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拥挤在客厅里,辉哥和绾绾同时张嘴,又同时闭上,对视一眼,又毫无默契地同时说:
“小申的尸体不见了!”
“我们背后有一个鬼影!”
沉默一瞬,两人又一次同时开口:
“尸体不见了?!”
“哪来的鬼影?!”
谈白脑仁疼,摆手挥挥:“鬼影是怎么回事?”
“这里……”绾绾回过神,吞口唾沫,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转过来给两人看,“我刚刚想剪一下我们捉迷藏的片段,然后看到了这个。”
按下播放键,第一幕是他们从206拿着蜡烛出门的场景。走廊漆黑,三人的脚步声也压得很低,所以出门时只有三个捧着蜡烛的影子。
但在小申回身关门时,蜡烛的光照亮了门侧的黑暗,有一个红色的影子就站在他面前,静静目送着他们远去。
“然后……”绾绾按下加速键,声控灯灭,房间里传来计时器嘀嘀嘀的响声,几秒后谈白打开房门,就着屋内的灯光,站在门口左右看了看。
而那个红色的影子,就站在她正前面,一人一鬼之间的距离不足半臂。
画面中的谈白毫无察觉,穿过鬼影往楼梯间走去,而那个红色的影子停顿了片刻,缓缓转头,跟了上去,也走出了画面。
辉哥看得一身鸡皮疙瘩,狠狠搓了搓脸颊,看向谈白:“这就是惠芬吧?草,红衣女鬼,还真让老子见识到了。”
谈白没有说话,只是瞟了一眼监控右上角的时间戳,9:10。
“你们接着看。”绾绾抿着嘴,按下空格键,“这是那个王八蛋的随身相机。”
小申并没有按照他之前所说的那样躲起来,而是在和绾绾、辉哥二人分开后,小心翼翼地回到204。
他去装摄像头了。
他一边摆弄摄像头,一边嘴里念叨着绾绾,说一些令人皱眉的恶心话——声音被绾绾静音了,谈白是通过窗户玻璃上倒映的口型看出来的。
“注意这里。”绾绾放慢了倍速,“看玻璃上他的影子!”
就在申铭装好摄像头,后退两步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成果时,玻璃倒影中的他身后多了一抹红色的影子。
那个鬼就站在他身后。
和谈白一样,他什么也没察觉,转身,摄像头正对着鬼影的脖子处,穿了过去。
虽然没能看到脸,但这次他们确定这是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裙子荷叶领的褶皱都清晰可见。
“等会儿等会儿……”辉哥激动起来,“不对啊!你们记不记得之前看新闻,那老太婆死的时候,穿的是一套新中式刺绣套装啊?”
而眼前这个红色长裙,显然是老款的荷叶领连衣裙,几十年前流行过的款式,现在已经不太常见了。
“没错!”绾绾用力点头,“这就是我要说的!”
她不断切换着不同视角的视频,但不管是谁的视角,总有同一个红裙女人紧紧跟着他们。
而最后一段视频,是她当鬼时的随身相机录像。
她走在走廊,一边小声解说着游戏规则,一边摸黑向走廊尽头靠近。
她低头嘀咕了一句“人都哪去了”,掏出手机在群里发消息,手机的光照亮了她的脸,也让走廊尽头的玻璃上倒映出她的身影。
同样倒映出的,还有那个红衣女人,正在向她伸手,似乎试图搭住她的肩!
就在女人的手即将搭上去的瞬间,绾绾皱着眉头突然转身,准备回房间去看看情况。
“就这里!”绾绾立刻按下暂停键,“这是所有视频中,唯一能看到脸的瞬间!”
她转身的时机太突然,和女人擦肩交错,于是玻璃上留下了女人的正脸倒影。但也因为她转身了,相机留下的记录略显模糊。
“虽然还是看不清具体的样子,但这女人绝对不是惠芬。你们看她的脸是完整的,而且看起来绝对不是老太太。”
辉哥倒吸一口凉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草……一个惠芬还不够……又来一个?!”
绾绾没理他,只是看向不怎么惊讶的谈白:“你早发现了?”
也没早到哪去。谈白揉了揉眉心,这下脑子里的抽动才算停止。
“没有惠芬。”她声音略显疲惫,“从始至终都没有惠芬。”
她话音刚落,眼前就弹出一个弹窗来:
【图鉴:筒子楼·早餐车的背面(2/5)】
第二块拼图出现了,是一张嘴,开朗地笑着。
看来她想对了。
【精神力:53(当前精神状态不佳)】
什么意思?绾绾和辉哥都是一愣,看向她。
“我之前下意识以为小马是看了实名认证的‘钱X’才布下的局,但如果不是呢?”
她无意识地抠着指尖:“如果小马其实是在收到辉哥寄来的钱,才看到信封上的寄件人钱X,才开始布局呢?”
辉哥立刻反驳:“不对吧?他怕惠芬来找他报仇,肯定是有目的地找姓氏属金的人来入局啊。按你这么说,他先答应我们租房,才发现我可能姓钱,再布局,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没错,我之前也是这样想的。”谈白指着屏幕上的女鬼,“但也许对他来说,本来就有两个鬼,两个困境呢?”
“你刚刚说过,楼里的住户没有清完,有十五户没有搬走,小马一户,惠芬一户,那还剩十三户。两天了,我们见过除了小马外的租户吗?”
没有。
“楼里弥漫着的香火味很重,但自从我们手上有香疤了之后,大都聚集在我们身上。小申死后,身上有香火味吗?”
没有。
“活人才有香火味,整栋楼,只有我们三个,加上小马四个活人了。”
“之前说过,206才是小马的房间,那充满生活痕迹的205是谁的房间?”
“205的住户,去哪了?”
再问最后一个问题:“闹鬼的时间,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七月。
一个月前。
绾绾脑子嗡地一声。
她想起惠芬的记账本,在七月十三日后金额逐渐变大的香火钱,想起那些凌乱的不知所云的只言片语,想起那句“贵,怕”。
那不是贵。
那是鬼。
鬼早在七月十三日之后,就出现了。
*
七月十三日起,楼里开始闹鬼。
惠芬惶惶不可终日,购入大量的宗教用品,甚至聘请师父前来作法,但都没有用。
在极度的恐惧和无助中,她绝望地拍了遗照,静静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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