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3日·晨光与冰岛雁鸭绒
晨光被厚重的丝绒窗帘滤成朦胧的暖金色,温柔地漫过卧室。盛念是在一种奇异的、被毛茸茸热源拱醒的触感中,缓缓睁开眼的。
阿皎银灰色的小脑袋正努力地往她颈窝里钻,带着点撒娇的力道,喉咙里发出细密而满足的呼噜声,像一台微型暖风机。小家伙似乎也知道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格外黏人。
她刚动了动,想把这只“暖宝宝”调整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一条坚实的手臂便从身后更紧地环了过来。左予安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带着刚醒的慵懒和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声音闷在发丝里,低沉微哑:“别动,寿星。”
盛念的心尖像被羽毛轻轻搔了一下。她微微侧过身,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镜片后的眸光褪去了平日的清冷锐利,在晨光中沉淀着深海般的宁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暖意。
“左先生,”她故意拖长了调子,指尖调皮地戳了戳他近在咫尺的喉结——那个她曾咬过的地方,“大清早就剥夺寿星自由活动的权利?”
左予安喉结在她指尖下滚动了一下,镜片后的眸光瞬间暗沉了几分。他没说话,只是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低下头,一个带着薄荷清冽气息和未散尽睡意的吻,精准地落在了她的唇上。起初是轻柔的厮磨,带着晨起的温存,随即那力道便不容抗拒地加深,如同宣告主权,直到盛念气息微乱,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他胸前的睡衣布料,他才意犹未尽地退开些许。
“早安吻,”他声音沙哑,指腹意有所指地摩挲着她微肿的下唇,“寿星特权。”目光扫过她泛红的脸颊,唇角勾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
阿皎被夹在两人中间,不满地“咪呜”一声,用小爪子扒拉了一下左予安的手臂,蓝眼睛里写满了对“独占妈妈”行为的抗议。
盛念笑着把阿皎捞进怀里,揉了揉它的小脑袋:“好啦好啦,爸爸坏,不跟他计较。”她抱着猫坐起身,薄被滑落,露出穿着丝质吊带睡裙的肩膀和锁骨,在晨光里泛着细腻的瓷白光泽。
左予安也随之坐起,目光在她光洁的肩头和锁骨线条上停留了一瞬,眸色更深。他没说什么,只是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包装异常精美的扁平方盒。盒子是深邃的夜空蓝丝绒,系着银灰色的缎带,简约而高级。
“礼物。”他言简意赅,将盒子递到她面前。
盛念眼睛一亮,放下阿皎(小家伙立刻不满地用小脑袋蹭她的手),接过盒子。缎带解开,丝绒盒盖掀开——
里面静静躺着一条围巾。
不是寻常的羊毛或羊绒。它的质地异常轻盈、柔软,带着一种近乎空气感的蓬松。颜色是极纯净、极温柔的奶油白,仿佛掬了一捧初冬最洁净的雪。围巾的纹理细腻独特,呈现出一种极其细微、如同羽毛般的绒感,在晨光下流淌着珍珠般温润的光泽。
“这是…?”盛念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上去,那触感轻柔得不可思议,仿佛抚摸云端。
“冰岛雁鸭绒。”左予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低沉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动声色的珍重,“生长于冰岛雁鸭胸腹最细软、最保暖的绒毛,五年仅能收集一次,纯手工梳理、筛选。产量稀少,保暖性是顶级羊绒的数倍,重量却只有几分之一。”
他伸出手,拿起那条轻若无物的围巾,动作轻柔地展开。那奶油白的、云朵般的织物,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流淌。
“十一月了,”他微微倾身,将围巾绕过她的脖颈,动作专注而细致,仿佛在进行一项精密的实验操作,指尖偶尔不经意地擦过她颈后敏感的肌肤,“浦江的湿冷入骨。这个,”他仔细地调整着围巾在她颈间的弧度,让那柔软的云朵温柔地包裹住她纤细的脖颈,“不会让你冷。”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他特有的清冽味道,和他话语里那深沉而内敛的关切。围巾的触感轻柔温暖,贴着她颈部的皮肤,像被最纯净的阳光拥抱。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流瞬间从心口蔓延至四肢百骸。她知道他素来追求极致,无论是科研还是生活,但这份将“极致”融入无声呵护的心意,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更让她心动。
盛念微微仰起脸,看着近在咫尺、专注地为她整理围巾的男人。镜片后的长睫低垂,神情认真得如同在调试最精密的仪器。她忽然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将自己送进他怀里。
