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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3 章 瀚海深处掩埋黄金城

第143章瀚海深处掩埋黄金城

【活人用之成仙,**用之复生。】

◎活人用之成仙,**用之复生。◎

那如影随形的视线,比起好奇地追随,更像是一种执念的化身,紧紧地黏在沉云欢的身上,于是神明的记忆所呈现的画面,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沉云欢。

从前那个神采飞扬,不可一世,为世人敬仰也为世人诟病的天才剑修。

沉云欢看着这些画面在眼前一一闪过,一方面觉得自己果然成长不小,再见到从前的自己竟然如同恍若隔世,一方面又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像是被谁往心河里砸了块大石头,砸出稀里哗啦的水花,波澜纵横,久久不能平息。

她的心脏不安分地闹起来,凶狠又急躁,不听指挥地往心腔乱撞,大有一副撞破胸膛的架势闹腾个不休,逼得沉云欢不得已抬起手掌,恶狠狠地按在了心口上。

她皱着眉,视线却没有落在那个耀眼夺目,执剑而立的“自己”身上,反而是紧紧盯着隐在熙熙攘攘人群中的师岚野。

他像是蒙上厚厚灰尘的明珠,一眼扫过去时很难发现他,平平无奇地融入人潮中,因此不管他站在多么拥挤的地方,甚至还被人推搡,都无人发现他的与众不同。

一场场盛筵结束,看客逐一散去,师岚野才缓缓动身,留下个孑然的背影。

他好像不沾染半分俗世,始终游离在人间之外,即便在凡道行走,也从未与旁人有过任何瓜葛。

那么他这个人界罕见的山神,又为何徒步下了高山,蹚过淤泥浑浊的凡界,将注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难道真的是她天生奇特,能够引来罕世生灵的青眼,还是神明亦有私念,别有所图?

这个念头才刚冒出来,眼前的景象蓦地散去,平地起了狂风,险些将沉云欢给掀了一个跟头。她匆忙稳住身形,往周围一瞧,就见四处一片混沌,咒文所构建的场景分崩离析。

狂风之中夹杂着鹅毛大雪,天空黯淡无色,大地滚起云波,金雕的长鸣贯彻云霄,万千人的声音响起,或是低声呓语,或是高声狂吼,画面变得光怪陆离,混乱不堪。

沉云欢便是早有心理准备,也被眼前的情况给惊住,虽然不知什么情况但也知道事情有变,立即便要抽身离开,却不想自己这双脚在毫无察觉的时候竟然

深深陷在了软绵的地里,被完全卸力,半点拔不出来。

她霎时一惊,脊背瞬间出了一层冷汗,想起张元清和晏少知的劝告——在他人神识领域之中,任何外来者,都只能任人宰割。

她越挣扎,双脚就陷得越深,撼不动分毫。

忽而这地面像是被甩动的绸缎,翻滚起波浪,沉云欢一个不防跌坐在了地上,只觉得这地面变作**的东西,想要张开血盆大口将她吞噬,情急之下她高声叫喊:“师岚野!”

刹那间,风声平息,雪落静止,一切混杂的声音消失,天地安静下来,恢复正常。她平白经受一吓,又在地上摔了一跤,肚子里正窝着火,完全不为自己是“外来闯入者”的身份所亏心,准备冲师岚野发几个不太好处理的脾气,臭着脸道:“我知道你在这里,既然你已经发现我以咒文入你神识,还藏什么?”

刚说完,沉云欢的余光瞥见一抹雪白,急忙以目光追过去,就见与她相隔几步远的地方站着师岚野。

一个与往常所见完全不同的师岚野。

他衣袍胜雪,长发竟然没有半点黑色,像是月华浸染了每一根发丝,于是满头银白的发丝流泻而下,轻柔地落在肩头。他眉目淡漠平静,眼眸颜色轻浅,眼底似泛着金色的微光,皮肤还是一如既往地白,整个人站在那里,像是一整块无瑕的雪玉以天工给精心雕琢出来的神物。

那双浅色的眼睛让沉云欢整个人呆滞,到了嘴边的话也忘个干净,愣愣地与他对视。

神明法相万千,于凡世行走时,世人为他塑了什么样的神像,他便是什么样,可脱离了尘世,他亦有自己的本相。

沉云欢面对着这尊仙气飘飘的玉像,心口骤然疯狂地跳动起来,那种闹腾比先前更甚,甚至到了扰乱她呼吸,搅得五脏六腑都不得安宁的程度,她却仍是不为所动,只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面前这个她从未见过的师岚野。

此刻沉云欢才有了切身实感,真真切切地明白师岚野是一位神灵。他来到人间,像一场风雪,无处不在,又转瞬即逝。

“你违背了誓言。”这冷漠静谧的“风雪”在沉云欢的注视下缓缓开口。

沉云欢一凛,出走的意识瞬间回神,疑问脱口而出:“什么誓言?”

