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武闻言,脸上露出一丝释然和敬佩的笑容,躬身道:
“老爷思虑周全,是小的多虑了。您对林小姐的疼爱和维护,令人动容。”
沈盛德哈哈一笑,站起身来,用力拍了拍沈武的肩膀,语气感慨:
“你的心思我明白,知道你也是为了沈家和小满好,处处谨慎是应该的。小满这孩子,在外面漂泊了十几年,吃了那么多苦,如今好不容易找回来了,我和她母亲心思肯定是一样的。
我们不需要她必须成为多么显赫尊贵的人,也不需要她为家族带来多少利益。只要她这辈子能活得开心、自在、痛快,那就比什么都强!
她想用这身玄学术法去帮助人,去行侠仗义,好,我们沈家倾力支持!她若只想平平稳稳、无忧无虑地过日子,也好,我们沈家也养得起她一辈子,保她一世富贵闲适!”
沈盛德叹了一口气,“这京城,水深浪急,是非也多。她若是待不惯,或者哪天觉得倦了、厌了,又或者她那个爹,林正言那个老狐狸护不住她了,再或者有任何人、任何事逼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只要她一句话,我沈家,就算是拼尽全族之力,散尽万贯家财,也必定护她周全!绝不让她再受半分委屈!”
沈武听着自家老爷这番掷地有声、充满护犊之情的话语,心中亦是激荡。
他深深一揖,“老爷放心!您的意思,沈武明白了。沈家上下,必定竭尽全力,护佑林小姐平安喜乐。但凡有需要小的出力的地方,万死不辞!”
……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渐暗的街道上,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规律的辘辘声。
车厢内,裴昭正闭目养神,东风在外驾着车,中间隔着一层厚厚的车帘。
天色已晚,暮色四合,东风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压低声音向着帘内问道:“王爷?”
“嗯。”里面传来裴昭一声淡淡的回应。
得到准许,东风这才将心中的忧虑说了出来:
“王爷,属下……属下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小宝那孩子。就王庆现在那样子,自己都吃了上顿没下顿,还嗜赌成性,他怎么养活孩子?
咱们……咱们为什么不干脆把孩子带走呢?哪怕是交给刘婶的娘家爹娘抚养,或者送去可靠的育婴堂,也比跟着王庆强啊!属下实在是担心,这孩子跟着他爹,怕是……怕是前途堪忧,连温饱都成问题。”
车内静默了片刻,才传来裴昭的声音:
“你的顾虑,本**白。今日将刘婶的尸身送还时,本王仔细观察过王庆。他眼中的悲痛和悔恨,不似作伪。尤其是看着小宝时,那眼神是做不了假的。
而且,林小姐当时也看过他们父子的面相。她言道,王庆经此丧妻之痛,又险些蒙受不白之冤,心性已有所转变,犹如顽石初开。
只要有人从旁稍加引导助他还清赌债,他自然能洗心革面。至于小宝……此子面相隐有韧劲,幼年虽有些坎坷磨砺,却能锤炼其心志,将来若能走上正途,必非池中之物,反可能有一番作为。
如今他们生活虽是清苦,但父子相依为命,对王庆是一种牵绊和责任,对小宝而言,亦是磨难亦是修行。贸然将他们分开,未必是好事。”
“既然是林小姐所言,那……那属下便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东风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信服。
车内,裴昭轻轻哼了一声,语气听不出喜怒:
“你现在倒是很听林小姐的话?怕是快分不清谁才是你正经主子了。”
东风在外头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没握紧缰绳,连忙表忠心:
“王爷明鉴!属下的主子自然只有王爷您一人!天地可鉴!至于林小姐……她、她是王爷您看重和信任的人,本事又那么大,她说的话肯定有道理,属下这才……这才多信了几分。”他越说声音越小,有些心虚。
“哦?只是本王看重之人?本王看你倒是与她主仆二人相处甚欢,尤其是和小花姑娘,吵吵闹闹,熟稔得很。”
东风顿时语塞,耳根有些发烫,支吾着不知该如何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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