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拉过勾的
【“这张相片上的东西,你看见了吗?”】
写完板书,许朝露拍拍手回到座位,径直拎起桌面上的书包,挂到肩上。
舒夏对刚才拍摄的视频非常满意,坐在座位上低头回味,听见声响抬起头:“你要走啦,不等吃草一起吗?”
许朝露怔了怔。池列屿很少来上晚自习,以前他要是出现,她都会赖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回宿舍,路上怂恿他请吃夜宵。
舒夏:“你俩吵架啦?你怎么面红耳赤的?”
“我那是热的,今天暖气怎么开这么高。”许朝露抬手扇了扇风,“我就是想早点回去接着做作业。”
舒夏很崩溃:“你作业不都做完了吗?我看你下周作业都要做完了吧,别卷了呜呜。”
许朝露笑了声,拉开椅子坐下,还是决定等池列屿做完值日一起回去。
她翻开英语阅读练习,拿着橡皮擦把之前用铅笔圈圈点点的地方擦掉,重新读一遍。
身后响起扫把扫过地面的沙沙声,越来越近。
许朝露竖起书本,将橡皮擦屑通通倒到地上。
扫把识趣地帮她扫干净了。
许朝露抽了张纸擤鼻涕,随便扔到地上。
扫把已经扫到隔壁组,又转回来扫走鼻涕纸。
许朝露手伸进书包里掏,一会儿掏出一张稀巴烂的草稿纸,一会儿掏出不知道几天前吃完的零食包装,一会儿又掏出一条断掉的皮筋,秋雨一样淅淅沥沥地下。
扫把干脆竖在她旁边不走了,只为她一人服务。
“还有吗,学委?”身侧传来男生声音,含着丝委屈,“我明天绝对不会拖交作业了,饶了我吧。”
许朝露一愣,扭头看到身旁抓着扫把的人,竟然是池列屿的同桌苏炀。
至于她想为难的那个人,闲闲散散握着个拖把站在后排,好整以暇望着这边,唇角扯起的弧度刺眼。
过了没一会儿,他慢悠悠拖过来,拖把往许朝露桌子底下伸:“抬腿。”
许朝露只得把脚架到横杆上:“好了没啊?”
“没。”池列屿说,“会下垃圾雨的地方,得多拖几遍。”
许朝露:“……”
舒夏在旁边笑得捶桌。
终于做完卫生,班里同学都走光了,许朝露站在门口关灯,灯熄灭之前扫了眼空荡荡的教室。
不得不说,洁癖精做值日是真干净,下学期选卫生委员她必投池列屿一票。
转念又想到,以池列屿省赛的势头,下学期很可能就摘下国金保送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常来学校上课。
灯光熄灭,许朝露将教室前门关上,手里抱着校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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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朝池列屿和舒夏那边走。
“衣服提前穿上。”
“噢。”
池列屿抬手拎走她书包许朝露掸开外套穿到身上外套太笨重她一时找不到袖口在哪身旁的少年叹了口气**以为常地拽起她衣服袖口对准她乱伸的手
舒夏杵在旁边不管看了多少次还是觉得池列屿对许朝露有点太好了纯友谊真的能做到这个份上吗。
一番折腾许朝露头发都乱了池列屿松开她衣服极为顺手地帮她挽了一下鬓边乱飞的头发。
温热指尖擦过皮肤这下许朝露也愣住心莫名痒了下心跳的频率也渐次失序。
忽然之间她有些分辨不清池列屿这个动作是否过于亲密。
应该只是出于朋友关系的体贴吧。
他们只是朋友只是朋友只是朋友。
许朝露在心里反复默念驱散心里被这两天发生的事儿勾出来的绮念。
人家有几块腹肌腰好不好脸好不好摸和她没有关系别再胡思乱想了。
三人走到楼道口台阶上方一道身影忽地停住和许朝露打招呼:
“朝露你怎么也这么晚走?”
许朝露抬头望见李景轩眼睛弯起:“我等我朋友做值日好巧呀。”
夜至参横通往宿舍的校道空旷寂静零星散布着几个学生踩着一地婆娑树影朝前走。
舒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形容眼下这诡异的情境。
他们四人并肩前行舒夏和许朝露在中间池列屿走舒夏旁边而李景轩步行在许朝露身侧两人一路热聊着下周广播站采访的准备工作衬得另外半边的两人格外沉默就如同这寂寂清寒的夜。
舒夏自个倒是不怕尴尬但是旁边走着个面部表情宛如万年冰川一样的池列屿她忽然就很尴尬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今夜的风吹在脸上尤其冷仿若淬着寒意的刀。
“咳咳。”舒夏清了清嗓和池列屿没话找话“那个露露快过生日了你知道吧?到时候和橘子约着去外面聚一聚。”
“嗯。”
“……”
“你快过生日了?”另一侧的李景轩听见这话好奇问许朝露“三月初吗哪一天?”
