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孟晚高深莫测的说完,突然好奇的问道:“你们是怎么想到攻打黑叶县的?
几个人高马大的头人相互看看,其中有一个皮肤最黑的汉子站了出来,“是我提议的。他是附属于风仝寨的一个寨子头领,名叫雷保。
孟晚围着他转了一圈,把人看的都快脸红了,他稀奇的说:“理由呢?
雷保被问的有些懵,“什么理由?
孟晚无奈的说:“当然是攻打黑叶县的理由。
“我们听说燕林寨的人要来打黑叶县,我们肯定不能让他们先来啊,我们就先下手了。雷保颇有些洋洋得意。
听到这个理由,孟晚先是有些无语,但不可避免的心头一松。不是有意为之就好,说明这些瑶族人只是一时上头,并非恶意攻城。
也难怪,他们只是在城里吃吃喝喝,连最重要的粮铺都不知道抢。
这群傻大个,名也占了,坏事也没做什么,就图气燕林寨一回?
孟晚扶额,“那你们知道攻打县城之后的后果吗?
雷保心虚的看了眼那拓,“什么后果?这破县城也就那样,打了之后也不知道该做啥。
那拓倒是比雷保他们几个和靠谱些,他对孟晚说:“我们进城后没伤过禹国人,抓那个官员也是因为他辱骂我们瑶族人。
孟晚暗道:若不是看你们行事还算有底线,没有闯到百姓家里胡作非为,自己早就想方设法出城回府城让宋亭舟直接将你们端了。
“你们霸占县城,囚禁朝廷命官,不管伤没伤人都触犯了禹国律法,不光你们自己,还会连累寨子里的人。见他们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孟晚便改换了对策,与他们说起实情来。
岭南人口本就不如中原各地,这些瑶族人既然没有伤害人命,一切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那拓捏紧拳头,“我们瑶寨的汉子都是擅长射猎的好儿郎,我们不怕禹国的朝廷。
“对!我们不怕他们!
“尽管让他们来打我们!
他身边其他首领也开始叫嚣。
孟晚简直气笑,西梧府离边境的钦州极近,若是瑶族人将事情闹大,传到朝廷的耳里,来的就不是宋亭舟的府兵,而是钦州的边防兵。
他
们还真以为侥幸攻下了黑叶县囚禁了个七老八十的县令便能傲视禹国那些上过战场见过血的边防兵了?
好笑归好笑但这话他不能就这样直白的对那拓说出来。他算是看出来了这群人受不得激刺激两句什么混事都能做的出来。
他用极为平淡的语气说出“西梧府府兵两千西南总兵麾下士兵三万钦州边防大军十万。”当数字超过普通人的认知他们就会产生距离他们很遥远的错觉。
无知者无畏。
当这串恐怖的数字摆在他们面前时他们自己都会发觉自己的浅薄愚昧是多么可笑。
果然他这话说出口刚才还豪情壮志的几个人瞬间像是被戳破了胆气低下头不再言语。
孟晚总觉着他们像是一群被骂了的大狗狗。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但你们都是很好的勇士没有欺负普通百姓这件事暂时没有扩大现在撤出去还不晚。”
包括那拓在内的几个头人眼睛里燃起来亮光那拓还算是里面心眼多一点的。
他狐疑的看着孟晚觉得对方是在诓他们。
孟晚淡淡的笑了一下“你们吃好了吗?吃好了我带你们去看一场好戏。”
虽然不明就里
还不是粮店正门的大街而是一旁的小巷子里。
孟晚觉得这样看不过瘾瞄了瞄旁边一户人家的房顶“雪生我想上墙。”
雪生:“……”
他沉默了一会儿后艰难的说道:“那我背您上去。”
片刻后孟晚趴到了房顶上旁边还有那拓和另外几个头人。雪生抱着阿砚带着阿寻像是个拖家带口的妈妈从小巷子里等他们。
那拓不解的拧死眉头“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待着?”
他嗓门没收住惹得他们身下这家突然亮起了油灯。
“谁!”
“哪儿有声音啊快睡。”
“天天在家憋着睡不着。”
“也不知道这群瑶族人什么时候才走唉……”
孟晚对着那拓几人在唇边竖了根食指用气音小声说道:“小点声。”
幸好现在天气不冷,他们在房顶趴了一会儿,直到月上中梢,那拓几人头脑清醒过来,他们竟然在陪一个来历不明的外族小哥儿胡闹时。
这时,街道上竟然驶过来四五辆马车来。不,也不算是马车,只是往马匹后面套了个板车,其上没有车厢。
“是咱们的马!雷保惊呼。
幸亏那些马车离他们距离还远,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孟晚不得不再次冷声提醒,“别再说话了,一会儿你们自然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几人都是满肚子的疑问,可都能看出来这事还真和他们有关,便老老实实的静观其变起来。
“老头子,你听到没有?真有声音。
“什么……什么声音,快点睡觉!
“……好,好。
老两口的声音渐渐微弱,甚至带上了一丝恐惧的颤抖。
孟晚分出一丝心神听完他们的对话,确定这家人不会出来打扰后,就专心致志的看着越来越近的马车。
随着马车靠近,能看见赶车的几个人,都是穿着蓝黑色瑶族服饰的瑶族人。
转身看那拓他们困惑的样子,孟晚轻声道:“你们认识他的吧,鼓楼寨头人阿木。我早上去买粮的时候见过他一面。
毕竟一群抢粮食的百姓中,出来一个身穿异族服饰的瑶族人,还是挺打眼的。
孟晚和粮店老板砍价的时候,背地里让雪生偷偷跟上对方,发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猫腻。再加上从雷保口中知道了关于他们攻打黑叶县的原因,所以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们听说燕林寨的人要攻打黑叶县,是不是就是阿木告诉你们的?
雷保面色惊讶,也学着他的样子小声说:“你怎么知道的?
孟晚但笑不语,趴在房顶上能清晰的听到底下人用瑶族语言说话。
“阿木哥,咱们真的要这么干啊?
“车都拉来了,没办法反悔了。
“可是那拓不让我们抢城里人东西。
阿木听着同伴们不赞成的话,回过头去呵斥,“他在酒楼里喝酒吃肉,又没带上我们鼓楼寨的人,只要你们不说,他是不会知道的。
能听得出来,他语气中带着对那拓的不满。
拉车的都是鼓楼寨的人,自
然听他这个头人的话见他恼怒当即都不再反对几人将马车扔到粮店门口先往白日孟晚买过粮的那家粮店走去。
那拓看到这里已经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了。手臂略微发力就要起身……
“别去你若是信我就再等一小会儿。”孟晚劝阻他道。
那拓捏紧拳头结实的臂膀上青筋浮现可见是在隐忍不发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阿木带着人破开门闯进粮店后面的院子里才五个人愣是弄出来五十个人的气势将粮店里的人吓得不轻。像老鼠一样躲在最角落的柴房任由阿木他们把库房里的粮食都搬走一声都不敢吭。
直到瑶族人搬完了粮食快走的时候才弱弱的问:“大……各位大爷你们好歹报个名号。不然明天我怎么和东家交代啊。”
阿木没有回头粮店伙计还以为他不会说了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说了句“风仝寨那拓。”
“***!”那拓再也忍不住和另几个头人从房顶上跳下去对着阿木几人就是一顿暴揍。
孟晚也算是见识了这群头人揍人的狠劲儿了趴在房顶上看的津津有味。
“夫郎要不要我背你下来?”雪生见他们已经暴露便跑过来问孟晚。
“不用你抱好阿砚我自己能下去。”孟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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