“左予安,”她的脸颊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和甜蜜的笑意,“你比冰岛雁鸭绒还暖和。”
左予安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随即,一种更深沉的力量从他紧绷的肌肉里释放出来。他沉默地、紧紧地回抱住她,下颌抵着她的发顶,轻轻蹭了蹭。阿皎不甘寂寞地跳上床,用小脑袋蹭着两人交叠的手臂,喉咙里的呼噜声更响了,像一首温馨的晨间三重奏。
午宴·松露雪花与“准女婿”的考验
盛念父母订的餐厅,是浦江边一家极富盛名的江景私房菜馆。包厢临江,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开阔的江景和对岸鳞次栉比的现代建筑,视野极佳。
盛念挽着左予安的手臂走进去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除了父母,还有几位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叔伯姨母,都是至亲的长辈。气氛热闹而温馨,空气里弥漫着茶香和长辈们关切的寒暄。
“念念来啦!生日快乐!”盛妈妈第一个迎上来,给了女儿一个大大的拥抱,目光随即落在盛念颈间那条奶油白的围巾上,眼神一亮,“哟,这围巾真好看!衬得我们念念气色真好!”她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旁边身姿挺拔、神情自若的左予安。
“叔叔阿姨好,各位长辈好。”左予安微微颔首,礼节周全,声音沉稳。他今天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羊绒衫和黑色长裤,外面搭了件同色系的休闲西装,少了几分实验室的冷峻,多了几分温润沉稳,完美契合长辈们眼中“可靠青年才俊”的形象。
“予安也来了,快坐快坐!”盛爸爸笑着招呼,目光在左予安身上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圈,带着岳父看女婿特有的审视和满意。
阿皎被留在了家里,由智能喂食器和监控摄像头“照顾”。盛念刚落座,就被长辈们关切的问题包围了。
“念念现在在浦江前沿怎么样啊?工作累不累?”
“予安现在是教授了吧?年轻有为啊!”
“你们俩这工作都忙,生活上互相照顾得过来吗?”
左予安话不多,但每次回答都简洁得体,重点突出。问到盛念的工作,他会清晰地补充她负责项目的价值和进展;提到自己,则谦逊地带过;关于生活,他一句“念念很独立,但我会注意”既给了盛念面子,又含蓄地表达了呵护之意。分寸感拿捏得恰到好处,引得长辈们频频点头。
盛念在一旁听着,看着他在长辈们面前游刃有余、沉稳可靠的样子,与实验室里那个一丝不苟、甚至有些严苛的左教授判若两人,心底涌动着骄傲和甜蜜。
精致的菜肴一道道上来。轮到一道摆盘极其精美的前菜——黑松露雪花牛肉。薄如蝉翼的雪花牛肉均匀地铺在温热的石板上,上面撒满了现刨的、如同黑色雪片般的顶级黑松露,香气霸道地弥漫开来。
服务生正要为各位分餐,左予安却抬手示意了一下,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稍等。”
在众人略带诧异的目光中,他极其自然地拿过盛念面前的餐盘。修长的手指拿起分餐的公筷和公勺,动作利落精准。他仔细地将石板上的雪花牛肉均匀地分成几份,然后,极其专注地,用勺子将那些珍贵的、香气四溢的黑松露碎,一片不落地、均匀地覆盖在分给盛念的那份牛肉上。动作流畅,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专注。
“念念喜欢这个味道。”他将堆满了黑松露的牛肉放到盛念面前,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桌上瞬间安静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盛念面前那份“特供”上,再看看自己盘里那相对“朴素”的份量,表情各异。
盛妈妈笑得合不拢嘴,盛爸爸眼中最后一丝审视也化为了彻底的满意和欣慰。叔伯姨母们则交换着“看看人家女婿”的赞赏眼神。
盛念的脸颊瞬间飞上两朵红云,在桌下悄悄掐了一下左予安的大腿。这家伙!要不要这么明显!
左予安面不改色,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他感受到腿上传来的微痛,只是侧头看了她一眼,镜片后的眸光深了深,带着一丝只有她能懂的、得逞般的浅淡笑意。他抬手,极其自然地用指腹拂开她颊边一缕并不存在的碎发,动作亲昵自然。
“吃吧,凉了影响风味。”他低声说,声音只有两人能听清。
盛念红着脸,低头小口吃着那被松露几乎淹没的牛肉,浓郁的香气混合着心底翻涌的甜蜜,让她感觉整个人都像泡在温热的蜜糖里。这个看似冷静自持的男人,总能用最不经意、却又最戳心窝的方式,宣示着他的偏爱。
闺蜜局·榛果拿铁与“傅言”的初登场
午宴后,长辈们意犹未尽地转战茶室继续聊天。盛念则被她的闺蜜团——以活泼开朗的田曦薇为首——迫不及待地“劫持”到了附近一家极具格调的咖啡馆。
“快快快!寿星脱队时间到!”田曦薇挽着盛念的胳膊,风风火火地推开咖啡馆厚重的木门。温暖馥郁的咖啡香和烘焙甜品的香气扑面而来,驱散了初冬午后的微寒。
咖啡馆内是复古工业风混搭着绿植,暖黄的灯光营造出慵懒舒适的氛围。她们预订的位置在靠窗的角落,视野很好。
“姐妹们!看看谁来了!”田薇一嗓子,立刻引来了另外几位闺蜜的欢呼。
“念念!生日快乐!”