“你曾起誓,要绝对信任我。”师岚野俊美的脸蒙上一层阴翳,话语像是冰冷的宣判:“背誓之人,必受神罚。”

云欢这才终于想起那个早就被她认定为无法成立并且抛之脑后忘得一干二净的誓言!那时她尚不清楚师岚野的身份认为当时用来应付师岚野随口一提的诺言并不作数而今才意识到那不仅无法作废更是在神明面前亲口许诺乃是违背必遭报应的誓言。

沉云欢立即为自己争辩:“我何曾不信任你?我此番所为不过是想要对你更多了解而已。”

师岚野却冷着脸没有应声。

沉云欢实在理亏又不能像对别人那样——道理讲不通的时候一拳就能解决——且不说别的单是师岚野的这张脸沉云欢就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于是只能主动朝他走近声音稍稍放低了些哄道:“难道我说了什么怀疑你的话了吗?还是我做了什么背弃你的事?既然都没有做又如何算得上违背誓言?你也知道这个咒术所带来的风险我愿意束手而来不就是对你绝对信任的表现?我不过是怕问你太多让你为难所以才自己动手这也有错嘛?”

话赶话地说着沉云欢一时又觉得自己没有错了民间不是有句话常说“君子论迹不论心”她不过是在心里起了个小小的怀疑念头又未曾做什么便反口控诉:“难道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冷血无情随时可以背信弃义之人?没有信任的人是你。”

师岚野虽未发一言视线却随着她的走近移动听着她左一句右一句的控诉无数歪理从那张红唇中冒出来被她说成了极为大义凛然的话三两句后有错的人俨然成了他。

可是他方才听得分明那是沉云欢心里传出来的话语最贴合真实的内心:还是神明亦有私念别有所图。

师岚野忽而一抬手冰凉的手指轻轻点在沉云欢的唇上继而她就闭上了嘴再不能将那些歪理说出口

沉云欢的动作也非常快在他还没有将手收回的时候反手握上了他的手腕皮肤没有任何温度传来的凉意让沉云欢觉得握住了柔软光滑的绸缎。她握得很用力即便是被禁言也没见半点惊慌黝黑的眸子盯着他瞧须臾后漂亮的眼角轻弯染上了轻轻浅浅的笑意。

她本有无尽的手段和力气闹腾能与师岚野争辩上三日三夜拒不承认自己对师岚野有负面怀疑更不接受被他扣上“违背誓言”的帽子只是她站在这样近的距离仔仔细细地看着师岚野的眉眼竟然从中看到了

失落和落寞。

真新鲜,沉云欢见过太多太多这样的情绪,可任何人摆在面前都是过眼云烟,偏偏师岚野掩在眸中的落寞卡在这里,往她心口不断丢小石头。

师岚野的方方面面都有些违和,从前沉云欢想不明白是为何,现在知道了他的身份才明白,他很明显在学习凡人,起居作息,行为习惯。然而凡人为何会这样做,这些秩序和规矩又从何而来,他并不深究,或者说并不在乎。

因此沉云欢看着他浑身孤寂的样子,决定不再费口舌与他争辩,也没必要再给他解释自己不过是与万千凡人一样“趋利为己,三思后行”。

沉云欢在心中道:“你要罚我,那就罚吧。”

师岚野倏尔抬眸,朝她看了一眼。沉云欢就此确认,在这个领域之中,师岚野果然能够直接听见她心里的语言。

沉云欢用很是诚实的眼神对着他,又道:“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也不会了。”

师岚野的眉眼稍有舒展,大约是被这句话抚顺了**,整个人的气质也从方才的沉冷阴郁之中缓过劲来,化作消融的霜雪,无端柔和。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一挥,红木桌椅便出现在面前,桌上则端端正正地摆放着文房四宝。

“沉姑娘当是重诺之人。”他道。

沉云欢听着这声生分疏离的“沉姑娘”,就知他还没消气,便松开他的手,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桌边坐下。随后她提起笔,洋洋洒洒地在纸上写下了详尽版“绝对信任”的新誓言,并且在其中半真半假地忏悔了自己偷偷用咒文潜入魂魄领域的错误行为,文字里既有对规矩的认可,又有哄骗人专用的“甜言蜜语”,写了整整两张纸,密密麻麻的字,简直是让沉云欢绞尽脑汁,费尽心机。

随后她落下自己的名字,甚至还往上按了个手印,这才算完成了背誓的惩罚。

纸张被风吹起来,往空中飘了一圈,落在了师岚野的手上。他低着头,静静地读着上面的内容,银白的长发轻轻飘舞。沉云欢支着下巴,目光随着面前的发丝轻晃,看得她心痒痒,就抬起手抓住了一缕,将发尾握在手中。

