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傍晚,新剧场工地。
陆欢欢正蹲在地上,对着摊开的施工图和一个简易的水幕投影装置模型发愁。眼镜男那边催着要最终确认的全息素材规格,可她总觉得那朵虚拟牡丹的颜色不够正,达不到许砚卿的要求。
“到底是哪种红呢?”她小声嘀咕,铅笔在图纸空白处胡乱划拉着,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许砚卿说那句话时的眼神。
“欢欢姐!”小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许老板让你去趟仓库,说是有批刚到的老木料,让你看看能不能用在水幕基座上。”
“啊?现在?”陆欢欢抬头看看窗外渐暗的天色。
“嗯,许老板说就现在,她在仓库等你呢!”小梅说完就跑了。
许老板在仓库等她?陆欢欢心里有点打鼓,自从那天醋坛子事件后,她见到许砚卿就浑身不自在,能躲则躲。但许老板亲自发话,她哪敢不去?
她磨磨蹭蹭地收拾好图纸,拿起手电筒,朝那个位于工地最偏僻角落的旧仓库走去。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大部分工人都已收工。通往仓库的小路坑洼不平,堆满了废弃的建材,在黑暗中很是绊脚。
陆欢欢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一阵冷风吹过,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身体莫名地升起一股寒意。
仓库的铁门虚掩着,里面一片漆黑。
“许老板?”陆欢欢站在门口,试探着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
陆欢欢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下意识地想后退离开。
可惜太迟了。
一只粗糙的大手猛地从她背后伸出,带着浓重的汗味和烟味,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陆欢欢的惊呼被堵在喉咙里,手电筒掉在地上,滚了两圈,滚进了黑漆漆嘟仓库。
紧接着,一个粗糙的麻袋从天而降罩住了她的脑袋,这下彻底看不见了。
“老实点!小贱人!”凶狠的男人声音在耳边响起,是赵强!
陆欢欢拼命挣扎,手脚并用,但男女力量悬殊,她所有的反抗都如蚍蜉撼树。还有另一个男人从旁边窜出,用麻绳捆住了她的手脚。
“妈的!还挺烈!”赵强吃痛地骂了一声,手臂上被陆欢欢抓出几道血痕,他恼羞成怒,狠狠一巴掌扇在麻袋上。
一声闷响,陆欢欢眼冒金星,耳朵被打的嗡嗡作响,半边脸颊火辣辣地疼。
“带走!”赵强恶狠狠地吩咐同伙。
陆欢欢像一袋货物被粗暴地扛了起来,头朝下,血液流向头顶,她感觉自己快晕过去了。颠簸了好一阵,被扔进了一个地方,陆欢欢闻到一股汽油味,她意识到是汽车后备箱。
“砰!”沉重的箱盖合上,彻底隔绝了最后一丝光线和空气。引擎发动,车身开始剧烈颠簸。陆欢欢蜷缩在后备箱里,手脚被捆得死紧,嘴巴被胶带封住。
赵强,是兰庭的残党。他们抓她干什么?报复?威胁许砚卿?
许砚卿,那她在哪里?仓库是陷阱的话,许老板根本没叫她过去,是他们利用她骗了自己!
陆欢欢有些后悔,应该再谨慎一点的。
不知过了多久,陆欢欢脑袋晕乎乎,突然被粗暴地从后备箱里拖了出来,麻袋被扯掉,嘴上的胶带也被撕开。陆欢欢的眼睛被强光刺得流泪,好半天才看清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一间空旷的废弃车间,赵强和另外三个彪形大汉围着她,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正前方,一个穿黑色皮夹克的光头男人坐着,脸上有道狰狞的刀疤,他手里正把玩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是兰庭残党的头目,外号“刀疤刘”。
“陆欢欢?”刀疤刘抬起眼皮,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打量着,“剡溪的小福星?许砚卿的小心肝?”
陆欢欢强忍着恐惧,佯装镇定:“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刀疤刘冷笑一声,站起身,踱步过来,“许砚卿断了我们的财路,把我们老大送进了局子。你说,我们想干什么?”
他在陆欢欢面前站定,用匕首的刀锋轻轻拍了拍陆欢欢的脸颊。
“听说,许老板对你很特别啊?”刀疤刘的声音带着恶意的探究,“为了你,腿都瘸了?还把那套命根子似的点翠头面给拍回去了?”
他猛地用刀尖挑起陆欢欢的下巴:“你说,要是她的小心肝在我们手上,让她用那个非遗保护名额来换,她会不会答应?”
陆欢欢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这个!他们想用她威胁许砚卿放弃非遗名额!
“你做梦!”陆欢欢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许砚卿不会答应的!剡溪梨园比我的命重要!”
“是吗?”刀疤刘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车间里回荡,格外瘆人。
“那我们就赌一把?看看在许老板心里,是你这个小杂役的命重要,还是她那破戏台的招牌重要!”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对着旁边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给许老板打电话,告诉她,她的小雀儿在我们这儿。想要人,就拿非遗名额来换,还有那套头面。一个小时内,一个人来城东废弃化工厂。敢报警或者带人来…”
他手中的匕首猛地向下,刀尖略微擦过陆欢欢的颈侧皮肤。
“…我就把这小雀儿的毛,一根一根拔下来,给她送过去!”
陆欢欢吓坏了,她毫不怀疑这个疯子真的会这么做。
手下立刻拨通了电话,按了免提,短暂的忙音后,电话被接通。
许砚卿那特有的声音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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