“哇!气色好好!被爱情滋润得果然不一样!”
“快说说!左教授今天给你什么惊喜了?那条围巾我看到了!绝美!”
盛念被她们按在柔软的沙发座里,瞬间被叽叽喳喳的祝福和八卦包围。阿皎自然成了话题的中心之一,手机里最新的“阿皎穿小毛衣”视频惹得大家爱心泛滥。
服务生送上饮品。盛念面前是一杯特制的生日榛果拿铁,奶泡上用心形拉花点缀着可食用金箔,旁边还插着一支小小的烟花蜡烛。
“祝我们的盛念小朋友,24岁生日快乐!永远甜甜蜜蜜,和左教授百年好合!”田薇带头举杯,笑容灿烂。
“生日快乐!”大家纷纷笑着碰杯。
就在蜡烛点燃,微小的烟花嘶嘶燃亮,盛念闭眼许愿的温馨瞬间——
“砰!”
“哎呀!”
一声不大不小的碰撞声和女孩子的惊呼声打断了片刻的宁静。
盛念睁开眼,循声望去。
只见邻桌过道旁,田薇正捂着手臂,柳眉微蹙,她脚边散落着一个摔碎的咖啡杯和一滩深褐色的污渍。而她面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男人穿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大衣,里面是质感极佳的黑色高领毛衣,衬得脖颈修长,肩线宽阔。他侧脸线条冷峻利落,鼻梁很高,薄唇微抿,此刻正微微皱着眉,低头看着自己大衣前襟上溅上的咖啡渍,又看看一脸懊恼的田曦薇。他气质冷冽,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感,眼神锐利如鹰隼,即使此刻略显狼狈,也难掩那股迫人的气场。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转身没注意…”田薇连忙道歉,脸颊因为窘迫微微泛红,声音带着惯有的清脆,此刻却有点慌。
男人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方深蓝色的手帕——质地和左予安常用的那种很像,但颜色更深沉——动作利落地擦拭着自己大衣上的污渍。他擦拭的动作带着一种不悦的力道,眉头锁得更紧。
盛念和闺蜜们面面相觑,正想过去帮忙解围。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而沉稳的声音在盛念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傅言?这么巧。看来你的‘路径规划’,今天也出了点偏差?”
盛念惊讶地回头,只见左予安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咖啡馆,正站在她们卡座旁。他手里拿着盛念落下的、装着那条冰岛雁鸭绒围巾的礼盒袋,目光越过她,落在那位气质冷峻的男人身上,唇角带着一丝极淡、却意味深长的弧度。
被称作傅言的男人闻声抬头,看到左予安,冷峻的脸上掠过一丝意外,随即那紧锁的眉头似乎松动了些许,但眼神依旧锐利。他瞥了一眼还在道歉的田曦薇,又看向左予安,声音低沉,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左予安?你怎么在这?”他的目光扫过左予安手中的女士围巾袋,又落到盛念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陪太太过生日。”左予安言简意赅,走到盛念身边,很自然地将围巾袋放在她身侧,手臂虚虚地揽了一下她的肩膀,算是一种无声的介绍和宣告。随即,他目光转向傅言大衣上的污渍和地上的狼藉,语气平淡:“处理一下?”
傅言没再理会衣服,而是将锐利的目光重新投向田薇,带着审视:“你没事?”
田薇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那股活泼劲儿收敛了不少,但眼神依旧明亮坦荡:“我没事!就是你的衣服和咖啡…真的很抱歉!清洗费用或者…”她的话没说完。
“不必。”傅言打断她,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却也没了刚才的不悦。他转向走过来的服务生,简洁地交代了几句处理地面,然后对左予安微微颔首:“我还有事,先走。替我跟…寿星说声生日快乐。”他的目光在盛念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算是致意,随即干脆利落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咖啡馆,那深灰色大衣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口。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留下淡淡的冷冽气息和一丝若有似无的雪松尾调。
“哇…这谁啊?气场好强!好…冷!”一个闺蜜小声嘀咕。
“左教授的朋友?感觉…不太好惹的样子。”另一个接口。
田薇松了口气,拍拍胸口,坐回座位,脸上还带着点惊魂未定和懊恼:“吓死我了!念念,你老公这朋友…气场也太冻人了!像移动的冰山!”她夸张地打了个寒颤,随即又好奇地问左予安:“左教授,这位傅…先生,做什么的呀?感觉跟你一个路数,但又好像…更凶一点?”
