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十条新规像长了翅膀似的,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飞了个遍。
连胡同里扎羊角辫的孩童,都能奶声奶气地念出“勋贵纵马要罚银,斗殴枷号不留情”的顺口溜。
可城里的议论声却越来越怪,茶馆酒肆里,总能听见三三两两的民众凑在一起嘀咕。
“依我看啊,这京都府也就是喊喊口号,真要动那些勋贵,他们未必敢。”
“可不是嘛!昨儿我亲眼瞧见吏部侍郎家的公子在街上遛狗,那狗追着小孩咬,他家奴就在旁边看着笑,也没见衙役敢管。依我看,这十条新规啊,就是个摆设。”
更有甚者,在菜市场的角落里散播闲话:“那些勋贵联合起来好像要一起对付京都府,萧府尹这官怕是坐不稳喽!我就说嘛,哪有鸡蛋碰石头的道理?”
连府衙门口扫地的老杂役,都忍不住跟衙役打听:“弟兄,外面都说咱们府尹怕了那些勋贵,这是真的吗?”
衙役们听着这些闲话,心里也七上八下。
周显把听到的流言攒了一肚子,忍不住去找张启年:“老张,你听听外面都把咱们说成啥样了?再这么下去,咱们京都府的脸面都要被丢尽了!”
张启年蹲在石阶上抽着旱烟,眉头拧成个疙瘩:“急有啥用?大人心里有数。”
话虽这么说,他夹着烟杆的手指却微微发颤。
而此时的后堂,萧砚舟正临窗而立,手里捏着张纸条,上面是林墨刚抄来的市井流言。他嘴角不仅没恼,反倒勾起一抹冷笑。
“大人,外面都快把咱们说成缩头乌龟了,您还笑?”林墨急得直搓手,“再不出手,怕是连百姓都要不信咱们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萧砚舟转身将纸条往桌上一放,“他们越觉得咱们怕了,警惕性就越低,这才是动手的好时候。”
林墨眼睛一亮:“大人是想……”
“是时候,该我们了。传令,召集所有衙役和属官。”
没一会儿,府衙前院就站满了人。
周显揣着手站在头排,张启年搓着手上的老茧,后面的衙役们交头接耳,不知道大清早召集有什么事。
萧砚舟踩着石阶站到高台上,目光扫过众人,清了清嗓子:“前几日让弟兄们沿街宣讲十条新规,辛苦大家了。”
“大人客气了,这是咱该做的。”
“客气话不多说。”萧砚舟话锋一转,“这几天街面上的孩童都能背出‘勋贵纵马要罚银’,挑担子的小贩都知道‘斗殴要枷号’,看来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周显心里咯噔一下,隐约猜到要出事。
“前两日是给大家留余地,怕有人真不知情,到时候拿这个当借口。”萧砚舟声音提高几分,“但从今天起,没借口可找了!”
他从怀里掏出张纸,往桌上一拍:“新规是宣传了,可是没有人当回事!大家看看,这是昨夜汇总的巡逻记录,城东有人纵马,西街有人抢东西,都是些不长眼的。”
萧砚舟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语气陡然变得严厉:“这哪里是什么不长眼?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他的手指重重地敲在那张纸上,“十条新规宣传得沸沸扬扬,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可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纵马的纵马,**的**,这是明摆着没把咱们京都府放在眼里!”
“他们以为咱们是纸糊的?以为咱们不敢动他们?”萧砚舟猛地提高了声音,震得桌上的茶杯都微微发颤,“这种挑衅,咱们能容忍吗?绝对不能!”
他环视着众人,眼神里燃烧着怒火:“这些日子,外面都在说咱们京都府胆小,说咱们是孬种,不敢动那些勋贵一根手指头。今天,咱们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京都府不是胆小鬼,更不是孬种!”
“大人说得对,这些人确实太嚣张了,是该好好治治他们了。只是,咱们该从哪儿下手呢?”
“从现在起,所有人上街巡逻,不管是谁,只要违反十条新规,立刻抓起来!”萧砚舟指着街面,“别管他爹是国公还是王爷,先锁了再说!”
底下顿时鸦雀无声,有人偷偷交换眼神,脸上带着难色。
周显忍不住开口:“大人,那些勋贵……”
“勋贵怎么了?”萧砚舟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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