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拥川起早出来刷牙,正好在厕所门口撞上了俞意宁,她刚洗漱好,手还搭在门把手上。大约是没听见脚步声,所以一打开门视线撞到一道身躯让她一惊后顿了脚步停在了原地。
许拥川在游戏公司上班,但公司里男女职工的性别比例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夸张,策划运营文案组加上行政部门几乎都是女性,来自五湖四海。
洵川物价高,低薪部门人员流动很大,前一段时间来了个新的行政。
孙楠他们看人长得漂亮便猜她是哪里人。
最后只有孙楠猜中了,他说看皮肤那么好,估摸是川渝的。
结果对方真是川渝的。
许拥川那时候在修bug,没加入他们的聊天,只随意瞥了一眼。他凭着模糊的记忆进行对比,最后觉得俞意宁皮肤更好,没化妆的皮肤近距离看都瓷白如玉。孙楠那套理论套在她身上,和孙楠打赌能让他赔的倾家荡产。
许拥川的手原本伸在衣服下面抓痒,在俞意宁面前他莫名有些包袱,立马放下手,人也站直了一些:“早啊。”
他的嗓音带了点才睡醒的慵懒和沙哑。
俞意宁垂着眼睫,从嗓子缝里挤出一声短暂又轻的“嗯”,然后侧身给他让位置,等人走进来,她便立马迈步离开,从头到尾没给许拥川一个正眼。
可怜许拥川刚想开口问她要不要一起下楼吃早饭,她便已经离开了。
他能猜到应该是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俞意宁对自己那些行为感到冒犯所以生气了。
毕竟两个人的关系算不上特别熟悉,许拥川能理解。
洗漱完许拥川扯着衣服下摆擦脸上的水珠,走到俞意宁房间门口敲门,想请她吃个早饭道歉,可敲了好几下里面都没有声音,许拥川干不出直接开门这种事,便将耳朵贴在门上,里面还是静悄悄的。
许拥川这才反应过来她大概已经出门上班了。
一连好几天,他稍微起晚一点,甚至都遇不上俞意宁,她比自己更早就出门了。下班之后在客厅碰见,他和她说话,她反应也总是淡淡的,整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疏离感。
许拥川知道自己惹了她,可接连的示好都被无视了,他又不是泥人,多少还是会有些脾气。也不愿意再热脸贴个冷屁股,一时间两个人像是都学会了隐身术。
过了五一之后,洵川气温牢牢稳定在三十三度,偶尔还有上涨的趋势,商场里一早就开启了制冷,但城中村的夏天仿佛来得要晚一些,没几家的空调外机转起来了,住在这里的大多都是打工的,舍不得花钱。
俞意宁换了薄的空调被,她这才发现搬家的时候自己忘记拿走那台电扇了,那电扇还是银行的礼品,她过年抽奖抽中的。
店里的贵,她只好在网上买了一台,选了同城的网店,但最快也要明天到。想了想电费和这个月的工资,她还是没去找空调遥控器,好在她没那么怕热,晚上开着窗户也能将就。
第二天起床,俞意宁有些睡过头了,急急忙忙起床去卫生间洗漱,但许拥川在里面。
他早起冲了个澡,刚套上衣服好像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他拿起吹风机,心有疑惑,正想着可能是自己幻听了,毕竟俞意宁在前几天这个点已经出门了。
将吹风机插上电源,他想了想还是打开卫生间门,外面果然有个身影,手抬在空中正欲敲门,那人猝不及防地撞进了许拥川的视线里。
俞意宁有些不好意思:“可以让我一起刷牙洗脸吗?我快迟到了。”
这句话比这几天她和自己说的所有的话加起来的字数都要多了。
原本许拥川还有热脸贴冷屁股的闷气在心里,毕竟人都是有自尊的,可这下他莫名其妙地有点消气了,抬了抬手臂,让吹风机的线抬高了一些。
俞意宁心领神会地从吹风机线下钻过来,站在洗手池前开始洗漱。
她穿的是一件最普通的短袖,应该是穿了很多年的旧衣服,太旧了所以被她淘汰下来当睡衣穿,纯棉的布料都已经被洗得有点薄了,领口袖子和下摆处的包边松松垮垮。
许拥川贴着门站在她身后,吹风机的声音很响,在耳边嗡嗡的。
镜子上的水汽慢慢消弭,将世界再次清晰地映照。
俞意宁刷着牙,随后将牙刷冲干净,手捧了几抔水开始漱口,弯腰动作间,宽松的领口下露出一片白腻的皮肤,浑圆的轮廓若隐若现。许拥川像是被烫到一样,慌忙挪开了视线,想将手里的吹风机调大档位,让更响的声音掩盖他此刻加速的心跳声。
俞意宁很快就洗完漱离开了,许拥川吹好头发从卫生间出去时她已经换掉了睡衣。白衬衫黑色包臀裙的穿搭重新修饰她的身体线条,她站在门口,扶着鞋柜穿上黑色的皮鞋,开门出去了。
许拥川看着关上的门,还有些心猿意马。
回到房间,他这才想起来要联系房东过来修空调。
昨天晚上空调突然不制冷了,热得他没睡好,这才早起出来洗澡。
房东很快就回复了,告诉他这几天会过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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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意宁所在的网店八点半才营业。但所有人七点五十就要在网点集合,开几分钟的晨会,然后拍张照发到群里。运钞车八点多才会把钱送过来,清点完没一会儿就到了八点半。
俞意宁没赶上开晨会,她和运钞车差不多时候到的网点,卷帘门外已经站满了老人。
俞意宁套上工牌戴上丝巾进了里间。
徐莹关心:“堵车?”
俞意宁也不想多做解释,堵车似乎是不错的借口:“嗯。”
昨晚上比俞意宁想象中更热,俞意宁半夜睡不着,一直到三点多才迷迷糊糊睡过去,所以起晚了。
“那你早饭是不是还没吃啊?我有饼干你要不要?”徐莹作势要去翻包。
“不用了,我点个外卖好了。”俞意宁道谢。
徐莹指了指外面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今天发养老金,你点了外卖也没时间吃,就吃我的饼干垫垫饥吧。”
“那谢谢。”俞意宁也不再假客气,和徐莹道了谢。
银行最怕发养老金,这种领取也不能增加网点的业绩,存款额度上不去,保险卖不掉一天再忙都是白忙活。
月底不达标会被拉去开会挨批评的虽然都是客户经理和行长,但俞意宁也怕每个月中旬发养老金的时候,因为记不住密码的比比皆是。
问就是没按错,再问就是“你们银行改掉了我的密码”。
若是重设密码一遍过的也是“穿雀氏纸尿裤的天才老年人”,偏偏重置密码需要按两遍新密码,可两遍密码按得不一样的人,人数不说能凑到一块打麻将,但也能斗地主了。
俞意宁今天倒霉,看着玻璃外刚重置完密码又把刚重置后的新密码忘掉的老人叹了一口气,喊来大堂,她把老人的身份证放到窗口,让大堂重新打一份改密码的单子。
一上午没什么人存钱,中午徐莹想着她就吃了几块饼干当早饭,便让俞意宁先轧账去吃午饭。
行长和俞意宁一块儿去吃饭,她让俞意宁留意退休金高的老人,推销一下五年的保险存款。
俞意宁心想每个月准时来领钱的都是要靠养老金过活的,哪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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