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子从地牢里走出来时,入目,遍地是衔云山门内弟子的尸首。
或者说是无殇商羽门弟子的尸身。
凌霄子胡子拉碴,全然看不出之前那个衔云山掌门的意气风发的模样,他手中攥着一根从中间断成两半的箫,脚步还有些虚浮。
“闪开!”萧别鹤一脚踹开了站在原地的凌霄子。凌霄子身后那个半妖的刀劈了个空,砸在地上冒出了火星。
萧别鹤不满地瞪了眼凌霄子,想看看这个傻不愣登的人是哪个门派的弟子,结果不看不要紧,刚看清这人的脸,萧别鹤就惊呼出声:“凌霄子?你怎么还没死?”
凌霄子耳朵里嗡嗡的声音终于淡去,他冷冷地瞥了眼萧别鹤,自顾自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凌霄子有些痛心地看着地上的尸体,神情悲怆。
“看见那个长着蜘蛛腿,但实际上是个蚁后的女人没?”萧别鹤指着倒挂在房檐上的姑苏对凌霄子说道,“都是她杀的。”萧别鹤的话音刚落,凌霄子如同脱弦之箭一般蹿了出去。
下一瞬,萧别鹤就瞧见凌霄子把那断开的箫插进了姑苏的脖颈处。
姑苏尖啸一声,扭动着身躯把凌霄子给甩了出去,后者牢牢抓住树干,把自己荡上了树梢。凌霄子蹲在树梢上,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姑苏。
岐黄门的辛夷师尊不给姑苏留出喘息的间隙,她手中的毒液尽数倒在了姑苏的后背上,姑苏吃痛,一口咬在了躲闪不及时的辛夷小腿上,萧别鹤见事不妙,扔出长枪插进姑苏口中,硬生生把姑苏的下颌给砸烂,好歹保住了辛夷的腿。
“她的弱点是腹上三寸。”凌霄子吹响了只剩下半截的箫,地上早已死去的衔云山的弟子竟然又重新站了起来。
“刘岸芷转生了?”萧别鹤不可置信地盯着凌霄子,他感觉自己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在场的所有弟子也被凌霄子这一突如其来的操作给震惊到了。
江逾白也从地上坐了起来,他抱着自己的剑,盘腿坐着,双目中迸发出光亮,死死的盯着凌霄子的身影。
凌霄子不在乎在场人的目光,他操纵着死去弟子们的尸身一波接着一波围住姑苏,尽最大可能的消耗姑苏的体力,然而活尸就算感受不到疼痛,但被姑苏砍下腿或者脚后便只能用手拖着身体爬行,速度实在是太慢,也对姑苏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凌霄子从树梢上跳下来,跟萧别鹤耳语。
凌霄子的意思是需要有人近距离攻击姑苏,这样才能接近姑苏的致命之处,将姑苏一击毙命。而萧别鹤的意思则是那么近距离攻击姑苏等同于自杀,而且还不一定能得手,他不会让自己或者旁人去冒那个险。
“我去。”凌霄子态度决绝。
萧别鹤本来是想劝一下凌霄子,但萧别鹤转念一想,他冲凌霄子疯狂点头:“可以。”
于是,凌霄子握住半截萧,发了疯似地冲向正被活尸团团围住的姑苏,他一手撑着地从姑苏的足肢下滑过,另一只手握着断箫插进了姑苏的腹上三寸。
姑苏痛呼一声,数条足肢齐齐插进了凌霄子身上。
凌霄子忍着痛没发出一点声响,他一脚蹬在姑苏的腹腔,把那半截箫踹的更深|入,姑苏的叫啸声几乎要刺破在场人的耳膜。
辛夷忍着被撕掉一块肉的小腿,在姑苏四周布下了浓厚的紫色烟雾。
一直在保护弟子们的静虚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他双手飞出数张符咒冲进烟雾中,这些符咒裹挟着火苗在烟雾里劈里啪啦地炸开。
但是几乎没有在意——凌霄子还没出来。
符咒与烟雾维持了小半炷香的时间,烟雾散去之后,姑苏已经被毒药腐蚀成了一摊烂肉,而这堆烂肉上还遍布着烧焦的痕迹。
凌霄子从烂肉堆里爬出来,他已经没了人样,原本算得上俊朗的容颜此刻很是狰狞。
“掌门!”如今的无殇商羽门师尊林在安从人堆里跑出来,他跑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凌霄子。
凌霄子推开林在安,他手里的箫瞧起来更短了些,只是勉强能吹出一些音节。凌霄子把箫放在唇边,吹出的调子断断续续,活尸又开始缓缓挪动。
萧别鹤震惊地握紧了手中的长枪,准备直接杀了这个修习了衔云山禁术,而且看起来比那个刘岸芷还要厉害的角色。
可是活尸完全没有攻击人的意思,他们整齐的躺在地上,双手交叠,排列成几排。
蠢蠢欲动的萧别鹤被辛夷按住,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凌霄子身上。
直到最后一个活尸躺下后,凌霄子的箫声却未停止,只是这次的曲调悠扬婉转,不同于在场的人所听过的任何具有攻击性的音律。
曲调戛然而止,凌霄子一头栽倒在地上,临了,他还死死握着自己的那只断箫。
林在安冲过去把凌霄子抱紧怀里,他的泪大滴大滴落在凌霄子身上,在场的人对于凌霄子的态度是复杂的,一个背叛正道的衔云山掌门,他几乎葬送了一个门派的前程,又使用了衔云山的禁术困住姑苏,自己则与姑苏同归于尽——这算不算是殉道?
江逾白沉默着。
在混乱过去后,苏禾三两步迈到江逾白的身前,苏禾揪住江逾白的衣领把人提起来,紧接着苏禾的拳头落在了江逾白的右脸上。
“叛徒。”苏禾下手真的算狠,才不一会儿江逾白就被揍掉了三颗牙,苏禾仍然不解气,他一脚把江逾白踹在地上,狠狠揪住江逾白的头发,把江逾白的脸往地上砸。
最后,不知道是哪个弟子把苏禾拉开。
苏禾喘着粗气,她收拢着地上被众人踩的到处都是的温归年的骨灰,这时江逾白才抬起头,他吐出嘴里的血沫道:“这不是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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