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公主殿下介绍,这历夫人啊,是刑部尚书历程的夫人,平日里头默默无闻的,家中俩孩子早已相看好了人家。
怕是为数不多,单纯为赴宴而来之人。
听着公主这番话,云栖梧确定她是真不认识这位历夫人,刚想拒绝,却被公主给推去了。
说是好歹是刑部之人,多少给个面子,说不定以后还得与其打交道。
云栖梧哑声,也确实是这么个理。
“那就带路吧。”
辞别公主后,云栖梧便被那小丫鬟带着往偏僻之地走去,刚开始还好,可随着周围青石板地面上,略生杂草。
云栖梧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这位历夫人不会是想害她吧。
霎时间,无数腌臜手段从脑海中浮现而出,与此同时,云栖梧从袖口偷偷摸出一柄小箭,双眼直直盯着那带路小丫鬟。
倘若发现有任何不对,这柄小箭定往其要害刺去。
就在云栖梧谨慎观察时,前方拐角处,一名身穿禇黄色服饰夫人朝自己示意。
云栖梧眯了眯眼,确定自己是真不认识,这才一脸谨慎陌生的走上前去。
“见过历夫人。”
“不敢当,合该是臣妇拜见郡主大人,贸然将大人带来此地,还望大人恕罪。”
云栖梧看着面前夫人,年纪看着并不是很大,那张姣好容貌,因服饰的缘故硬生生将其压得显出几分迟暮。
“无妨,不知历夫人有何要事?”
此地偏僻,附近还有个莲池,云栖梧这次过来也没唤丫鬟,现下让她一人面对历夫人三人,她还是有点紧张的,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
她可说不清楚。
现下云栖梧只想赶紧将事情解决,早早回到宴会上。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看见郡主,忽地想起曾经故人,一时怀念,这才想与郡主多说说话,以解思念。”
云栖梧虽不喜自己平白无故被别人当成替身,但还是有些好奇,这位历夫人嘴里头说的那位故人是何许人也。
在她记忆中,京城贵女可少有嫁去外地,大多都被送入皇宫,或与其他门当户对的家族大官结亲。
可现下听历夫人这话,显然这人早已离开了京城,并且多年未归。
“不知夫人故人是何许人也?”
“那人说起来还与郡主颇有缘分,曾是太师府的小姐,苏婉清。”
云栖梧震惊:“夫人认识我母妃?”
“难怪我看你颇为熟悉,原是故人之子。”
云栖梧没想到,只是赴个宴会,竟然还能遇上母妃当年的朋友,真是意外之喜。
一想到母妃在自己幼时早早离去,云栖梧心中感伤骤起。
自从母妃死后,父王将侧夫人扶正,她便被赶去别院,从此再也没有听到过,任何关于母妃的只言片语。
哪怕是她去寻父王,得到的也不过是一扇冷冰冰的大门。
“夫人既然是母妃旧友,不知能否多与我说说母亲当年的事?”
历夫人像是毫不意外,知晓云栖梧会说出此话似的,浅浅一笑,示意云栖梧往莲池中心走。
“当年之事一时半会也说不完,那边亭子里头备了好茶,不如郡主大人同臣妇过去,坐下来慢慢聊?”
云栖梧点头:“也好。”
历夫人原姓林与苏婉清乃是旧相识兼好友,当年她早早便被家中长辈嫁作他人,与苏婉清走动都少了许多。
可唯有一事,她记得尤为清楚,那就是在苏婉清嫁予安乐王前夕,悄悄递了帖子予她,约在城外一间小庙相见。
那日,历夫人因为家中孩子发烧并没按时去成,等处理完再去时,小庙里头早已没了苏婉清的身影。
回去时,曾听街边小贩说起王妃与奸夫逃婚至破庙,被安乐王抓了回去。
“不可能!”
历夫人话才说到一半,就被云栖梧打断。
虽然记忆中母妃虽与父王不合,但断做不出这等事情。
一定是眼前这人别有用心,想通过抹黑母妃,来达成她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历夫人看着激动愤怒的云栖梧,依旧能淡定无比的给她倒了杯茶,在云栖梧抬手预要动手之时,递上茶水的同时,示意她先坐下。
“别着急,不过是流言罢了,我也不相信你母妃会做出那等事,所以回府后我便派人去打听了,只可惜那时的太师府,守卫森严。
半点消息都打听不出来,甚至因为那严防死守的模样,更使得那些百姓认定事实就是如此。”
云栖梧皱眉,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毕竟我与你母妃是至交好友,所以我并没有将那流言当真,既然太师府寻不到人,我便重返那小庙寻找线索。
还真让我找到东西了,有一封信以及一枚腾龙凤凰花的玉佩。”
云栖梧:“这东西听起来像是皇家才拥有的物品,那信上写了什么?”