“三月三日怎么啦?”
李景轩笑:“我生日是三月四日就比你小一天。”
许朝露也笑逗李景轩玩儿:“那你得叫我一声姐姐。”
李景轩家里有好几个表姐堂姐喊人姐姐这事儿对他而言信手拈来:“好的朝露姐姐。”
许朝露听完愣住她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李景轩这人这t?么上道还真喊她姐姐。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怪可爱的。
许朝露没有弟弟妹妹,从小一起长大的只有个混球吃草,这会儿突然被人温温柔柔地喊姐姐,她脸颊不自觉泛红,翘着唇角有点不好意思:“哎呀,那我是不是得送你生日礼物?
舒夏走在她身边,忍不住抱起胳膊搓了搓。
怎么回事,感觉这天儿忽然更冷了。
经过男生宿舍,四人分别。
李景轩走在前边,很自然地转头和池列屿致意。
池列屿也看了他一眼。
空荡荡的宿舍大厅,天花板上电灯忽闪忽闪,角落一面硕大的仪容镜,凸显得整个空间更加冰冷寂寥,李景轩头皮一阵发麻,从身前这个比他高了半头的男生眼里,感受到了毫无保留的、叫人心惊肉跳的敌意。
池列屿只瞥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抬步走进楼道。
李景轩几乎下意识想到,他是不是喜欢许朝露。
可是全年级都知道,他们只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两个容貌才华俱佳的人成天腻在一起,对彼此有感情的话应该早就在一起了吧?
想不明白。
李景轩抖了抖身上鸡皮疙瘩,快步离开了这个令人悚然的大厅。
-
回到宿舍,许朝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抽屉,看看那个诡异的拍立得还在不在。
瞥见做工精致的乳白色拍立得仍安安稳稳躺在抽屉里,底下压着的两张相片上的画面依旧鲜艳,许朝露深吸一口气,猛地将抽屉关上。
不是梦。
许朝露已经无法用任何常理解释这个拍立得的存在,所以她决定不想了,就当做某个人通过某种手段制成的一个恶作剧,忽略就行。
洗漱后,许朝露爬上床,才看到早些时候老妈给她发的消息。
趴在床上,她抱着手机,不情不愿地戳开池列屿的头像。
喜之郎:【我妈让你周末和我一起回家】
对面回得很快。
吃草:【。】
许朝露盯着那孤零零的一个句号,冷笑了下,手机息屏塞到枕头下面,准备睡觉。
平躺下来,她闭上眼睛。
今天发生的一切乱糟糟地在脑子里闪回,许朝露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忽然之间,特别受不了池列屿只给她回个句号,于是摸出手机坐起来打字。
喜之郎:【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吃草:【?】
吃草:【怎么说?】
吃草:【像李景轩那样?】
许朝露一头雾水,不懂他为什么突然扯到李景轩身上。
不过。
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喜之郎:【可以】
喜之郎:【你也叫我一声姐姐,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吃草:【你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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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许朝露在心里大骂此人不识好歹,手机狠狠朝前扔到被子上。
安静了好几分钟,就在许朝露准备把手机踹到脚边躺下睡觉的时候,手机忽然又震。
她拧着眉捡起,看到聊天框里跳出一个新气泡。
吃草:【除非给钱】
许朝露眨眨眼,眉头不自觉舒展开。
喜之郎:【你要多少?】
吃草:【八百】
喜之郎:【?】
喜之郎:【???】
喜之郎:【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一声姐姐你要我八百?】
吃草:【。】
喜之郎:【你不如去抢[菜刀][菜刀]】
池列屿这会儿还坐在书桌前,电脑摊开搁桌上,屏幕上密密麻麻的银白色代码跳跃。
他单手抓着手机,后仰靠着椅子背,台灯光线照得整个人半明半昧,脸上表情哭笑不得,感觉许朝露今晚有点易燃易**,明明刚才回宿舍的时候还好好的,和十五班那个油嘴滑舌的家伙嬉皮笑脸眉来眼去一整路,结果现在连他发个句号都受不了。
再说。发个句号算什么,他恨不得把学校给炸了。
感觉今晚应该就聊到这,池列屿放下手机,收拾收拾情绪接着对付他的代码。
就在这时,电脑微信突然跳出一条新讯息。
喜之郎:【转账800元】
池列屿:?
