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泽宁说完宋亭舟才想通了关窍,这会祝家的马车已经驶过了那群人。
祝泽宁一家子的商人,除了大伯各个都闯出了一番天地,这种事听到耳朵里的不少,他打趣着说:“这回冯兄若是榜上有名,他家只怕会多上几个美娇娘了。
宋亭舟拧眉,“他有发妻。
祝泽宁噗嗤一声乐了,“哈哈哈,没想到宋兄如此守本。
他们两人成长轨迹截然不同,便是祝泽宁的父亲爱重他母亲,家里也是有一房姨娘的。
他大伯二伯四叔,妾室通房众多,周围但凡是家中有些钱财地位,从未听过谁是守着一房老婆过一生的。
宋亭舟默然,禹国那么多案例中,最乱的便是后宅的人命官司,在主母权利如此之大的情况下,妾室还能将命案折腾到明面上的,没有一个是善茬子。
更有许多妻子早逝扶妾室上位的,亡妻子女不顾家族名声也要报官的……
种种许多,纷纭复杂。
宋亭舟想到还在家中等他的孟晚,脸上神情柔和一瞬,他与晚儿之间,再不会有旁人。
“晚哥儿,刚才我出去看见木匠铺家夫郎了,他说咱家的橱柜桌椅都已经打好,问你哪天送到新房去。
孟晚撂下笔从书桌旁站起来,“我现在就出去一趟,办完事就拿着新房的钥匙过去,通知他们送货。
常金花从菜篮子里头往外掏菜,“那你别自己跑,让碧云跟着你去。
狗儿从一旁打水洗衣,应了句,“欸,我陪着夫郎。
他被孟晚买下,交代了自己家世,原来狗儿这个名字是牙子随口取得。
做为罪臣家眷,他以前的名字是不能用的,孟晚便重新给他取了个名字,叫碧云。
碧云来了几日,发觉宋家虽然是普通百姓家,杂事多,做活的人少,但婆媳和睦,借住的春芳嫂子人也好着,大家看他年龄小并不是一味的让他干活,反而多有关照。
他心中庆幸,便也知道争着干活,不会做的就学着做,倒也勤恳规矩。
孟晚拿上钥匙带着他出门,先去了趟驿站。
“宋夫郎今天来的晚啊,还以为你今日不来了,可惜还是没有奉天传来的信件。
孟晚心里不免失望,“那我明天再
来看看。”
宋亭舟离开昌平已有半月信件迟迟未至孟晚心中不安近来日日到驿站询问搞得人家都认识他了。
拿着钥匙往外走碧云在身后提醒道:“夫郎咱们不是要先去木匠家里吗?那个方向不对吧。”
孟晚扶额道:“对对对差点给忘了先去木匠铺。”
“宋夫郎!奉天来信件了。”驿站的驿卒从后头喊他。
孟晚猛地回头跑回驿站碧云在后头追他“夫郎您别急等等我啊!”
孟晚收了信在路上便迫不及待的拆开原来宋亭舟是初十到了奉天后才往家里寄的信到今天刚好五天驿使在路上并无耽搁是正常的行驶速度是孟晚关心则乱了。
将信件大概的看了一遍孟晚心情豁然开朗安全到达了奉天城中一切又有祝家帮着安顿接下来宋亭舟应该能安心备考了。
孟晚唇角上翘“碧云走咱们去木匠家里。”
跟木匠知会了声可以送货了孟晚带着碧云先去新家开门等着他们。
碧云是头次来不免好奇的多看几眼孟晚心情好笑着对他说:“咱家人口不多到时候给你单独留出来一间。”
“谢谢夫郎我都可以的。”碧云羞涩的说。
孟晚同他说着话冷不丁门口探出个头来是位三十多岁的夫郎孕痣在脸上浅淡的几乎看不出来穿了身棕褐色的衣裙手上拎着一包糕点。
他带着碧云迎上去“不知您找谁?”
