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铁丝网,时静萤看到一堆人也没能罩住的高挑身影,眼皮子耷拉着,烦躁地抬手摸了下后颈,一条腿极为别扭的横着。忽然扭头看到了江雅馨口中的姐姐,隔着铁丝网,阳光落下的斑驳在他眼里都像是光影的蕾丝。
直到她近乎飞掠般的勾在铁丝网上,翻身,整个人直接翻进铁丝网围住的球场,他眼中的蕾丝被撕了个粉碎,一堆人目瞪口呆。
“卧槽。”
“太帅了。”
时静萤迈着大长腿走来,哪怕半蹲着也是居高临下,“你就是季临夏?”
季临夏的后背紧贴着球架上,低声“嗯”了一声,身边的损友适时开口:“他应该是脚崴了。”
“帮我把他抬到那坐下。”时静萤指着一旁的休息座椅。
几人当即把季临夏抬了过去,他皱着眉似有不悦,直到时静萤在他面前蹲下,眼前的这位姐姐揉了几下,“还痛吗?”
“痛。”季临夏应声。
“那得扎一针。”时静萤转头看向雅馨,“让他们把人搬到诊所去。”
“姐你不是会嘛,你给他扎一针不就好了。”
时静萤摇了摇头,“我没有行医资格,就算有,也怕被人追究不是医疗场所行医。”
几人一想到居然要搬这个大块头,连连摇头,“姐姐你扎吧,我们可搬不动他!”
季临夏抬头,“你扎吧。”
时静萤随身带着一小包针灸针,只一针扎在小节穴上,季临夏皱着的眉宇便渐渐松了,“不疼了。”
“这就好了?”一旁的损友惊讶的望向时静萤。
“小节穴是董氏奇穴之一,当然有奇效。”江雅馨解释道,她知道时静萤打篮球隔三差五碰到崴脚的,特意跟人学了一手。
季临夏望着她,他离时静萤近,他惊讶的发现,她浓密的眼睫毛落下的阴影延伸成一道线,眉骨落下阴影,脸上出了一层薄汗,立挺的眼窝处,眼头都偏亮一些,若有似无的香味随风飘来。
“你的手,看着比我的还大。”季临夏忽然说道,他原以为他的手掌算宽大,可时静萤的手掌比他的更宽,手指也是出奇的长,单手抓着篮球极其轻松,忍不住惊叹道:“你好适合打篮球,需要我教你吗?”
时静萤笑而不语。
江雅馨笑着解释,“我姐小学就打篮球了。”
季临夏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这么擅长崴脚扭伤。”
“时小萤!小朋友把手头的活都干完了,不是说要带着可乐一起去打网球吗?”
时静萤不用回头都知道,开口的是林翊楠,只是,他带了可乐怎么不早说。
一回头,可乐晃着的尾巴像是螺旋桨,在林翊楠松手的一瞬间飞奔出去,在即将扑到时静萤怀里时,又火速乖巧坐下,垂在两旁的耳朵像海豹,时静萤飞速摸他脑袋开始顺毛,只是摸了两下,可乐便顺势倒下露出柔软的肚皮。时静萤给他顺毛,只觉得可乐像是温热的云,小月亮跟雪碧不爱出门,她也偏爱喜欢社交出门的可乐多一点。
季临夏蹙眉,问道:“他是谁?”
“我未来姐夫。”
“果然是郎才女貌。”
“不。”看着二人的身影,雅馨感叹,“是谢女檀郎,我未来姐夫一看就是慈夫惠父。”
季临夏皱眉,陷入疑惑,“什么慈夫惠父,我只听过贤妻良母。”
“那是你还没开悟。”看他不解的模样,江雅馨瞥了他一眼,在看到季临夏好了以后,江雅馨恢复了往日的淡漠。
季临夏有些不满:“你为什么格外关注生病跟疼痛的人,正常人是不是得不到你的关心?”
