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嗯,怎么不算下克上呢
【恶鬼缠身】
我能活下去吗?
林凛忽然就不确定起来。
努力展现自己的用处,就真的能在这个有鬼的世界活下去吗?
鬼舞辻无惨是讲道理的鬼吗?他是能听得懂人话的鬼吗?她很不安,蓝色彼岸花开放时间不定,用这种不确定的消息跟他讲条件,真的能让喜欢“永恒与不变”的他高抬贵手,不过河拆桥吗?
林凛没有答案,心中一片迷茫。
她努力告诉自己,虽然鬼舞辻无惨不靠谱,但黑死牟靠谱啊,我们好歹也是朋友,他会帮我的,他肯定会帮我的……
可直面鬼舞辻无惨的暴戾真的吓到她了,灶门家的惨剧更是再次勾起她内心隐藏的恐惧,令她不安到了极点,她完全无法冷静,身体下意识凑向能让她安心的存在。
林凛在身上擦干净手,小心翼翼扯住黑死牟衣袖。
黑死牟垂眸望来。
赫金色的六眼鬼目近在咫尺。
清晰印刻在他眼底的,是鬼舞辻无惨留下的“上弦”“壱”。
就算她的确把他当做朋友,当做自己异父异母的亲哥哥,他们之间的那点交情,真的能够撼动他内心深处对秩序的固有认知吗?
黑死牟不是感情用事的鬼,而他们之间的感情更多是她一厢情愿这么认为的,或许对他来说,从来都是微不足道、可有可无,想到这里,林凛多少有点难过,喉咙也堵得难受,脸上更不自觉带出几分失落,眼眶酸涩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流出泪来。
林凛不喜欢这样。
她慌忙低下头,把原本来到嘴边的祈求话语咽下去,没有继续自取其辱,而是握住黑死牟的手,在他掌心缓慢而认真地写:“如果有天我不被允许活下去,你能不能看在我有用过的份上,不要让其他鬼杀我,由你给我一个没痛苦的死亡吗?”
她很害怕。
一想到自己会死在这个地方,就忍不住瑟瑟发抖,恐惧的泪水逐渐模糊视线,她一笔一划写得更用力:
“不要告诉我,直接杀了我。”
她不想死。
可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那她至少不想在恐惧和绝望中死去。
在最后时刻,她希望自己是高高兴兴地、毫无痛苦地走向结束。
她什么都不想知道,自己因何**、怎么**、尸体会被如何对待,她完全不关心,只想意识比身体更快一步坠入黑暗,没有疼痛,更不会悲伤,平淡的就像每个她捧着手机睡
过去的夜晚只是这次她再也不会醒来……
黑死牟:“……你想死?”
林凛:“……!!”
林凛悚然一惊。
整个人都被吓懵眼泪也被吓回去了!
她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从自己话里解读出这个意思的就算她字写得很烂也不至于烂到南辕北辙吧?
“你你你怎么会这么想?!”
林凛失态叫出声被泪水浸红的眼珠不可思议盯着黑死牟却发现他一脸“你想的话我也能成全你”的认真模样慌忙把脑袋摇成拨浪鼓急到差点跳脚“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想!我不是说我想死而是无惨要杀我的时候……”
“无惨大人?”黑死牟问出声这跟无惨大人有什么关系?
“嗯。”林凛一听到他的名字就跟老鼠遇见猫似的脸色倏得发白强撑着点头“虽然我带来了蓝色彼岸花的消息但我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开而他从来都不是有耐心的人等他等得不耐烦了说不定哪天就会一柴刀**我……千年前他就是这样**了他的主治医生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因为缺少一味药而变成鬼……他对你或许是真的但对其他人都是假的。迁怒我然后杀了我对他来说绝对是顺手的事儿……”
黑死牟一时不察。
由于阅读速度过快等反应过来她跟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罕见地感到一丝无奈。
这就是她一提到无惨大人就惶惶不可终日的原因吗?知道的实在太多了却又管不住那张想说什么说完全不知避讳的嘴好在还会恐惧这就证明她虽然很迟钝但脑子还算灵光……
“……可我、我不想死。”
林凛强忍住哭腔声音都在发抖。
她是一直很害怕啊害怕自己跟虫豸一样无声无息死在这个全然陌生的异世界毫无价值、毫无意义没有人会为她掉眼泪也没有人会为她伤心她就像从未存在过轻飘飘的、无声无息的好像只是一粒被风吹落的尘埃。
鬼舞辻无惨是她幸福生活越不去的拦路虎可她太没用了
“黑死牟我真的不想死我不想像灶门一家人一样沦为可悲的试验品然后在无尽的恐惧和痛苦中死去……一想到他们我就好害怕啊我、我不想死一点也不想死……”
“没有人要你死。
黑死牟不知道她怎么又联想到这上面,他不喜欢孱弱无能的弱者,更不喜欢那些充满绝望的泪水,可望着她苍白惶恐的小脸,嘴里却说不出什么严厉的话,她是纯粹弱者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弱者会哭、会恐惧、会不安,都是很正常的,想到这里,他沉默片刻,用手指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有,真的有。
林凛小声呜咽。
泪水仿佛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而落,字也写得断断续续,“无惨、无惨他不会放过我,他肯定会迁怒我,他……
“不会。黑死牟攥住她的手,就此打住,不让她再说出更多冒犯的话,“此事,我尚未告知无惨大人。
林凛的哭声戛然而止。
刚刚她听到了什么?
这么重要的消息,他竟然没告诉鬼舞辻无惨?
这可不是你该做的事啊!黑死牟,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鬼王可靠的商业合作伙伴吗?
“身为下属,原本就不该用真实性存疑的消息去叨扰无惨大人。黑死牟平扫了眼满脸不可思议的林凛,不知道她在震惊什么,“在真正得到蓝色彼岸花之前,我都不会上报这个不确定的消息。
“可这不就是僭越吗?!
林凛仿佛被炸懵的鱼。
由于太过震惊了,以至于说话完全不过脑子。
“僭字的笔画太复杂,她已经忘记怎么写了,就恍恍惚惚在他掌心写了个更生动形象的“下克上。
黑死牟看着林凛。
林凛看着黑死牟。
黑死牟:“……
林凛:“……
不知过了多久。
林凛率先松开抓着黑死牟不放的手,后退一步,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飞快擦去脸上泪痕,有条不紊地收拾房子。
她眼里手里都是活,一点也没有让黑死牟过来帮忙的想法,更不觉得黑死牟袖手旁观有什么不对,她超爱干活,谁也不能抢走她手里的活,她这辈子就是为了干活而生的!
忙忙碌碌来到下半夜,房子勉强能进人。
黑死牟在靠里的地方休息。
林凛洗漱完毕,磨磨蹭蹭挪到他身边,狗狗祟祟觑着他的脸色,想要想往常那样继续靠在他身边睡觉,小心翼翼试探,见他一直维持闭目养神的姿态,没有拒绝她靠近的意思,这才终于松了口气,牢牢抓着他的衣角,安心进入梦乡。
翌日。
林凛又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
晌午光线充足,她趁着不饿,四处寻摸诗的坟墓究竟在哪里,回来的时候,偶然注意门口左边不正常的草丛高度,迟疑着走上前,把上面生长的茂盛荒草都薅下来,果不其然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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