左予安在盛念身边坐下,服务生立刻为他上了一杯清水。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镜片后的眸光扫过田薇好奇的脸,又瞥了一眼傅言消失的方向,唇角那抹玩味的弧度更深了些。
“傅言。做风险投资的。”他言简意赅,放下水杯,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叩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微响,随即看向盛念,语气带着一种只有她能懂的、看好戏般的暗示,“至于‘凶’…田小姐,也许,你很快就有机会亲自验证了。”
盛念看着左予安眼中那抹罕见的、带着点促狭的笑意,又看看田薇一脸懵懂又跃跃欲试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隐隐觉得,薇薇平静的生活,恐怕要因为这个叫“傅言”的冰山,掀起一场意想不到的风暴了。她悄悄在桌下捏了捏左予安的手,用眼神询问:你搞什么鬼?
左予安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腹在她掌心轻轻摩挲了一下,带着安抚,也带着一种“等着看”的笃定,笑而不语。
暮色·初雪降临与人形坐标
傍晚时分,天空阴沉下来,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城市的天际线,空气里弥漫着湿冷的、预示着什么的气息。
拒绝了闺蜜们续摊的提议,盛念和左予安回到了他们临江的高层公寓。父母那边也体贴地表示让他们小两口自己过二人世界。
公寓里暖气开得很足。盛念换上了舒适的居家服,阿皎立刻黏上来,绕着她的脚踝打转撒娇。左予安则进了厨房,说要亲自下厨做一碗长寿面。
盛念抱着阿皎窝在落地窗边的懒人沙发里,看着窗外暮色渐浓,江对岸的灯火次第亮起,如同地上的星河。手机里不断传来朋友们的生日祝福信息,父母也在家庭群里发了大红包。她一条条回复着,心里被暖意填满。
厨房里传来水流声和锅碗轻微的碰撞声,带着令人心安的烟火气。她忍不住探头望去。左予安穿着简单的灰色毛衣,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他正站在流理台前,神情专注地和着一团面,动作不算特别熟练,却异常认真,侧脸在厨房温暖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左教授亲自和面啊?”盛念抱着阿皎走过去,靠在门框上调侃,“这待遇,是不是只有寿星才有?”
左予安没回头,只是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声音平稳:“嗯。寿星专属流程。”他修长的手指在面团上按压、揉捏,指节分明,力道均匀。
盛念看着他认真的背影,心底一片柔软。她走过去,从后面环住他劲瘦的腰,脸颊贴在他宽阔温暖的背脊上。阿皎也趁机跳上旁边的料理台,好奇地看着那团白白的东西。
“左予安,”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满足的喟叹,“24岁,有你,有阿皎,有爸妈朋友…真好。”
左予安揉面的动作没有停,只是身体微微向后靠了靠,让她贴得更紧。他的声音低沉地在她头顶响起:“嗯。以后每一年,都会更好。”
就在这时,窗外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飘落。盛念下意识地抬眼望去。
只见墨蓝色的天幕下,一片、两片…无数洁白晶莹的雪花,如同被风吹散的羽毛,正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它们轻盈地旋转、飞舞,落在高楼的玻璃幕墙上,落在寂静的江面上,也落在行人匆匆的街道上。
“下雪了!”盛念惊喜地低呼出声,松开环抱着左予安的手,快步跑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这是浦江今年的第一场雪!
雪花越来越大,越来越密,很快便将窗外的世界笼罩在一片朦胧而静谧的白色之中。江对岸璀璨的灯火在飞舞的雪花中晕染开来,如同梦幻的星海。
左予安也跟了过来,手上还沾着些许面粉。他站在盛念身边,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两人并肩看着窗外这场不期而遇的初雪。
“真美。”盛念喃喃道,眼中映着飞舞的雪花和璀璨的灯火。
“嗯。”左予安应了一声,目光却从窗外收回,沉沉地落在她的侧脸上。她的眼睛因为兴奋和喜悦而亮晶晶的,比窗外的灯火更璀璨。雪花飞舞的光影在她白皙的脸上跳跃。
一种强烈的冲动攫住了他。
他忽然伸出手,握住了盛念的手腕。在她略带惊讶的注视下,他拉着她,转身走向玄关。
“左予安?干嘛去?面还在醒呢!”盛念不明所以。
“回来再煮。”他言简意赅,语气带着不容置疑。他利落地从衣帽间拿出她的厚外套和那条奶油白的冰岛雁鸭绒围巾,不由分说地给她裹上,动作迅速却依旧轻柔。又给自己套上大衣。
“阿皎!看家!”他对着闻声跑过来的小毛团丢下一句,然后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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