江雅馨点头,理所应当的口吻说道:“是啊,像你这种迂腐男人就更是了。”说着便跟着时静萤一起离开。
时静萤坐在副驾驶,扭头看可乐热情的跟宓羽蝶社交,林翊楠建议顺带把小朋友送回家,“天气热呢,等公交都煎熬,我们也顺路,你喜欢小狗也可以一路撸毛。”
每逢周末,时静萤都喜欢回悦萤园,小狗们在这里最自由,她喜欢海,饭后的海边散步更是有趣,她天生晒不黑,一时兴起就在沙滩上画画,手指触碰到沙子,便是奇妙的体验,抹了几笔便是一朵玫瑰,实在不知道该画什么时,放空灵感跳个舞,全身的律动,足下的痕迹都尽情地、无所保留地揉入广阔无垠的沙画中。
林翊楠无意摔倒在地,表情佯装淡定,神色如常的准备起身,一只指节分明的手倏忽拉住他,将人拽了起来,一扭头蹲下身,就着林翊楠屁股瓣画开花的荷花,“多好看啊,你看这个像莲叶。”
气得林翊楠冷哼一声,傲娇走开,留下一句意义不明的话,“你跟我奶奶肯定很有共同语言。”
时静萤的好奇询问声被林翊楠的冷漠背影拒绝,坐在卧室里深思良久的时静萤,望着墙上的荷花,有点眼熟,“难不成这一幅,是你奶奶画的坐画莲花图?”
“是啊,你们肯定背着我,偷偷拜了齐白石为师。”林翊楠气得像是河豚。
齐白石画虾、荷花出名,遇到学画的孩子穷困窘迫,齐先生想了个妙计,磨好的墨倒在盆里,男孩子光着屁股蘸墨,坐一下印下两个墨团,因此这画也叫坐画。齐白石提笔墨团上勾出几条荷叶筋络,勾勒两朵含苞的荷花,几枝斜茎,题上两句诗词,盖上印章,一幅荷花图让学生拿去出售,很快被抢购一空。
时静萤却明白,林翊楠这是默认了,忍不住的笑意抖落,“立是弥勒合掌,坐是莲花瓣开。你奶奶这是风雅。”
林翊楠叹气,默念了一句告罪:“真是可怜我佛,法相庄严,被风流之人如此取笑。”
“弥勒合掌自有尊严法相,莲花开瓣实谓天然。”时静萤笑着反问,“何来取笑之意?”
“好啊。”林翊楠笑着,“既然如此,你也该听听我的赞美。”
舌尖探出来,咬在她弧线优美的锁骨上,唇也学那入木三分的力,细嫩的肌肤禁不住他的蹂躏,被吮出透红的粉嫩,如此,林翊楠仍然不紧不慢地挑逗着,翻卷吮吻后才轻轻放开。
离开的时能看见锁骨下那一小块,湿润的痕迹来不及褪去,亮晶晶的,似小寒未染霜花的一朵红梅,凝脂般的肤晕开些许潮红,艳丽的吻痕盛开在她美丽的锁骨上,一下子点亮了他的眼睛。
这色彩明丽极了,他曾跟着奶奶学国画,山竹松柏、水鸟鱼虫,却从未如此绘下一朵盛开的花,犹如胭脂染就,却是从他唇舌间绽放,他为这朵初生的花而心动不已。还不忘找时静萤自夸:“你瞧,这是不是也美得惊心动魄。”
“是惊心动魄,怕被渴了的吸血鬼当成一场盛宴。”时静萤嗔笑,“林翊楠,你参加那么多比赛都得奖,你还用‘奇楠’这个笔名画画,多少人一掷千金买来珍藏,可你都没有给我画过什么,只落下这么一枚小花,噢还是给我‘画’过荷花的,就一枚硬币的大小。”
时静萤咬牙切齿,那是一堂文言文的课,林翊楠无聊,盯着《爱莲说》瞪了一阵,终于忍不住玩心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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