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说笑了,误会一场,某的确没有放在心上。”虽然双方都清楚对方的心思,但都心照不宣没有说出口伤了和气。
“既然我们在此相识,我与仁兄实在是合眼缘,不若交个朋友,这盘小果就当是我的心意了。”公子笑着改了口,拍拍石三的肩,复又将盘子放在桌上,坐在一旁空位上继续道:“不知几位怎么称呼?因何事来了江陵,看你们愁眉不展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几位莫要推辞,我的家人误解了你们,我心中愧疚万分啊。”
公子都这么说了,几个人也没有黑着脸拒绝的道理,相视一看同样笑着改了口。
“叫我石三就行。”
“某姓徐。”
“……”
气氛缓和了不少,公子也弯唇道:“免贵姓周。”
姓周啊……石三等人对视一眼,眸光一凝,满江陵姓周的跟望族周家多少都有些关系,再看此人的气派,看起来果真是周家的公子。
他们这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居然能碰到周家的公子。
周以绥只当没有看到几个人互相打眼色,等了一会儿待他们再次将目光看过来,和和气气地又问了一遍:“不知几位因何事愁眉苦脸,我应该能帮上一点忙。”
若真是周家公子,要诚心帮他们可就不是应该能帮上一点忙了,那是随手一指都多得是人要帮周家公子做事。他们的事自然也不在话下,周家开口,官府说不定还要打着剿匪的名号光明正大帮他找。
只是,这可信吗?
热心的公子端着茶水却发挥出了酒水的功效,三言两语同落魄的几人热络了起来,遇到了知心人的落魄之人也是泪眼汪汪地将被抢劫的事三言两语倾吐而出,连连叹气一脸悲愤。
“竟有此事!”
周以绥拍桌,义愤填膺,背后一人将他未出口之言喊了出来。
几人回头,看到那位俊美的小公子站起身,愤懑地喊道。随后他绕过桌椅三两步走到几人旁边,俊脸上满是正气之色,他低头对石三等人道:“江陵竟出了这等恶事,可恶的强盗居然敢大摇大摆地在官道上行凶,简直不将官府放在眼里。我这就要亲手抓住那些匪贼,还各位一个公道,让江陵的百姓不必忧匪贼之患!”
“你同我去报官!”小公子随手点了一人,正巧点到石三,说着也不管身后人的反应,转身大步往外走。
报官?那不行!
石三心中一急,忙起身喊稍等,却见小公子被拦住后侧目冷声道:“你这人当真好笑,东西被抢不报官还能如何?凭你们手无寸铁去跟匪贼拼命吗?还是说你们是骗子,胡诌出这些事来博同情套近乎的?”
这又是怎么攀扯到骗子了?这个少年人脾气怎的如此急躁,一言不合就怀疑他们。
“这,不报官的确是有些原因的……”石三心中连连叫苦,却还要耐心劝下小公子暴躁的脾气。
身后周以绥起身走到小公子身旁,揽着他回到桌椅旁坐下,揉了两把小公子的头发随后笑着道:“安安不要着急,待听完石三兄弟不报官的隐情再做打算也不迟,你这性子当真是急躁,欸,莫不是将对我的气撒在别人身上了。”
小公子瞪他一眼,伸手拍掉他的手,扬起下颌侧目看他:“自作多情,我只是见不得世风日下,有人在我眼前做坏事罢了。”
说罢,他又将目光投向石三,安静坐在位置上等待他说理由。
顶着小公子势必要听一个明明白白和质询的目光,石三看着同伴们,犹豫再三,几度张嘴又合拢,直看得小公子皱眉:“你是说还是不说?吞吞吐吐是作何态?”
这缘由实在难以开口啊!谁知道眼前冲动的公子会不会听完他讲的立时喊人来将他们扭送官府。
目光在脸色更难看的小公子身上来回动摇,石三实在是不敢说啊。
“石三兄弟不必害怕担忧,有我在定能帮你从强盗手中夺回货物,你放心说吧,这周围除了我们的人再没有别的人了。”周以绥出言安慰他道。
“唉,这是在有些难以启齿啊。”
“无妨无妨,你只管说就是。”
对着周以绥信任的眼神,石三还在犹豫,那厢同伴已经低声将事情原原本本和盘托出了。于是石三也不再吭声,一脸尴尬之色看着两位公子,默默垂下了头。
……
竟然是这样,私自买卖矿石啊,那确实是难言之隐了。听完缘由,周以绥似乎也是愣住,几度张嘴,叹了口气,同情地看着几人。
公子们沉默不语了,安静的气氛让石三不得不苦笑,这意思是就连周家的公子也没有法子解决了吗?想着他又抬头去看那位小公子,发觉他沉着脸不知在思索什么。
石三心中惴惴不安,这,应该不是在思考怎么把他们关进牢里吧?
“石三兄弟放心,你的事放心交给我吧,诸位都是无奈讨生活的人,买卖矿石的人并非你们,诸位都是为主家做事,面对此事实在飞来横祸,我为你们找寻那车矿石。”周以绥重重拍着石三的肩膀,正色道。
好心的公子非但没有将众人扭送至官府,反而挥手派人去四处搜查矿石的下落。他派人骑马进了城,拿着他的腰牌去找人手,又坐回来问有没有留下强盗们的东西。
这群强盗如此大胆,且听他们所言似非常人,像是大家族特意豢养的死士。这种人想来会有如他身份腰牌一样作用的东西证明身份,若是能有幸得到,说不定就能认出那些人究竟何人。
经他一番提醒,在同伴皆摇头之时,石三开口了:“我有,与强盗纠缠之时我曾他身上撞下来一枚铁片。”
“当真?”
“铁片何在?”
“在这里。”
石三从衣服里掏出一枚漆黑的铁片,轻轻放在桌上,众人眼前。
周以绥伸手拿过铁片,举在眼前细细端详,片刻后微微摇头,神情低落。见状石三心中刚升起来的希望又被浇灭,他扯出笑安慰周以绥。
“这个东西,我想起来了,我见过。”小公子靠近周以绥,从他手中拿过那枚铁片,在眼下晃了晃后不屑地放在桌上,眼里、面上都是厌恶之色,“这个呀,是林家的标记。”
“哪个林家?”
还能有哪个?当然是此刻大家脑子里所想的那个,风头正盛的林。
“当然是越州林家了。”
这,这可是个庞然大物啊……石三嘴都有些合不拢,脑子里乱成一团也想不出林家抢劫这些矿石的原因和动机。
“林家远在越州,怎么会来江陵?”
“林家林至眼下就在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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