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亭舟带着人在高山村四处走访他做官虽然只有四年却是个实干派这短短的四年甚至比其他官员一辈子做的功绩都多。
知人用人身体力行。办过铁案也治过贪官。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着普通人没有的威仪气势只要不傻就能看出他来历一定不简单。
“你是哪家的少爷公子啊?怎么没见过?”有村民在宋亭舟面前试探着问话。
陶十一语气轻佻的回他:“我们大人……”
“十一!”陶八厉声喝止他。
陶十一打了个激灵扭头一看宋亭舟正目光沉沉的看着这边。
近来天气潮湿棉布虽然也透气到底不如锦布丝滑凉快。孟晚给他准备的衣物大多都是丝质锦袍他今日穿了一身墨色锦缎袖口处绣着不甚明显的蓝色暗纹。头上束着朴拙的玉冠脚上踏着缎面的黑靴不看他严肃如冰霜的脸色单这一身装扮确实像大户人家的贵公子。
“原来是外头的大官啊!草民们给官老爷磕头行礼了。”村民们听了陶十一的话恍然大悟他们不懂什么繁文缛节只听说见到官老爷要下跪磕头。
也有人将信将疑“哪儿来的官这般年轻?”
“不会是咱们德庆县的县太爷吧?”
“咱们县太爷你还没听过?儿子都快二十了能这么年轻吗?”
既然已经泄露的身份宋亭舟干脆直接承认“本官确实是自府城而来专门为了调查杨泰的案子。”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人群里的村民们忽见一个身穿褐色粗布衣裳的汉子眼神似有几分闪躲。
“十一将那人带过来。”宋亭舟往那汉子身上一指对方面色大惊想也没想转身就跑但只窜出去十几步便被疾如闪电的雪狼给叼住裤腿。
随后身形最灵活的陶十一也跟了上去将那汉子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你跑什么跑?杨泰是不是你放蛇给咬死的?”陶十一语气狠厉的询问他。这是他们这群做捕快的本能却将那汉子吓得哇哇乱叫“我没有我没**青天大老爷饶命小的真没杀过人啊!”
那汉子结结实实的一个大块头性子却胆小如鼠鼻涕眼泪齐飞把陶十一恶心的不行揪着他后颈上的布料将人给生生拖到宋亭舟面前。
“你和杨泰是何关系?”宋
亭舟开始审问此人。
那汉子不知道自己脑补出来什么,吓得话都说不利索,“小……小人跟他不熟,就……家里……家里婆娘在他手里买过两次糖。”
有村民小声嘟囔,“不对吧?我想起来了,那天杨泰走的时候你是不是还骂了两句?”
因为类似于指桑骂槐,当时谁也没想到他那句话是骂杨泰的。这么一说,其他人也有了印象。
“好像还真是。”
“是不是因为他媳妇买糖多和杨泰说了几句话?”
“平日里心眼小的和针尖似的。”
“就这么点小事不至于**吧?”
宋亭舟目光如炬,他居高临下的盯着那汉子,在优越的身高和气势下,压迫感十足,“既然不熟,为何听到本官是来查他的案子便心绪不宁,转身逃跑?你与杨泰到底有何瓜葛!”
“小人……小人……”那汉子支支吾吾回不上话。
“既然拒不配合,便将人押回府衙,带到公堂上审讯吧。”宋亭舟冷声吩咐。
陶十一听闻手上一个用力,便将跪在地上的汉子给提了起来,陶八陶十怕他制不住人,都凑过来拎着绳索想把人先捆上再说。
那汉子吓破了胆,忙怪叫道:“大人饶命,小的是跟杨泰有些小恩怨,但真的没**啊!”
陶十一管他杀没**,宋亭舟让他将人拖走,他就先绑结实了再说。
村民们怎能料到这府城来的大官,说将人绑了就绑了,吓得四散退开,生怕下一个被抓的就是自己。
“大人不要抓我,我说,我说,但是我真的没有**!”那汉子再三保证,表情害怕又憋屈。
原来他本是高山村的樵夫,家里传下来一座山头,便专门以砍柴为生。但春夏两季不砍柴的时候还是以干地里活为主的,宋亭舟去年任同知之职,已经使整个府城都推行梯田,高山村也不例外。
樵夫家里本就有山,这下连荒地也不用买,直接开自己家的山就好。
那天他正在山上开荒,推了个单轮的木推车上山运石土,没成想竟然在林子里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杨泰!