那夫郎看见孟晚温和的笑了笑“我家就住隔壁夫家姓江只是听说这家院子卖了出去又久不见人今日听到动静好奇过来看看罢了。”
孟晚见他神色柔和气质温婉也不禁软下声音同他交谈“江夫郎见谅家里缺东少西的还没添置齐全
江夫郎递上手里的纸包微笑着说:“若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尽管说话左右我闲在家里也无事这是我自己做的米糕不值什么钱还请不要嫌弃。”
孟晚接过糕点面色诚恳的道谢:“不敢不敢家母正喜欢这类米糕还要多谢江夫郎了。”
人家知书懂礼若是不接未免太过拘泥且看这夫郎穿的料子虽然不张扬但眼见着是缎面的料子上
头还印着提花,这种提花缎布起码要二两银子一匹。
头戴的也不是普通人戴的银簪,而是金制的牡丹花钗,上头还嵌着宝珠。
孟晚送走他后感慨,果然不愧是住在城南的,哪怕不是如祝家那般的中心区域,也都是有钱人。
他家新房什么都缺,订的大件小件也多,如今先做好送过来的便都是大件。
正房堂屋里的八仙方桌、四把椅子和供桌。
旁边立着一架亮格柜,下面是柜子,中层两个抽屉,上面是全敞的架子。
这东西算是堂屋里最贵的家具了,一架便值八两银子,用作装饰撑门面的。
接着是卧室,依旧以炕为主,没办法,昌平这地方冬天又干又冷,哪怕是祝家这种富商,该睡炕也得睡炕。
常金花的东屋除了炕外,还摆了两组对开的衣柜,两个上开的箱柜。
府城的箱柜做的可比乡下小巧精致的多,放在床头也可当作床头柜。
当时在三泉村宋家是没有衣柜的,只有几口又大又蠢的箱柜,放粮食放衣裳,什么都放。
然后就是西屋孟晚和宋亭舟的卧室,早在前些时日孟晚就找人将西耳房外头的门给砌上砖封**,他们卧室与耳房间开了道门。
如今家具进场,将里头放了条又长又宽的书桌,北、西两面各自靠墙放了满墙的书架,如此这间耳房就变做他与宋亭舟的书房了。
他俩的卧室里同样也是两组对开的衣柜和两个箱柜。
雪生住的门房也给他放了一组衣柜和一个箱柜,当时定制家具的时候碧云还没来,所以便没他的份,不过孟晚刚才已经和木匠说过了,让他再添一组衣柜箱柜,到时候放到东屋旁边的耳房里,碧云就住那屋。
东厢充作厨房,里头摆了两个橱柜和案桌,灶台砌了两大一小,铁锅还没买。
孟晚是想将家里一切都布置好,等宋亭舟回昌平了直接搬家。
家具都布置好了,孟晚盘算着还缺少的东西,碧云检查好门窗挨个屋锁上了门,最后才是前头的院门。
两人出去时恰巧碰见刚才打过招呼的江夫郎,他与夫君不知从何处归来,脸上似有愁绪。
孟晚带着碧云回家,正好迎面与他们走了个碰头。
“江夫郎,好巧,我正要回家去了。
江夫郎先同丈夫解释了孟晚新邻居的身份脸上又关切的同孟晚说:“天色不早了那你路上小心。”
孟晚带着碧云告辞碧云突然说了句江夫郎同他夫君的关系真好。
已至不惑之年却还同夫郎手拉着手在路上走令人钦羡。
他们回家的时候刚进院子口便闻到了肉香不光他家整条巷子家家户户都做着好饭好菜。
“娘我们回来了。”
常金花闻言将手边上切好洗净的青菜往锅里倒“怎么回来的这般晚菜我怕凉了都没敢提前炒。”
灶房里的橱柜上放着两道凉菜碧云洗完手先将凉菜端到院里的石桌上。
配菜都切好备在盘子里小铁锅炖着鱼大铁锅从下午开始就炖上了猪肘子和排骨满满的一锅。
火炉子上也飘着香孟晚拿帕子包着瓦罐的盖子掀开来看是一锅奶白色的鸡汤上头还飘着金黄的油花只是味道有些古怪香气中带着股酸苦。
孟晚将瓦罐的盖子盖回去捏着鼻子对常金花说:“娘这鸡汤里的鸡好像**了。”
常金花呵斥他“胡说八道什么**?那是草药的味。”
她将锅铲交给卢春芳碧云又替了卢春芳烧柴的活。
常金花拿着麻布出来垫在瓦罐耳上将炖鸡的瓦罐从火炉上端了下来。
“你近日饭食用的那么少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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