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知秘辛假异域神从何来
【“莫要小看欢欢,她很聪明。”】
◎“莫要小看欢欢,她很聪明。”◎
眼前这头颅的样貌十分邪肆狰狞,尤其那一大一小两双眼睛,但是看着就令人无端心生寒意,与壁画上所描绘的模样几乎没有差别。
即表示当初在此地刻下壁画的人没有对异域神经过任何异化,以图画还原了它本来的模样,但蹊跷的是,这位原本盘踞此地的异域神恐怕早就被人斩下了脑袋,搁在这祭台青铜鼎里面,以灰尘掩住。
从面前这个异域神的脑袋来看,脖子处的切口极为平整,是刀剑一类的利器斩下,而方才那个人身蛇尾的妖怪攻击却只用手和尾巴,所以沉云欢猜测,她一定是后来被某人带来了这里。
在身躯庞大时,她似乎不存在神智,只凭本能攻击任何闯入黄金殿的人,但在生命消弭之际,她的双眼恢复了光彩,捧着沉云欢的卷发,神色眉眼却好似诉说无尽的话语。
沉云欢想到她身体消散前盯着她的那个眼神,心头的猜测乱如麻,忽而觉得眼前一阵眩晕,下意识喊道:“师岚野,师岚野!你快过来!”
声音刚落下,师岚野就在祭鼎前停下脚步,仰头望着她,那神色寡淡得几乎没有起伏,但沉云欢还是从他的眸中看出了一种早有所知的了然。
沉云欢难掩神色的慌乱,跳下来一把抓住了?*?他,翻进祭鼎之中,“快,看看这上面写了什么。”
祭鼎内的金漆字分别刻在东西两侧,实则这是两种不同的文字。一种是这地下洞窟到处都刻着的身毒文字,而另一种则既不是身毒字,也不是大夏常用的汉字,像是一种加密的内容,沉云欢完全看不懂。
西面的身毒文字相当斑驳,显然年代十分久远,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不知存在多少年岁,上面的金漆几乎都要掉光,相当不好辨认。师岚野站在那些文字前,静静地看着,分明只有那么几行字,却让他沉默了许久。
沉云欢耐着性子等,一会儿看看上面的字,一会儿朝师岚野的脸上看,等到后来也不去看那些看不懂的文字,只盯着师岚野的脸瞧,凝目注视着他眉眼之中那些细微的变化。
师岚野总像是沉寂了千万年的湖水,或是被遗忘在世间角落里屹立无尽岁月的山,好似没有任何东西
能在他的情绪上激起哗然的涟漪也难得在他眼中看到波澜。
但是此时有些不同。
沉云欢有些忍不住开口询问:“你看不懂吗?”
“这些文字记录了能够使人洗筋伐髓脱胎换骨的秘术。”师岚野语气平淡地开口向沉云欢解读上面的内容“异域神拥有星辰掠夺之力取之脊骨以他人的鲜血浸泡再换至自身便可将他人的天赋、能力掠为己用。”
沉云欢疑惑地皱起眉觉得这所谓的秘法与她方**得的“玉沙”有着过分相似之处都属于掠夺之力能够将别人的力量收为己用。
但不同的是沉云欢在方才乱战之中从星辰里所获取的力量始终是外力战斗结束时便尽数散出体外并未对她的经脉有所助力而这鼎上所记载的方法更像是这神法延伸之后加以改动而形成。
更怪的是外界皆传闻这秘术是能让人起死回生之法怎么真正寻到了此处所记录的秘术却截然不同?
沉云欢缓缓道出心中猜想:“有人在很久之前就来过此处杀了真正的异域神
虽说方才那蛇尾妖怪并非真正的异域神但也相当凶猛沉云欢都在她手底下吃了不少苦头整个黄金殿也一片狼藉完全是被大肆毁坏的模样倘若十多年前进来的那些人当真有活着出去的那他们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能不动干戈地从这妖怪的眼皮子底下安然离开?
“沉云欢!”
