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传入耳畔温柔中又有些焦虑的声音,像是在害怕她这个婴儿流露出不喜导致有人牵强附会,造谣她不喜犇犇一词。
常宁,不,犇犇立马压下心中对荣国公与帝王关系的困惑,冲着牛轸露出傻乎乎的笑来,一如往常抬手啊啊的呼喊,似想要人一起玩。
牛轸小心翼翼握住自己孩子的手,一遍又一遍的默念这是自己的孩子,不管她是否异常。
“大皇子妃,老奴斗胆可否抱一抱小殿下?”四喜听得孩子开心的呼唤声,佝身上前,请求道。
“这自然。还得让公公你仔细看看犇犇的相貌,好进宫跟父皇母后详细诉说一番。”牛轸将襁褓递过去:“也累您去镇国府一趟,与祖父他们也诉说一番。”
“这是自然。宫廷画师本奉召而来,要十日绘画一副小殿下的相貌。可无奈人半途遇风雪不甚感染风寒。”四喜详细解释过明德帝对远在北疆第一位孙女的看重,连画师都想到了,周全的很。而后才双手谨慎的抱过襁褓,微笑着看向犇犇。
就见怀里的孩子是一点都不怕生,乐呵呵的抬手啊啊啊的叫喊,好似都认识他一般。
光看着,都让人跟着心都柔软一分。
尤其是细细打量过去,犇犇的确生的极好,眉目见有几分像当今明德帝,猫眼似的杏仁透着光亮。
“奴大胆了,小殿下细看了还有几分像皇上。”
众人笑笑。
大皇子垂首遮掩住伤感。
这话,若是帝皇亲口说,那才值得开心。
埋汰着,大皇子邀请着随行人员一同入座,庆祝得帝王赐乳名的司徒犇犇,皇长孙女满月。
带着珍惜吃过美味珍馐后,大皇子见四喜还乐颠颠的抱着犇犇,跟牛重闲聊着,他当机立断拉过自家媳妇清点贺礼。
“母后送的贺礼怎么都花里胡哨的,没点能直接兑钱的?”大皇子看着礼单,都觉一贯疼他的母后都不懂亲儿子此刻的苦了。
“父皇定要过目的,母后怎么好更改?”牛轸看着厚厚的一叠礼单,干脆翻出荣国公府的:“恩侯叔肯定给的实在。”
“他能多实——”大皇子埋汰的话语戛然而止,直勾勾的看着礼单上笔走龙蛇的四个大字——黄金十斤。
不敢信的靠近凑近礼单看了又看,连荣国公府的徽印都不肯放过。
看完之后,他还是有些不敢信,赶忙找礼箱。
亲自弯腰费力打开箱子后,大皇子看着金灿灿的黄金,还有些恍惚。抬手拿起一块捏在手心里,感受着实实在在沉甸甸的份量,他没忍住结巴:“就……就这么送啊?满月礼,基本都会送的长命锁不送啊?”
“长命锁的款式,恩侯叔给咱们家——”舌尖转了又转,牛轸道:“犇犇送了,其他人款式是一样呢还是有所区别?”
“以他的身份,肯定少不了有人解读。故此,我揣测以他老人家的性情,肯定觉得直接给钱实在。”
“可父皇不是下令不许金银资助?”
“恩侯叔听过父皇的话吗?”牛轸反问道。
现任荣国公崔恩侯,非但是荣国公,爵爷第一人的身份外,战神崔镇的儿子外,还是武帝疼了一辈子的侄子,无数次当众说崔恩侯是“吾家侄子”。
其在武帝朝待遇比某些皇子还优厚。
最为重要的是,崔恩侯手持两块丹书铁券——一块开国之功,一块崔镇所得镇国之功。
也因此导致崔恩侯即便不学无术,但也有不少仇敌。包括被武帝冷落过的儿子,当今明德帝。
可崔恩侯一如既往完全不在意明德帝态度,一不顺意手持两块丹书铁券骂帝王,对打御史,脚踹朝臣。
大皇子想想自己也解读过不少回荣国公跟亲爹的关系,但很可惜一试探,结果自己流落北疆了。因此他眼下完全不想理会长辈的恩恩怨怨了,只关心一件事:“那我们能用这金子买房吗?”
牛轸示意大皇子看亲娘准备的“花里胡哨”仅限孩子用的各色物件:“父皇万一下令拆房怎么办?”