历夫人并没有回答,而是从袖子里头将一枚玉佩拿出,递给云栖梧。
云栖梧不明白她这是做什么,但还是接过玉佩仔细端详起来。
一龙一凤雕刻得栩栩如生,值得令人注意的是这条龙竟然还是个五爪。
根据当朝律法,除太子皇帝外,其余王爷皇子皇孙只可使用四爪龙。
这玉佩看起来,还真不是父王能拥有的东西。
难道母妃当年真有情郎?
不对,看这玉佩样式,明显此人身份比自己父王还高,若母亲与其有关系,断然不会嫁予自己父王。
到现在为止,云栖梧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母妃在嫁予父王前,还有这么一位情人。
历夫人将云栖梧那震惊,迷茫且不可置信的神色尽收眼底。
远处的歌舞声响起,人声鼎沸,而这亭子里头,却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见,那沉沉情绪,压得连小鱼都不敢靠近。
“那封信我并没有带在身上,但里头内容我却记得无比清楚,她让我将这玉佩给你。”
“我?”
云栖梧不可置信,自己当时有没有被怀上还不知晓,母妃怎会给她人留下这么一句话。
莫不是眼前这人在信口胡诌?
看着云栖梧的神情,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转为荒缪神色,眼中尽是嘲讽糊弄之意。
历夫人叹了一口气,还是为其解释:“我知晓你不相信,刚看到时我同你反应一般,但后来我遣人去查,苏婉清嫁人之前便已经怀上了孩子。”
听到这话,云栖梧顿感后背发寒,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主心骨般,快速的萎靡下去。
这怎么可能。
母妃她竟然,竟然真的背叛了父王吗?
虽然父王对她并不好,但不可否认的是,儿时相处的时光还是很愉快的,若没有那后妃的孩子横插一脚。
云栖梧觉得自己本该,是如同掌上明珠一般捧着长大。
原以为母妃死后,父王是看到自己,想起伤心事,这才渐渐疏远,现在看来怕是父王早就知道了什么。
虽然云栖梧内心不愿意相信是母妃背叛了父王,但那枚玉佩却是无法抵赖,因为她曾见过。
在夜深人静之时,母妃曾对着身戴这枚玉佩男子画像哭泣。
云栖梧攥紧玉佩,明明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但还是咬牙朝历夫人辞行。
“今日之事虽不知真假,但多谢历夫人告知,稍后本郡主自会去查证,若是一切属实,算本郡主欠你人情……”
历夫人:“郡主大人不必如此,臣妇也不过是履行当年承诺罢了。”
云栖梧微微一顿:“那就多谢林娘子了。”
听到这个称呼,历夫人一时之间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看着云栖梧离去,历夫人脑海中又不由的浮现起当年还未嫁作人妇,被苏婉清拉着去城外游玩的日子。
那时候的她,从来不需要考虑丈夫孩子,仕途,现下她被困于小小的四方院,偷听外头孩子欢笑。
终究不过十几年,怎么就物是人非了。
重新整理好心情,云栖梧再次回到了宴会上,既然是老太太吩咐的事情,云栖梧并没有选择提前退场。
此时此刻,歌舞声不休,但光看的却没多少,不少姑娘公主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悄声谈论着哪家公子好看,哪家姑娘才学出众。
为了使宴会不那么无聊,颜夫人还准备了不少活动,鞠球,投壶,叶子牌,猜谜,作诗,打马球……
说起来,还真凑出了好几对。
云栖梧一个人待着看戏甚感无聊,再加上心里头揣着事,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
便想着去马场看看,听说马场上来了个相当厉害的公子哥,打打球驭马可厉害了。
云栖梧找了个丫鬟带路,刚到马场,云栖梧便被公主殿下唤了过去。
“快看,上官哥哥他又要进球了!”
顺着公主激动的目光看去,男子长发高束,长着一张雌雄莫辨的脸,身形却魁梧得不像样,布料紧紧贴在骑身上,显露出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男子甚至无须抓紧缰绳,那匹骏马便能随其心意而动,只是三两下动作,便将所有人打了个落花流水。
“没想到上官兄如此精通骑射,失敬失敬。”
“上官兄你也太过分了,也不手下留情些,这回怕是一个看上我的姑娘都没有了。”
“哪里还用得上官手下留情,就凭他那张脸,只需站在此地,那些姑娘哪里还看得到我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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