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过去,姜青岚已能在傀儡手中过满百招。
但这也仅仅是延缓了她的输局。
姜青岚抛下剑,大喊:“不比了不比了,三日内我都不跟你比了!”
她算是知道为何丹凰会把那些剑谱都撂到书架最底下了。
自己这三年间,把那些个剑谱里的剑招学了个遍。练的时候倒是觉得每种剑法自有其精妙之处,可一旦用来跟丹凰的傀儡动起手来,就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了。
傀儡总能找到她的弱点,然后给予沉重一击。
面对姜青岚的郁卒,傀儡回身瞟到她给自己捏的陶瓷小人,炖了顿,准备给姜青岚解开疑惑。
她声音平平道:“丹凰最先搜罗的书籍其实是剑谱。她拿到这些剑谱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钻研破局反制之法,想到之后便会搁在书架上。”
姜青岚听明白了。换句话说,她这三年练的所有剑法都是人家玩剩下而且觉得不好玩的呗?
她一蹶不振了。
第二日清晨,姜青岚破天荒地没有练剑。她东游西荡,甚至拉着剑灵一个劲儿地盘问她经历过什么趣事,讲给自己听一听。
剑灵不堪其扰,左躲右闪,可惜灵力全无,根本无法躲开姜青岚的偷袭。
她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竟然怕起了被姜青岚纠缠。
剑灵去找庄邈告状:“这女人好像疯了,你不管管?”
姜青岚叼着狗尾巴草,很没形象地箕踞着,出神地望着远方,左耳却对着两人。
庄邈看着压根没往自己这里投过一眼的姜青岚,耳边是剑灵絮絮叨叨着姜青岚这几日对自己的围追堵截,不由得凉飕飕开口:“你莫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剑灵气了个倒仰。
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庄邈大骂:“我看你也疯了,她这般跟个鬼影子似的穷追不舍,这叫福?既然你这么把这当成福气,不如换你被她追着喊着,缠着拽着好了!”
庄邈微笑:“你若是做到了,我便给你做一年前你念念不忘的桂花糕。
做这玩意得提前种下糯稻,麻烦得很,庄邈只在一年前做过一回,姜青岚也不甚热衷,他便没再做过了。
剑灵当即应下,走到姜青岚身边,跟她并排坐下,好说歹说,说得口舌都干了,姜青岚却对她“哼”了一声,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扬长而去。
留下一句“还没人能摆弄我”,她便自去林子里逛了。
一连过了十几日这样的颓废生活,姜青岚再度拿起木剑。
庄邈将刚采下洗净的鲜果递给她,侧脸问道:“想好了?”
姜青岚面容沉静,她接过鲜果,狠咬了一口,然后道:“我想到了。”
庄邈并不插话,静静地等她说下去。
“我要自创一套剑法。一套丹凰没见过,自然也就无从破局的剑法。”
从古至今,偌大的修仙界,剑修恒河沙数,剑尊却凤毛麟角。
而即便是象征着当世剑道最强的剑尊,能自创剑法的,也屈指可数。
庄邈的师父玄清上人已然是当世剑道巅峰,却也只创下了三套剑法。
一套被师父称为鸡肋,遂废弃不用。
一套轻灵飘逸,威力却欠佳,被师父传给了洛芊。
而最后一套,便是师父自己使的那套剑法了。天乾散人便是屡屡败于这套剑法。
而就连如今剑道仅次于玄清上人的天乾散人,也是没能自创出一套剑法的。
能创下剑招之人,无一不是天才中的天才,甚于天神下凡。
更多的,则是在执着探究自创剑招而走火入魔的剑修,他们湮灭在历史的长卷里,变成了浮动的点点尘埃。
听完庄邈详尽的讲述,姜青岚沉默片刻,而后沉沉颔首,“不错,我便是这般如天神下凡的奇才。”
庄邈虽然心有担忧,却又从心底里相信姜青岚能做到。
她于剑道,一向恣意洒脱,又天赋极高,没有做不到的。
此后五年,她白日潜心钻研剑招,夜间则调息修习,从未有一日轻慢。
终于,她自创了一套剑法。
庄邈问她给剑法取了何名,她却神秘地笑笑:“不急,还没改进呢。”
等她吃饱喝足提着剑去找傀儡过招时,庄邈才懂了她所说的“改进”是何含义。
她每每落败归来,脸上不是气愤或者悲伤。
与之相反的,她精神抖擞,意气风发。
每失败一次,她都会调整自己的剑招。少则一时三刻,多则十天半月,只要一想到破招之法,便立即提着剑再去战一回。
姜青岚这副愈败愈战,愈战愈勇的状态持续了这么些年,连剑灵都折服了。
剑灵自是知晓丹凰的剑术有多高超,姜青岚想要胜傀儡一局,趁人之危也好,攻其不备也罢,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纵使姜青岚天赋异禀,这么一年年耗下去,也不知哪一年才能离开。
为此,剑灵还偷偷问了傀儡:“若她不能战胜你,但我愿意认她为主,是不是也成?”
傀儡冷酷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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