外头传来一声呼唤沉云欢打断思绪攀上青铜鼎冒出头应道:“何事?”
顾妄见她安然这才稍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虽说他是按照沉云欢所言行事但毕竟刚才是他拦着众人不准进入主殿若是沉云欢当真出了什么问题他恐怕也难辞其咎。
整个主殿已天翻地覆打眼一看简直没有一处完好散落的碎石和黄金混杂在一起像是下了一场瓢泼的黄金雨他问道:“你可有受伤?”
沉云欢道:“一些小伤罢了。不过我在鼎内发现了奇怪的东西你们进来瞧瞧。”
紧跟着顾妄身后进来的便是迦萝和常心艮二人虞暄则背着尚不能动弹的虞嘉木搀扶着自家老师父与南筠等人走在后面。众人进了主殿无不发出惊呼声被这满地的黄金迷了眼。
常心艮缓步行至祭台下方仰头
望着沉云欢单是从她染着血污的侧脸就能看出她身上的伤势绝非“小伤”那么简单当即道:“下来让我看看。”
“常姨你且等等。”沉云欢却没有听话顺着鼎滑下去声音从里头传出:“我研究完这里面的东西再下去。”
顾妄与迦萝也闲不住顺着鼎角蜿蜒的蛇雕爬进里头不过由于沉云欢并未提醒两人同时被里面那硕大的头颅给吓了一大跳。
“这是什么东西?”顾妄满目惊异很快也发现这脑袋与壁画上为人们跪拜的神明一模一样便道:“难道就是你方才所杀的妖怪?”
沉云欢摇头“不是我所为这东西在很久之前就被放在此处我猜测是原本守在黄金殿的异域神只是被人杀死而我方才斗的那个则是后来被人带进来的妖怪她……似乎认识我。”
顾妄已完全听不懂沉云欢在说什么他先前追杀林柏闯进主殿时被沉云欢赶走虽说并未看见那妖怪的全貌但从余光也瞥见那盘在柱子上的巨大蛇尾足以得见那妖怪是如何庞大这样盘踞地下深处不知多少年的东西又怎么会认识沉云欢?
“你们快过来这里有字!”迦萝的声音从另一头响起。她翻进来的位置正好是东侧摸索了一阵后便在鼎上发现了金漆字并大声道:“这是西域字!我认得上面写了什么!”
沉云欢并未意外方才就已猜到这文字可能是西域字所以才喊了一嗓子让迦萝进来眼下见她认识这上面的字
迦萝开始阅读金漆字越往下看眉头便皱得越紧整个人的脸色变得十分古怪像是不可置信又充斥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哀色最后失神地喃喃:“怎么会是这样……”
沉云欢见她神色不对用手拍拍她的肩头询问:“你怎么了?”
迦萝失魂落魄地看了她一眼而后道:“传闻当初将异域神带回西域的人将自己的身体献祭之后变成了异域神的在凡间的宿体拥有庇护凡人的力量但此前他有一个妻子已怀胎十月在他变为异域神之后的几日生产诞下一个女婴。这女婴因身体里流淌着异域神的血便也继承了一部分神明的力量被当地的人奉为巫神。随着岁月的推移信奉异域神的人越来越少最后为避战乱躲进深山与世隔绝但巫神却一代代传承下来每一位巫神都会在二十
岁时诞下孩子若是男婴则需要继续生产直到诞下传承神明血脉的女婴为止。巫神能够聆听神明之音实现人们的愿望但代价就是一旦力量使用过度便会妖化最终变作毫无神智的妖怪是以巫神的命运就是在彻底妖化前诞下女婴而后被村中人处决。”
“几十年前年轻的巫神出了深山来到西域游玩与一桑氏男子结识二人相知相爱得知巫神代代受村民利用桑氏男子便带着族人捣毁了那个邪肆的村落将巫神少女带回家娶为妻。”
故事到这里似乎是个充满幸福美满的结局然而迦萝却并未停止
起初夫妻俩很是恩爱形影不离直到后来巫神诞下一子桑氏原形毕露取了巫神的脊骨开始肆意使用巫神之力使得巫神逐步异化不得见人只能锁在地窖之中日日榨取力量助桑氏一族逐步壮大成为西域名盛一时的圣家而那节脊骨也成了桑家至宝。
