”年岁笑着说“他的世界很小但是所有人都很爱他我就希望他能多爱自己一点。”
管家听到后半句话差点没忍住又飙泪。
“好姐们。”严洋和她碰了个杯“不说了都在酒里了。”
年岁喝了口啤酒带点果味的麦芽汁滑进喉咙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
“对了我还有个事要问你。”
明和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他开门进屋看到茶
几边上的两个人后笑了声问:“你俩怎么还喝上了?”
“不行啊?”严洋指指年岁和自己“最爱你的男人和最爱你的女人也要联络一下感情的。”
明和脱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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