沉云欢没有那么蠢笨,她早就料到这咒文催动之后,会被师岚野所发现,毕竟他不是凡人。因此她本来的目的也不是想通过这些记忆去探寻师岚野的过去。

她正闲散地把玩师岚野的发尾,忽而见他将纸一折,淡声道:“出去吧。”

下一刻,沉云欢眼前一花,魂魄在瞬间归位,晕晕乎乎地摔在床榻上。与此同时,师岚野睁开了双眼,坐起身看了她一下,随后抬手,沉默地将自己被解开的衣襟给合上。

沉云欢歪在床上适应了一下,很快就闻到空中有一种奇特的味道,并不明显,说不上是香味还是臭味,吸一口整个脑袋都迷糊起来,眼皮子重达千斤。

这很显然是**,沉云欢赶忙掐起诀法将自己护住,打通了神识的清明,驱散那些**带来的作用,定睛一看,整个房中烟雾缭绕,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什么缥缈幻境。

沉云欢咋舌,心道这黑心的老板娘,到底是下了多大的剂量啊?

她一早就知道这是个黑店。今日刚进门的时候,那老板娘的眼睛一下子就黏在了师岚野的莲花金冠之上,尽管只是一眨眼的停留,但那片刻间泄露的贪念还是让沉云欢看了个清清楚楚。

但她并不在意,她只是想要个歇脚地,来此地的人也多半不是善类,这老板娘若是对旁人下手,她也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道,只是主意打到她头上来,那可真是找错了人。

屋内屋外一片漆黑,不见半点光亮,整个客栈陷入死寂。往常这**只要放进去后数十个数,就能肆无忌惮地破门而入了,但思及沉云欢名声在外,依兰不敢掉以轻心,将**放进去半刻钟后,才谨慎地探出脑袋。

房中仍没有半点声音,这**的原料非同一般,其中有一样来自瀚海深处的妖邪,任何在无意识之中吸入**的人都会被放倒,从未失过手。依兰对此还是有信心的,料想沉云欢现在已经晕死得昏天黑地,不省人事,便含了块解药在嘴里,推门而入。

依兰点亮了灯,下意识往床榻上看了一眼,就见床上的两人正并肩而睡,一动不动好似**一样。她啧啧摇头,装模作样地叹了句“世风日下”,而后往桌上摸去。

两人的行李干干净净,桌上就只横着一把刀和一块白色的玉牌。那刀依兰在白日里已经见过,刀鞘算得上好东西,但刀柄才更是珍稀,分明是木头材质,却蕴含着金色的纹理,不含任何杂质,也不知取自多少年的树身,只可惜尺寸不大,仅有个一掌半掌的长度,且已经打成刀柄,拆下来必定会破坏一部分。

她尝试拔了拔刀,没能**,便对这墨刀失去了兴趣,随手撂在了一边,摸起边上的玉牌。这玉

牌材质上乘里头还蕴含着灵力也算是不凡之物当个小菜打打牙祭也不错被她贪心地揣在了怀里。

“有眼无珠啊。”死寂环境之中忽而有一道声音贴着依兰的耳朵响起带着无奈的叹息:“刀才是好东西你留着块破玉干什么?”

依兰浑身一震冷汗瞬间覆了满身下意识抬眼往床榻看却见方才进门时还躺着两人的床榻竟悄无声息间空了。她心中大惊绷紧了身体开客栈几十年害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也没被当下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尖叫。

她缓缓转头就看见沉云欢嘴边挑着一抹不冷不热的笑容白日里看着极为漂亮貌美的脸眼下却可怕如妖邪。依兰急促地呼吸着竭力压下恐惧泛滥的内心让自己保持镇定脑子翻江倒海地转起来要找个理由应对。

却见沉云欢往前一伸手捞起了桌上的刀“噌”的一声拔出鞘墨刀在幽幽火光下泛着锋利的寒芒。

沉云欢云淡风轻地望着刀刃语气悠闲:“你问过这把刀的名字现在可还记得是什么?”

依兰听得此言已知任何理由都糊弄不过了登时暴起从双袖中甩出两把细长的刀一刀从上往下往沉云欢脑门劈一刀自南向北横向她的脖颈出刀凌厉凶猛势必一招取人性命。

沉云欢对手无数这样的招数在她眼里只能算最下等抬手以刀鞘挡住了头上落下的一刀后她身体稍稍往后一仰躲过第二刀同时一抬脚结结实实给了依兰一个窝心脚。

六十多岁的年迈老人整个飞了出去撞在墙上滚落在地喷出老大一口血登时束手认降。她只觉得胸腔的两排骨头全给这一脚踢断了单是呼吸都痛得恨不能立马死去再没有任何反抗的胆量。

沉云欢缓步走过去鞋底踩上她半个手掌已经出鞘的刀刃落在她的后脖子处:“阎王点卯点到你的头上了慢走——”

“等等!”依兰感觉那森寒的刀刃已经触及她的脖子了急忙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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