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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1章

十月份的申城,刚下过一场雨,天气不算冷。

南方的城市已步入初秋,暑气未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闷燥的气息,绿植经过秋雨洗礼变得更茂盛,绿油油泛着光。

一个女孩从豪车里走下来——这是一辆全新的玛莎拉蒂MC20,是她为即将参加的宴会精心挑选的,专属定制冰莓粉色,据说特别能彰显她大小姐气质。

而她这身行头也不遑多让,左手拎着一款全球限量的粉面小羊皮,右手戴着过百万的百达翡丽鹦鹉螺,身穿一身笼着薄纱的白色收腰裙和一双镶钻玫瑰金小高跟,路过地面时发出“磕得磕得”的响声。

这一准是个富家女,富得流油,还不是普通的富家女,因为这姑娘长得又实在特别漂亮。

上层社会漂亮女孩不少见,十有九个都动过刀子。然而像她这么纯天然无污染的可几乎没有,两厢优势都混在别人前头,这就不得不让人嫉妒。

女孩刚一下车,就径直走到庄园门口,向保安出示了邀请函。

她来参加一场宴请申城顶级名媛公子哥的宴会,由登格里夫人为宴会提供庄园,因此非常高调,一路在仆欧的带领下,从花草芬芳的田间幽径行至主堡,路过门口摆着的好几桌流水席,沿湖走进大厅正门。

古堡内部金碧辉煌,采用了旧英伦式风格,辉煌中又带了点复古,很有历史韵味。正厅墙上挂着不少十九世纪的欧洲油画,伊丽莎白和拿破仑跨越时空出现在同一面墙上,倒显得有些滑稽。

她来得算晚了,这会儿大厅座无虚席,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望来。

在此起彼伏的惊羡与议论声中,女孩目不斜视地横穿而过,优雅得宛如一株矜贵傲然的白玫瑰,在宴会发起者不远处站定,等着对方巴结自己。

那人看见她到来,脸上堆满了笑,立即抛下正在攀谈的旧友,谄媚地走来:“关小姐,你可总算来了,不枉我等你这么久。几个月没见,又变漂亮了,什么时候再来我家做客?我妹妹吵着要见你呢。快入座入座!”

关小姐微微颔首,连话都没搭一句,跟着他的指引坐在正中长桌的上座。

桌角插着几束用来装饰的月季,正幽幽散着馨香。左右都是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平时玩得不错,都跟她一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一样的败家。

三人寒暄几句,却迟迟不见仆欧上菜。关谈月纳罕,问:“怎么没见宴席开始?”

她明明已经到场了啊。

两个女孩欲言又止,怕她不高兴,一时都没敢接话。可在其灼灼的注视下,又实在不好再沉默下去,只好说:“还有一个人没来。”

关谈月:“谁?”

“魏赴洲。”

一个女孩咬了下嘴唇,壮着胆子说。

上层社会的友谊都像泡沫,迷幻得很,一戳就碎,与其说是他们在交朋友,还不如说是他们的家族和企业在交朋友。

她们并不真的了解关谈月,却也知道,这个看似温婉大方的女孩内里有多骄矜傲慢,最是看不起普通人,魏赴洲曾在她家做过长达六年的家仆。

准确来说,应该是“家仆之子”,却也跟前者没任何区别。

魏赴洲出身寒微,那时还没发达。谁能想到后来,在这种靠家世考背景偏偏就不是靠自己的时代,魏赴洲杀出一条血路,打了场漂亮的翻身仗,成了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

“……”

关谈月没什么表情,只是轻抿了口酒水,微挑一下眼。

“你提他做什么呀。“

另一个女孩看势头不对,立刻反驳过去,巴结讨好关谈月,”不过就是个乡巴佬,身份摆在那里,就算飞黄腾达,也不过是拉大旗做虎皮,内里还是个只会仰人鼻息的野老鼠。要我说啊,他也就是仗着背后齐爷的势,要是没有齐爷,他能有今天?”

对面一个男人一直在偷听她们谈话,知道关谈月最瞧不起魏赴洲,立即添油加醋地讽刺:“这话你算是说对了。那些年魏赴洲来钱的手段,你们还不知道吧?自古从底层爬上来的人,手头能有几个干净,我可听说,他之前还给金水湾那帮富婆做过鸡呢,脸都不要了……”

“什么?”一个女孩往周围瞥了一眼,压低声音,“魏赴洲还好这口?”

“可不是么。”男人大言不惭地道,“要说他多变态啊,那可真是无人敢出其右。”

听说了他的“光荣事迹”,几个女孩面露菜色,但很快又笑作一团,互相借此打趣。

恶心归恶心,关谈月却始终没有出言阻拦,听得津津有味。

也是这时,门口一阵脚步声响,众人一齐望去,噤了声。

关谈月的视线顺着声音望去,然而外面光线太密,那人逆光而现,她看不清脸,只能瞧见一个颀长的身影,被日光勾勒出剪影般笔直利落的线条,皮鞋磕在地上发出规律稳健的声响。

男人西装革履,背薄如剑,瘦却并不单薄,在雾霭似的晨光里,有种朦胧的清雅。

关谈月其实是不屑于看他的,奈何他似乎变化很大,跟九年前那个又脏又瘦的男孩完全不一样。

像是知道她在哪,他偏过头,一双幽幽的桃花眼望过来,蛇瞳般蛊惑至极,明明是说不上来的冷漠,却给人一种难以描摹的兽性,转眼又烟消云散。

关谈月把视线收回来,听见刚刚巴结她的女孩余薇在耳边道:“这家伙现在倒是一副人模狗样,我记得他以前也不长这样啊,不会是整的吧?”

那些年,魏赴洲瘦得吓人,身上加一块没二两肉,一碰都硌手,简直就是一副行走的骨头架子,绝对称不上好看。

眉眼却跟当年如出一辙。

在关谈月声色犬马的岁月里,她对魏赴洲的记忆比纸都薄,唯一能想起的,不过是某年某月,家里突然多出一个人来,他们给他了一段还算富足的生活,却也成了他青年时期全部悲剧的来源。

社会向来以阶级划分地位,一些有钱人的乐趣除了挣钱和花钱,就剩下对穷人的取乐。他们好似全然忘了自己和自己的祖辈也曾穷过难过,就要变本加厉地把这些都强加于别人。

关家在圈内时出了名的眼高于顶,轻易不和平常人做朋友。关母一看见家里那个目不识丁的女工就心烦,偏她还最会干活,不知道累似的,最没心眼;关谈月一看见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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