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军,有一支骑军正在赶来落鹰坡!”
斥候慌乱的话语让耶律昭夜目光陡变,怒目圆睁:
“怎么可能!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斥候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回话:
“卑职奉命前出,赶往曳落河一线侦查军情,确实发现了大队骑兵行进的踪迹。
曳落河畔上有大量马蹄印,推测兵力在万人上下,明显刚过去不久,而且从马蹄印的方向判断,敌军并非是去云阳关,而是朝着落鹰坡来了。
卑职本遇带兵追击一探究竟,却遭遇了敌军游**手的猛烈追杀。他们一交战便下死手,想要杀我们灭口,卑职率部拼死一战才得以突围出来报信。”
两人的表情同时变得凝重,竟然真被百里天纵说中了,陇西的目标是大羌帅帐!
从曳落河到云阳关、落鹰坡乃是两条完全不一样的路,只要发现马蹄印那就绝对错不了!
耶律昭夜皱眉道:
“这么说你并未亲眼见到敌军主力,无法确定其身份?”
“确实没有见到,但曳落河畔有大量敌军遗留的军旗军械甚至是包袱行囊,通过遗落的军旗可以断定乃是定州卫!”
“那就和我们的推测完全吻合,洛羽没回来、陇西几支主力精骑也没回来,寒山关只有一支定州卫能动。”
百里天纵这一刻似乎定了心:
“连军旗和行囊都丢了,说明敌人很急,想要尽快抵达落鹰坡,游**手拼命截杀更是意味着敌军想打我们一个出其不意!
不管是寒山关还是云阳关,都是掩人耳目的幌子罢了。
殿下和微臣才是陇军此战的真正目标。”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声东击西,釜底抽薪,好一套连环计啊。”
大敌当前,耶律昭夜没有慌乱,而是展现出了一名皇子该有的气度和城府,冷冷的说道:
“可本殿乃是大羌皇子,岂是他们想杀就能杀的?”
“敌军距此地还有多远?”
“约莫,约莫六七十里,估计明天一早便会出现在落鹰坡。”
“立刻传令,让龙脊口撤回来的一万骑兵不要去云阳关了,直接来落鹰坡。”
百里天纵微微躬身:
“明白!”
耶律昭夜负手而立,面无表情:
“想杀我是吧,呵呵,那本殿就要杀你一个血流成河!”
……
深秋的清晨,寒气如刀。
落鹰坡前,五千羌骑列阵于坡下旷野,黑压压一片,如同从黄沙地里生长出的钢铁荆棘。
要知道草原缺铁,寻常羌兵的军服永远是那一身土灰色胡服,但这支骑兵却配齐了胸甲,肩甲,装备极为精良。
因为这是护卫皇帐的亲军精锐!
风卷过枯黄的草屑,打着旋儿撞在冰冷铁甲上,碎成齑粉。战马不耐地喷吐着白汽,带起干燥的沙砾。
马背上的骑兵寂然无声,一张张饱经风沙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有眼底深处压抑着草原士卒特有的凶戾。
杀意弥漫全场!
山坡之上还立着一面西羌皇旗,苍狼逐日的图案在秋风中猎猎作响,威严不凡,更是让所有羌兵的目光变得炙热。
耶律昭夜负手而立,俯瞰着这支由他掌控的精锐,眼神冷冽,有一股豪情从心底油然而生。
他在等,等那支定州卫抵达战场!
“隆隆!”
“轰隆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的大地开始微微颤动,低沉厚重的马蹄声渐渐回荡在天地之间。
“唔,终于来了。”
耶律昭夜目光远望,嘴角上扬:
“送死的来了。”
从龙脊山回援的一万骑兵已经抵达落鹰坡外围待命,两边加起来一万五千精锐,足以一口吃掉定州卫!
“轰隆隆!”
黄沙震颤,马蹄滚滚,当那支奔袭两百里的骑军跃出地平线时,耶律昭夜和百里天纵的目光陡然一寒,甚至说带着些怒意。
因为来骑没有穿黑甲,而是清一色玄甲。
更没有一万人,只有区区三千骑!
“骑军止步!”
“轰!”
伴随着一声怒吼,三千玄甲齐齐停马,在平原上缓缓列阵,与五千羌骑遥遥相对。
这支骑军不同于任何一支主力精骑,阵中军旗既不是定州卫,也不是玄武军军旗,只是一面再普通不过的边军军旗。
硕大的旗面上只绣着两个字:
陇西!
“混账!”
耶律昭夜死死攥紧拳头,面色铁青地扭过头来,瞪着回来报信的斥候:
“你是怎么跟本殿说的?不是说敌军兵力有一万人吗?不是说来骑是定州卫主力吗?睁大你的狗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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