“我看到尸体的时候吓坏了,谁都知道杨泰和我媳妇眉来眼去过,我在背地里又骂过他两回。人死在我家的山上,我再把尸体背下山去,旁人定说他是我杀的!”樵夫满脸菜色,浑身哆
嗦。杨泰以前穷不说,现在不光富了,又结识了不少赫山糖坊的商贩,他儿子要是以为自己杀了他爹,都不用县太爷审,便得先把他打个半死。
更不用说他们德庆县的县太爷是个糊涂官,审案从来没超过半天,抓进衙门就要定案。
“我怕县太爷判我**,就想把尸体偷偷给埋了,谁知道,刚把杨泰的尸体搬到推车上,竟又看到四具尸体!”樵夫哭丧着脸,一副衰样。
一具尸体都动了,剩下四个也不能死在他家山上吧?他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想到的馊主意,竟然趁着四下无人,将五具尸体全都运到家门口的柴火垛里。
樵夫以卖柴为生,家门口垛着四五垛干柴,尸体往里一放,旁人轻易是看不见的。
但近来天天下雨,尸体就那么放着早晚会被人发现,到时候就是他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他不敢把人埋在自家山上,干脆借着出去卖柴的由头,把尸体都放在他家牛车上,一路不停的走了三天三夜,找了座不认识的山将尸体都给埋了。
陶十一刚被训了一顿,还是没忍住多嘴,“你知不知道你跑到了府城郊外的山上埋尸,正巧被我家大人养的狗……狼给刨了出来?”
樵夫人都傻了,“我没去过府城,就想跑的远远的,黑灯瞎火我心里又害怕……但是大人我真没**啊!我看见杨泰的时候他还吊着口气,那会儿小人还没上山呢啊!”他人也就比宋亭舟他们先回德庆县一天而已。
宋亭舟听他嚎了半晌终于听到了有用的信息,“你说你见到杨泰的时候他还没咽气?那他可说了什么?或是见到什么可疑人物?”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樵夫摇摇脑袋,“什么人都没有,但是我看到了一条小蛇,从他身上钻出来,那么小的一条,爬的飞快,吓了我一大跳,想用镐头敲,但那蛇已经爬远不见了。”
陶八和陶十等人全都望向宋亭舟,这樵夫说的应当属实,事情还真的对上了。
宋亭舟目光幽深,他理了理衣冠,往马匹去走去,“去县衙,见当地知县。”事情已经调查的差不多,是时候去县衙见见德庆县的父母官了。
陶十一夹着樵夫往马上一扔,动作利索的上了马,连年纪最小的楚辞也有模有样。
雪狼跑在最前面开路,离马匹远远的,不然会惊到它们。
一行人低调的来村子探查,张扬的踏马离
开,晚上重回德庆县,直奔县衙而去。
德庆县的知县费敬这会儿刚洗漱完毕准备休息,冷不丁被丫鬟敲门,没好气的说:“都什么时辰了还敢过来打扰,天大的事也等明日再说!
丫鬟唯唯诺诺的说:“大人,来人是府城过来的,说是姓宋。
“管他是谁……谁?
丫鬟又在门外重复了一句,“府城来的,说姓宋,人在门外等……
她话还没说完,费敬已经冲到门前,衣衫不整的系着官服的带子,“快快快将人请进来!
费家的厅堂里,宋亭舟端坐在上首,“把今年的卷宗都搬过来给本官一阅。
费敬欲要推脱的犹豫姿态,对上宋亭舟锋利的眸子瞬间清醒过来,这位新任知府的名声可是已经响彻整个岭南了,知县他也不是没有办过,谁对上他能有好果子吃?
“下官这就叫人去,不不,下官亲自去取,还请大人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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