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流逝的很快,转眼来到了秋分。
说来凑巧,今天也是陆毅恒的生日。
只是今天有些过于的平常。
十天前的中秋节,远在他国的陆父陆母都有向两人打上电话慰问。乃至自己生日时,两人也有打来电话。反之自己儿子生日这天,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过说实话,吕裴郗也是今天十点多的时候才突然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
她有些好奇,两人近几年连联系都没有,自己也记不得他的生日,那男人又是怎么清楚记得自己生日,又能及时给自己准备礼物的。
本质她是不想耗时耗力的去给他准备什么礼物的,奈何自己一月前的生日,他有用心为自己准备。
想到这里,吕裴郗突然想起一月前,自己生日时,陆毅恒送给自己的礼物,是把小提琴……
这把小提琴在她这里是除了两人外,无人知晓的存在。
而对于小提琴的不愿面对之事,自己也未曾和任何人讲起。
曾经的她,是有梦想的。
现在的她,只觉自己每天都在浑浑噩噩的重复过着。
幼时的她,讨厌拉琴,不愿看到。
现在的她,依然讨厌,却又向往。
两种讨厌随之年龄与经历变得不同,却又相同。
午休时间充足,吕裴郗因为一时的想法与冲动,打车回了家。
此刻的她,望着被自己拾放在衣帽间里,最不起眼处的琴盒,陷入了沉思。
她其实也不太清楚那天晚上,自己到底是怎么同意收下这把琴的。
先不提及这把琴的价格,自己对于小提琴的恐惧与讨厌,便足以不会收下这把琴。
但她还是收下了。
及时这近两个月里,她没有打开琴盒一次。
她蹲下身,伸手摸了摸琴盒。
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轻抚了抚。
“打开它。”冥冥之中有着这样的声音,在她的脑中出声。
随后又有着另一道声音:“别打开,你不是害怕面对的吗?打开只会让你更难过。”
是这样吗。
打开真的是会让她更难过,而不是期待吗。
思绪游荡,没有给大脑反应的机会,她便打开了琴盒,拿出了琴。
多年未触碰,恍如隔世的感觉,充斥在她所有器官之上,让她有些发麻。
拿起琴的那刻,她便注意到了一个月前,自己没有注意到的一点。
右下角处,刻有着她的英文名。
——Lu Kou
看清英文后,吕裴郗扯了扯唇。
有了反应后,她有了后悔之色。
她不应该拿出来的。
更不应该有想拉上一段的想法。
趁着脑中两位小人还在吵架,吕裴郗拿起琴弓,凭借着熟记铭心的琴谱,独自演奏于自己耳畔旁。
指尖挑动,原本空旷安静的房子,顿时传来阵阵触及人心的旋律。
依稀记得前段时间,两人公布将要联姻的酒会上,有着两位分别弹奏钢琴和演奏小提琴的男女。
那时的她,表情虽不是多么平静,终归不似今日。
时间不久,仅一两分钟她便把琴从脖颈处取了下来。
镜中的她,不知何时掉了泪。
她看着镜中那落了几滴泪的自己,展露笑容。只是不知,这笑容是给予镜中自己,还是……
“在想什么?”陆毅恒突然的提问,让副驾驶上思绪被打断的吕裴郗一愣。
她没有转过头,只是盯着窗外景色,似是喃喃自语:“没什么,只是有点想我妈了。”
不知哪个字样刺激到了陆毅恒,他明显的有一瞬身体僵硬了。
他故作镇定的问:“怎么突然想到阿姨了。”
“我还挺好奇一点的。”吕裴郗转过头,那眼色盯得陆毅恒发慌,“我们不是领证了吗,为什么还是阿姨阿姨的称,虽然我也接受不了‘妈’这个称呼。”
听到她这么问,陆毅恒松了口气,他说:“还没给你改口费,不需要改。”
吕裴郗一时无言。
这别墅是沈书雪送的,名字是她。
陆毅恒占比的股份,有一多半是移到了她的名下,这样的情况,之后的改口费得是给多少。
两人离婚时,这些,又该怎么办。
“陆毅恒。”意外的,正式的,喊了声他的名字。
“怎……”话刚冒头,便被锤死在花盆。
“你是不是带什么预谋和我联姻的?”
没头没尾的话,却让陆毅恒咬紧了牙关。
他故作轻松的问:“这话什么意思。”语气中紧张的结巴,出卖了他。
吕裴郗转回头,撑着下巴,再次望向车窗外倒退的风景。
她说:“你其实不用瞒我,我们当初压根什么都没有发生。”
陆毅恒有些不知所措:“你……”
“你先别说话,也别急着解释什么,”吕裴郗打断,“听我说完。”
“那天我回去的时候,就去医院检查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你却带着欺骗用着虚假的承诺,让我和你联姻。”
“我什么时候……”
“我说了。”她转过头,告诫他,“你不要说话,不要解释。”
凑巧红灯,却剩余不多。
陆毅恒看向她,问:“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吕裴郗看向前方,似是喃喃自语:“你还记得你当时和我说的条件吗?”