苏炀这会儿还没睡,趴在床上打手游,刚被虐完一局整个人浑浑噩噩,看到楼下他的好同桌兼舍友突然顶开椅子站起来,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大半夜的开了瓶矿泉水一口喝掉半瓶,也不怕等会儿睡着了憋得慌。
喝完又拿着手机打开阳台门出去了,这个动作苏炀熟啊,他对床老林一周起码有四天半夜都猫在阳台和他网恋女友聊骚,这周就空出今天一天,池大校草刚好占了这坑。
许朝露头脑一热把八百块转出去,想撤回已经来不及。
她翻身缩进被子,指尖在屏幕上跳动:这钱就当还你请我吃饭的饭钱……
字才打一半,一通语音电话猝然冒出来,许朝露心尖一跳,手指下意识在屏幕上划过,接通,咝咝啦啦的不知是风声还是电流声传至她耳畔。
她忙将手机贴到耳边,被子蒙得更紧,生怕被舍友听到:“喂?
“几点了还不睡?
“不是在和你说话吗?许朝露抱紧被子,池列屿应该在室外,本就低磁的嗓音被夜风刷上一层飘忽质感,听得人心发慌,“我准备睡了都。
“在床上?
许朝露心里大叫救命,平平无奇三个字,他说出来怎么就这么撩。
“嗯。
“那就赶紧睡。他声音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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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了些,略微含糊,停顿几秒,许朝露以为通话到此结束。
殊不知只是酝酿。
“晚安,姐姐。”
……
嘟,嘟,嘟……这一回,通话是真的结束了。
许朝露蜷在被窝里,不敢放声,嘴巴慢慢张成O字,心跳与断线的忙音交杂。
她忽然懂了什么叫反差,拽王的一分温柔小意,比旁人的十分都来的惊天动地。
这八百花得不亏。
许朝露在被窝里捶床、踢腿、打滚,做了一整套广播体操,精疲力尽,都没把酥到了天上的耳朵召唤回来。
-
几日后,星期五傍晚,校门口。
许朝露和池列屿并肩站在刚发新芽的梧桐树下,望着前方车流,许久没说话。
自从周二晚上那通电话之后,两个人之间气氛就变得有些古怪。
他们以前不是没开过这种玩笑,但通常玩不到最后,因为许朝露从不真的付钱。
这是第一次。
她也是没想到,池列屿真能拉下脸喊她姐姐。
还喊得那么。
勾人。
再看身旁这人,两手抄口袋,下巴藏领子里,撩吊着眼皮平视前方,散漫又冷淡,许朝露完全想象不出他打那通电话时是什么样子。
远远望见自家轿车通过十字路口,许朝露将书包抱到胸前,手指隔着牛津布料摸到质感与书本不同的一件硬物。
是那个奇异的拍立得。
许朝露决定把它带回家,找个不常用的柜子收起来,就当做这一切从未发生过。
她不想被这个东西牵引情绪了。
没有人知道,许朝露心里有个埋藏很深的秘密。
她喜欢过池列屿,那是她人生中第一个心动,也最诚挚渴望过的小少年。
她被拒绝得惨烈,所幸这份好感从未说出口。
放下这份感情之后,她清楚认识到,爱情只会让人心胸狭窄,患得患失,她不想要她和池列屿之间再存在这种东西,只希望他们能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地当朋友,直到地久天长。
正是因为喜欢过,所以即使只是两张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拍立得照片,也会把她的心绪搅得很乱。
那天付那八百块钱,多半也是被这个拍立得蛊惑,让她和池列屿之间关系又变尴尬,实在是万恶之源。
冷静下来,许朝露想将这一切尽快结束。
车子停在跟前,两人一前一后钻上车后座。
林若晗开车气氛从不会低落,她比许朝露还健谈,从孩子们学习情况问到每天吃什么、英语老师今天又换哪个钻戒戴,附中离他们家不算远,走高架半个小时就开到小区门口,进了门卫岗,车速慢下来,林若晗转动方向盘绕过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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