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陈暖撞见那种事情后，常年看小说的她脑子里已经开始活跃的想着小说般的剧情，导致于看见章时瑶和顾怀舟就暗戳戳笑。

今天两个人因为物理满分，被物理老师喊上去黑板写题。

教室的黑板一共四块，他们两个在中间一人写一板，越写越多。

陈暖觉得这两个人是在暗戳戳的比较，这步骤写的比解析还细。

她想错了？

难不成这两个现在是敌对阶段？

顾怀舟先被物理老师喊上去的，然后让其他人在下面写。章时瑶已经开始写题目时，被老师喊了一声。

“章时瑶。”

她抬头，班里的人也因为这声好奇地看着她。只见物理老师指了指顾怀舟身旁的那块板。

“你来这里写？”

章时瑶：？

她上去时，顾怀舟已经写了一半了，她本想快速解决这题，结果她快写完时，看了一眼顾怀舟——

他还在写，步骤写的比她还多。

她忽然想起之前在北中时老师说的一句话。

答案写简单容易，可把答案写长就有点考虑功力了。

顾怀舟面前的步骤有些是可以省略的，但他还是写上去了，这算是在挑衅她吗？

章时瑶哪里能忍，她性格有点冷，可自己的自尊心骄傲可是算重的。

她也在黑板上也写下越来越长的步骤，终于写到细的不能在细时，她停下来笔。她骄傲地扫了一眼顾怀舟，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结果对方压根没看她。

顾怀舟还在写，慢慢悠悠，像练字一样。

章时瑶：“......”

她放下粉笔，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刚坐下去没多久，顾怀舟也放下粉笔，他走到自己旁边时，章时瑶撇头冷笑一声。

声音很轻。

但是顾怀舟还是听见了。

他看了一眼她。

两个人写的方法不是同一种，章时瑶特地避开了顾怀舟的方法，她写的要绕一点，顾怀舟写的就很直。物理老师很满意这次上台写题，方法多，步骤详细，字也好看，怎么样都是满意的一次。

“黑板上这两位同学写的方法步骤都很细，希望以后同学们上台都可以像这两位一样。”

下课后，章时瑶低头拿湿巾擦没被拍掉的粉笔灰，余光瞥见有人往她桌子上轻轻放了一颗薄荷糖。

“？”

她抬头，发现给她糖的是顾怀舟。他已经坐回自己的位置，神色如常地翻开桌面的课本，仿佛一切都没发生。

这家伙什么意思？

挑衅完给她一颗糖？

她盯着那颗糖，心里有些恼火。她伸手想把糖还给顾怀舟时，已经走了的物理老师折返回来，站在教室门口。

“章时瑶，顾怀舟。”

全班安静了一下，章时瑶拿糖的动作一停。

“你们来我办公室一趟。”

陈暖托着下巴，目光在章时瑶和顾怀舟之间来回游移，嘴角微微上扬。

以她多年看小说的经验，这两个人一定有问题，她心里想。

章时瑶和顾怀舟沉默跟在物理老师的后面走到办公室。

物理老师也就是余珊开门见山问：“你们两个是不是平常一起探讨问题？”

办公室一片死寂。

她和顾怀舟一起探讨问题？

啥时候的事情，本人怎么不知情。

余珊见两人不说话，哈哈一笑：“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我昨天看见你们两个一起讨论问题了。别紧张，我不是批评你们两个，相反，我很欣赏你们两个这种学习态度。”

“我这里有十一月的省级物理竞赛，组队的，你们两个一起怎么样？”

组队？参加？

和顾怀舟？

"这次赛制是双人制，合作完成实验和理论部分。"

章时瑶沉默了，一方面是她并未参加过物理竞赛，二是她怕自己不熟练拖后腿。

她想知道顾怀舟怎么说。

“好，我没问题。”顾怀舟开口。

章时瑶猛地扭头看向顾怀舟，对方也刚好在看她。

四目相对中，她看不懂对方眼中神情。

“我也可以参加。”她听见自己说。

余珊点点头，拿出几本教材：“这是近十年来的物理竞赛题，你们两个可以看看。”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

陈暖喝牛奶一不小心撒了，去洗手间洗手，在教室走廊尽头碰见了周潭。

周潭正背对着她走，她跟着对方走到一个没人的走廊拐角跟丢了。

她面带懊恼，早知道刚刚喊住周潭了。

她想着，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眼睛。

“猜猜我是谁？”低沉的男声带着笑意从她耳边响起。

陈暖听到熟悉的声音，一把拽下他的手，转身瞪他：“周潭！你吓死我了！”

“我的错。”周潭懒洋洋地靠在墙边，整个人痞里痞气的，但是嘴角的猫咪卡通创可贴影响了这份气质。

“鬼鬼祟祟跟着我，干啥呢？”

陈暖神秘兮兮地拉过他，压低声音：“我跟你讲，我同桌和班长绝对有戏！”

周潭知道陈暖的班长，江中学霸嘛，有段时间她在他面前天天班长长班长短的，也知道她同桌，把顾怀舟考下去的转校生。

他挑眉：“哦？”

“真的，班长看时瑶的眼神都不对。”陈暖说。

“怎么不对。”

“感觉和我追你时的眼神差不多，只不过比我深一点，有时候我都怀疑我自己错觉了。”

周潭知道顾怀舟的事迹，嗤笑一声，伸手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你小说看多了。”

“你们班长那种人，表面看着很温柔，实际上内里冷淡的要死，根本没人能走进他的内心。”

陈暖不服气地鼓起脸：“时瑶和班长在一起是班长高攀！”

周潭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笑了。

“和你在一起，也是我高攀，我很幸运了。”

陈暖有点脸红，结结巴巴道：“周潭，你……最近去哪里学讲话了？”

周潭：“偷看了你几本小说而已。”

—

章时瑶从办公室回来后，陈暖并不在位置上，她盯着桌上那颗薄荷糖看了许久。

她抿了抿唇，指尖轻轻拨弄了一下糖纸，拆开包装放进嘴里。

薄荷味道的糖都很清凉，一股凉意从她嘴里散开。

陈暖回来的时候脸红红的，嘴也红红的。章时瑶问：“你出去吃辣条了？”

“对，对啊……”

陈暖回答的磕磕巴巴，可能还因为紧张咬到嘴了，发出“嘶”一声。

她被周潭咬了一口，转移话题问道：“时瑶，物理老师找你和班长干嘛呀？”

“物理竞赛的事。”

“竞赛？组队的那种？”陈暖兴奋起来，“那岂不是要经常一起讨论？”

章时瑶瞥了她一眼：“你很期待？”

陈暖嘿嘿一笑，压低声音：“我就是觉得，班长对你挺特别的。”

“……”

说了不如不说，章时瑶面无表情地翻开物理书，“你想多了。”

顾怀舟不嫌她一个不懂竞赛的人去参加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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