“……记得。”
“绿灯了,你先开车。”
他跟随前面的车右转,耳畔旁仔细听着吕裴郗那一字一句,让他无话可回的言语。
“你拿能帮我夺回掌权,拿帮我调查我母亲死亡证……”她一顿,“不对,调查死亡证据是后面发生了些事情,你才说的。”
“可你不觉得你一直在画大饼,设局让我跳吗?”
“你说的能帮我夺回掌权,难道就只是让我一直在你公司历练到李承威老年合眼吗?”
“……你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些。”
见他这么问,吕裴郗也不在拐弯抹角:“我想我们尽快离婚,这样我们也都自由。”
炎热天气的末尾,还是需要空调的凉意。此刻车中空间里,不止蔓延着空调的凉意,还伴随着陆毅恒周身散发出的淡淡阴郁,且有些让人汗毛竖起的气息。
“我虽然不知道你提出联姻的原因和需求。”她看向驾驶位上,阴郁过了头的男人,“但你也说了,联姻后,你会协助我夺回掌权的。”
“现在,我希望你能尽快完成你给我画的这个大饼。”
车里空气凝结了几时,陆毅恒先行碎冰:“……你这么说,不会单单只是想尽快离婚。”
“嗯。你说对了,我的确不是只想尽快离婚。”吕裴郗向他讲述原因,“三个月了,虽然不会这么快有结果,但你却是一点大进展都没有,我不排除你是故意的,或是只是在骗我。”
“外人的信任虽不似你有可信度,但我不排斥和你离婚后,我找别人帮我。”
陆毅恒的心思并没有在她的言语中,反倒是注意到了她的脖颈处。
他问:“……我听说你中午出公司了。”
“你别扯话题。”吕裴郗有些不乐意于他跳跃自己的话题,去重新提起一个。
她转身之际,陆毅恒得以清楚看到她脖颈处的红色印记。
他无言面对,总觉她贸然提及的,绝非不单单只是她所说的这么简单。
然而事实,确实就是这么简单,只是他过于多虑。
“如果你的大饼完不成,还请你不要再这样拖延下去。行吗?”
陆毅恒的思绪完全不在这里,他走着神,恍惚应答。
他不懂她为什么挑在今天,这个他二十四岁生日这天。
昨日的时候,他便和父母通电说不想让他们在今天打扰,他想试着和她过个二人世界。
可是不如心,没了父母的打扰,任会有无数事件来扰乱他的想法。
车身停进车库,吕裴郗先行下了车。
她径直朝电梯走,完全没有在意身后还正趴在方向盘上,处于懊恼的男人。
说来惭愧,明知今天是他生日,可还是说出会让两人僵局的话。
这不应该怨她,今天中午的一曲,让她想起了母亲。
对于一个还保留信任的人,说出愿意帮自己继续调查母亲去世真相,三个月的进展,却只能停留在七月的那份造假的精神疾病报告上的人,她是控制不住的。
回了卧室,吕裴郗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有些沉默。
她转了个身,蜷缩面向落地窗,嘴中喃喃自语自己是否错了。
困意席卷之际,门外传来敲门声。
吕裴郗睁开眼,坐起身,双脚于地,她深呼吸一口,站起身后便朝玄关走去。
门被打开,两人沉默对视。
没一会儿,两人异口同声:
“对不起。”
“抱歉,我……”
“……你先说。”吕裴郗自觉有些心虚。
陆毅恒倒是没明白她向自己道歉的理由,他问:“你先说吧。”
“……刚刚我有点冲动应事。”
“你别在意。”
陆毅恒盯着她,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我也有错。”
“那你说……”远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两人一并看向放在颜色为葡萄紫的被子上的手机,共同有些疑惑这个点会是谁打来的。
“可能是沈阿姨吧。”这么说着,吕裴郗折回,拿起手机。
触及双目,她皱了眉。
眼见她迟迟不接通,站在门外的陆毅恒问:“怎么了?不是我妈吗?”
吕裴郗摇了摇头,说:“李承威……”她把手机面向陆毅恒,“接吗?”
陆毅恒没有说话,抬脚走近。
看清备注后,他明显的皱了眉。
依稀记得吕裴郗生日那天,李承威也没打来个电话慰问两句。
“接吧。”陆毅恒侧身看她,“听听他要说什么。”
吕裴郗点了点头,在铃声的末尾接通了电话。
“干什么去了?”刚接通,便传来嚷嚷声,“这么久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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