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此刻这番话,分明是当着众人的面暗指她儿子不学无术,借陪祖母之名行逃避学业之实!
大夫人心中愠怒,面上却强自维持着端庄,嘴角扯出一抹得体的弧度,语气不疾不徐:
“二弟妹有心了。知安那孩子是去江南陪他祖母尽孝,承欢膝下,这是为人子孙的本分,怎好说是借口?
至于学业,我们做父母的自然心中有数。这孩子性子是野了些,但脑子还不笨,不过是还没定性,贪玩些罢了。
等他玩够了,收了心,该他的前程,一样也少不了。倒不劳二弟妹如此挂心。”
她这话点明了俞知安去江南是尽孝道,又暗示儿子天资不凡,只是暂时未发力,还暗讽二夫人手伸得太长。
二夫人被这不软不硬的钉子碰了回来,脸上有些挂不住,正要再开口说些什么扳回一城。
别说主桌上了,就连邻近几桌的宾客都隐隐感觉到了这边不同寻常的**味,交谈声都不自觉地低了下去,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这边。
眼见老太君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眉头微蹙。
一直笑嘻嘻旁观的俞知安忽然“哎呀”一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冲着二夫人做了个鬼脸,语气夸张又带着几分赖皮:
“二婶娘,您就饶了我吧!我才刚回京,板凳还没坐热呢,您就急着催我上进啦?
您瞧瞧我,这浑身的风尘仆仆,还没抖落干净呢!再说了,祖母这才刚回来,孙儿还想着多在祖母跟前凑凑趣,多偷几日懒呢!
您这一下子就把我的小心思给捅破了,往后我还怎么在祖母这儿讨巧卖乖啊?”
他边说边摇晃着老太君的胳膊,挤眉弄眼:“祖母,您可得给孙儿做主!二婶娘这是要断孙儿的逍遥路啊!”
他这一番插科打诨,瞬间冲淡了方才紧张的气氛。
老太君被他逗得重新露出了笑容,轻轻拍了他一下:“就你贫嘴!”
俞知安嘿嘿一笑,成功地将一场即将升级的口舌之争化解于无形。
只是他垂下眼眸时,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冷意,这二房,是越来越不安分了。
周围人听着俞知安这番俏皮话,都跟着笑了起来,方才那点针锋相对的**味便在笑声中悄然散去,话题也被顺势扯到了别处。
一旁的林小满只是安静地用着面前的菜肴,仿佛周遭的暗流涌动都与她无关,心里却不由得嘀咕:
这大家族里的人情往来,真是一出接一出的戏码,片刻不得消停。还好自己是林府的姑娘,爹娘恩爱,姐妹和睦,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争斗。
这要是生在俞府这般复杂的人家,整日里勾心斗角,怕是早就心力交瘁了。
这二夫人正是钻了牛角尖,那俞知安是老太君的孙子,难道她生的俞知平就不是了吗?
俞知平还是俞府正儿八经的长孙呢!凭什么在老太君眼里,做什么似乎都比那跳脱的俞知安低上一头?
二夫人越想越觉得憋屈,心底那点阴暗的心思忍不住翻涌起来:
也不知道当初老大家的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都那般年纪了,竟还能老蚌生珠,生出个儿子来!
若非如此,她的知平就是俞府唯一的孙辈,所有的关注、所有的资源,还不全都紧着他们二房?
何至于像现在这样,处处要被大房压上一头,连带着她儿子也要活在那俞知安的光彩之下?
就照老太君如今这心都偏到胳肢窝的劲儿,往后这俞府里有什么好东西,还不全都得落到老大家的手里?她和她儿子,难道就只能捡些人家挑剩下的不成?
这股邪火在她心里越烧越旺,偏偏面上还要维持着端庄得体的笑容,只觉得胸口堵得厉害,连带着眼前的珍馐美味也失了味道。
……
整场寿宴下来,表面上看倒也算得上是宾主尽欢,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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