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念微微诧异:“何事?”
兰姐略显局促:“我们汀兰苑虽说是专为高门大户服务的,但终究上不得台面。那些姑娘们出门在外,总免不了遭人非议。她们也是迫于生计,才不得已走这条路。您这话本不仅在汀兰苑广为流传,就连书局的实体册子也是供不应求。我们汀兰苑的姑娘们,连我这个当家的,都人手一本呢。您看能不能在后续的剧情里,替我们汀兰苑美言几句?让名声好听些。我只盼着她们无论走到哪里,将来做什么,都不再受人欺侮。”
夙念心中一暖,欣然应允:“好的兰姐,我记下了,定当尽力而为。”
兰姐愈发欢喜:“那我便给本真先生多加一个点的分成,就当是宣传的费用了。”
夙念摇头婉拒:“汀兰苑既然是官府认可的正当营生,在此工作的姑娘们自然都值得尊重。我帮这个忙,本就是分内之事,不需额外加这一个点。不仅如此,我可能要在汀兰苑小住几日,兰姐按市价收取房钱便是。”
兰姐这才恍然想起,一拍大腿:“瞧我这记性!这两个月,本真先生的分成又过万两了。我这就让人给先生送去银票。至于房钱,您可千万别跟我客气。别说住几日,我巴不得本真先生能在此长住,住多久都行,您尽管安心住着!”
夙念点头应下,又与她闲话几句,这才带着黄芪,随桃花往包厢去了。
夙念还是头一回来汀兰苑的包间,推门而入的瞬间,就被包间内的奢华陈设惊住了,那些平日里只知饮酒作乐,满嘴污言秽语的纨绔子弟,私底下竟过着如此奢靡的日子。
她不禁心中暗叹,做男人可真轻松。
她叹了口气,取出纸笔,开始构思明日的稿件,看来今晚又要挑灯夜战了,真是有一种码字换酒钱的落寞感了。
小妖那边只查到夙意远的尸首妥善的安置在皇陵中,可如今席尚服突然掌权,态度暧昧不明,明日还得再去探查一番。既然已经侥幸活了下来,她可不想轻易把这条命搭进去。
只是该如何探查,夙念仍是一点头绪也无。
此刻她不免有些懊悔,若是赤烬离在身边,似乎不需要这么麻烦,他便是一个大杀器,直接杀入皇陵,接触尸首便可,也不知他何时才能抵达。
好在剧情夙念早就想清楚了,如今写起来,下笔如有神,只熬了个通宵,在天色微明时完成了下一集的剧情。
她看了看天色,还能补个一两时辰的觉,她伸了个懒腰,和衣躺下睡去。
虽是熬了夜,夙念却仍像往常一样准时醒来。
即便不在府尹邸,只要夙念在身边,黄芪都保持着晨起服侍的习惯,她端来洗漱用的水盆,忽地惊呼:“小姐,您头顶似乎冒了个痘。”
夙念轻轻一触,顿感刺痛。她走到铜镜前细看,不由得叹了口气。
八成是上火了。
是自己太过托大,竟以为能独自处理好这边的局面。
但既然来了,又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她强打精神给自己鼓劲,打算用完早膳就出去打探情况。
她把手中的话本交给兰姐,对方欢喜得简直要把她当菩萨供起来,直念叨着要染夙念指导演出,争取尽快上线。
夙念哪有时间做这事,便是昨夜把这剧情写完已经愁到起痘了,码字让人上火。她婉拒了兰姐的热情,又寒暄几句正要出门,忽然觉得自己糊涂,这汀兰苑不正是打探消息的最佳去处吗?
打定主意后,她向兰姐要了个大厅的位置,坐下欣赏起台上的表演来。
台上锣鼓喧天,演得热闹非凡,可夙念的心思却半分没放在这上头。
她左右两侧坐着几位面熟的公子哥,平日里虽有过几面之缘,却谈不上深交。不过这几家都在朝中有人做官,说不定能打听到些有用的消息。
谁曾想听了半晌,耳畔尽是些不堪入耳的荤话,听得她直皱眉。
“哎,你爹没说......那位的事么?”忽然,一个压低的气声钻进耳朵,心中盘算着要不要换个地方的夙念顿时来了精神。
来了。
回话的是礼部侍郎的公子,他伯父正是吏部尚书:“我爹倒没提起,只是我伯父与你爹近来走动频繁,动不动就约着小酌。你给我透个底,该不会是要投靠席家.......”
“嘘......”中书令之子赶紧制止,“这地方人多口杂,咱们待会去包厢里说。”
“你倒是谨慎,这儿这么吵,你说话那么小声,谁耳朵这么灵......”
夙念在心里默默接话:巧了,我。
可惜两人说到这儿就噤了声,连演出也不看了,径直往常去的包厢走去。
夙念正琢磨着要不要跟过去听听墙角,余光瞥见第一排最边上坐着个眼熟的身影。
定睛一看,竟是尚宫之女郑芳婉。这倒让夙念颇感意外,自那次游湖之后,她们就再没见过面。
今日郑芳婉一身男装,英姿飒爽,只是易容术实在一般,加上夙念精于此道,一眼就认了出来。
郑芳婉也算是她的手帕交,平日里只要夙念以真面目示人,邀约的场合几乎都有她。两人三观相投,总能聊到一块去。
只是如今两月未见,郑芳婉似乎清瘦了不少。
夙念从容起身,若无其事地走到郑芳婉的卡座,在她旁边的空位落座。
这卡座是郑芳婉特意包下的,忽见陌生男子闯入,她顿时蹙起秀眉,正要发作,却听面前传来的声音让她心咯噔了一下:“婉儿,是我。”
夙念用的是本音,以她们这交情,郑芳婉自然立刻听出来了。
她杏眼圆睁,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人。
“你是何人?为何坐在我家少爷身旁!”郑芳婉的侍卫不乐意了。自家小姐今日非要女扮男装出来散心,他正提心吊胆呢,这下可好,竟有登徒子来搭讪。
“合富,这是我的朋友。”郑芳婉连忙制止。侍卫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小姐平日里虽常与一些公子小姐们吟诗作对,可小姐跟前的有人,特别是男性友人,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哪里有这么一位。
正惊疑间,却见那男子不知对小姐说了什么,郑芳婉立即起身,嘱咐侍卫别跟着,便随着男子离开了。
侍卫痴痴望着小姐的背影,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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