大皇子跨脸,指指窗外的积雪:“北疆啊,会大雪封路的北疆啊。”
牛轸摸了摸自己身上厚重的貂皮,思忖片刻后,小声:“我们把犇犇的闺房修建大一些。且据闻民间父母都是与孩子同床休息的。”
大皇子听得这话,当即精神抖索:“对,我们要当好爹娘自己带孩子!”
被亲爹亲娘薅羊毛的犇犇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惊得四喜赶忙呼喊随行的御医瞧了又瞧。
“不会告诉我,御医也留下来吧?”牛重等御医诊断确认犇犇无事后直接挥手让屋内所有人退下,直言道:“我北疆穷成这样一个孩子都养不活?”
“哎哟,赶紧呸呸呸。”四喜边说捂着犇犇的耳朵:“牛统帅,您都是叔祖父了,怎么还言行无忌?”
“养孩子得精细。”
“精细精细,养在妇人手看把大皇子养成什么样。”牛重没好气的开口。
“牛重,您……”四喜都急了:“您与皇上是莫逆之交,但这般大不敬,若是京城那些御史知道了还不参得你掉一身皮?”
“我才不回京。”牛重淡然:“我就喜欢北疆这地方,干净!”
四喜见人笃定的模样,张张嘴,但最终什么都没说。毕竟他到底是一个奴,哪怕得皇上主子看重。
察觉到这位第一内相浑身流露的落寞,犇犇冲人笑,咿咿呀呀的呼喊。
“小主子看着就聪慧,像是要说话呢。”四喜笑着抱着襁褓走了又走,逗得犇犇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后,才低声继续道:“牛统帅,咱家这回来除却代天子看看小殿下外,也是奉命提前告知您一声,皇上想调你回京担任——”
“我回去,我跟崔恩侯率先就要打起来。”牛重直接道。
“荣国公近些年已经成熟懂事不少了。”
“他张口第一句八斤八两信不信?”牛重才不信崔恩侯能够懂事:“我爹护着那熊玩意,确切说我爹压根就没尊重过我娘。”
八斤八两重,是他刚出生的重量。
也是他的生母难产的真相。
可老来得子的镇国侯只会欣喜自己多了一个大胖小子。
四喜听得张口旧账翻到出生丧母之事,无奈的笑笑,声音更小了些:“皇上查到些前朝余孽作乱的迹象。”
“呵呵。”
“武帝时期皇子夺嫡晦暗,也有前朝余孽作祟的份。”四喜看着不屑的牛重,慢慢加重了音调。
牛重面色一沉。
“此事千真万确还涉及黄河炸堤先太子殉国一事。荣国公因此都乖顺了。”四喜一字一字道:“故此皇上命我想跟您通口气,等您一年后的任期届满了,便入京为京城节度使。”
牛重拳头捏紧:“行。他查案我杀人。”
四喜闻言微微吁口气,刚想说几句进展就见怀里的孩子眼睛睁得圆溜溜的,仿若在认真听讲的模样。
见状,他笑着摸了摸犇犇的小虎帽:“您看,犇犇多无忧无虑啊。你们这一代奋斗,为的不就是下一代开开心心吗。”
犇犇:“…………”
牛重看着一脸茫然无辜的犇犇,抬手抢过襁褓,将人抱在怀里:“犇犇,姥爷给你弄个公主当当。”
犇犇闻言感动的一声“哇”的大哭起来。
若是可以,她完全不想牛重回京!
四喜说的前朝余孽她不陌生,可这事爆发起码得十后。
甚至那些丧尽天良的还弄出了鼠疫!
父王就是因此而亡!
“这是舍不得姥爷是不是?”牛重抱着掂了掂襁褓:“不哭不哭,要是你爹不成器,到时候姥爷带你回京!”
犇犇闻言立马眼睛瞪圆圆,止住眼泪,定定的看着牛重。
若是一年后回京,我应该会说话了吧?
不会说话,以帝王赐名的借口,也能会说话了吧?
再不济,还有父王的异象加持,那司徒犇犇这天赋异象的崽也可以开口说话了吧?
脑子里飞速思忖着婴儿到底什么时候开口说话合适,犇犇暗暗下定决心,哪怕营造成天才,我也一定要想办法说话,说出鼠疫来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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