其后便是人人所知的虞家盗取桑家至宝之事此举是由虞青崖和一桑氏男子共同策划而那男子则正是巫神当年诞下的孩子。先前伫立在瀚海中央地带的大殿之中曾记录了虞青崖如何被骗得盗取桑家至宝的经过而今看来那也并非完全欺骗至少桑氏说那是他母亲的遗物并非撒谎。
他得到母亲的脊骨后为了救出母亲便在桑家大开杀戒最后找到了被关押十数年早已折磨得非人非妖的巫神将其带出后发现异化已经无法阻止只能安置在这黄金殿之中。
如此一来沉云欢便完全清楚了。
方才与她打得天昏地暗但死前却恢复神智的人则正是这故事里被欺骗后折磨十多年的巫神而将她放置此处的是险些让桑家灭口的桑氏罪人。
所以沉云欢那最后一刀捅进的地方缺失了脊骨因为那节骨头早就在许多年前就被人生生剔除当作族中至宝榨取力量也因此成了她的命门。
沉云欢上前两步站在金漆字旁边看了看忽而发现在那些文字的边上还有一行印记非常模糊的文字像是随手刻上去的布满灰尘之后只留下浅浅的细痕不凑近了看还真看不见。
沉云欢抬手将那一行字上的灰尘抹去便看见熟悉的字体露了出来。
“青崖已
死,往事恩怨皆一笔勾销。”
那是她母亲的字迹,与先前京地的庙宇、客栈的书上,还有瀚海殿中的墙壁上所留下的字迹一模一样。沉云欢看见这行字,便也确认她母亲在十多年前的确来过此地,但她并没有与守在此处的异化巫神展开打斗,并且在鼎中看见了这些文字。
沉云欢垂下眼帘,手指轻轻抚摸着这一行岁月经久的文字,仿佛想从其中的一笔一划触碰多年前的母亲,从而得知她当初来这里究竟遇见了什么,如何能安然无恙地从异化的巫神手底下逃脱。
她转身翻出了祭鼎,瞧见常心艮还守在祭台的下方等候,便几步来到她的面前,问道:“常姨,这所谓的黄金城里,根本就没有令人起死回生的秘法对不对?”
常心艮却不答,只是以目光在她身上缓缓移动着,梭巡片刻,她那双黝黑的眼睛里泛起汹涌的波涛,竟毫无征兆地滚落了泪水。
沉云欢登时大惊,微微睁大眼睛,说话都打起磕巴,“你、你怎么了?为何突然哭了?”
常心艮的眼泪尽数落在了面具之下,连擦拭都无法,只是轻轻摇头,依旧不言,轻轻地牵起了沉云欢的手,低头翻开来瞧。
沉云欢的身上遍布伤痕,尤其是左手掌中,那为了解封刀上的咒法所划出的伤口,深可见骨。即便现在有了灵力的滋养都初步止血,缓和了伤势,却依旧狰狞可怖。
沉云欢苦战一番,全然无伤是不可能的,顾妄等人见她精神还算好,翻来翻去时动作敏捷,便没当回事。而她自己,也早已习惯了战斗和受伤为伴,只要赢了,这些伤势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常心艮却以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掌心的伤口,好半晌都没有说话,她的目光在沉云欢身上搜寻,找到遍布躯体的伤痕,目光里是沉甸甸的哀伤。
沉云欢见她这般,也有些无措,不知如何应对,只得硬声硬气道:“这些伤势无碍,我休养几日便好了。”
常心艮涩声道:“从前也是如此吗?”
沉云欢不知是不是该撒一些无伤大雅的小谎来安抚她,慢声道:“寻常情况下,我受伤的次数不算多,而且对方都比我伤得重,我从不会吃亏。”
不过沉云欢宽慰别人的言语也十分匮乏,说完这句后,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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