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祥宫外,云祥偷摸的将一块金子塞给侍卫,恳求道:“我家殿下想见皇贵俞。”
侍卫面不改色接过:“进去吧。”侍卫早已不似之前的铁血无情,皇贵俞被关了一段时间,早已无人在意,只要事情做的不太过,能捞点油水就多捞点。
言时熟轻熟路的进去,直奔皇贵俞所在的休息处,等到门口,发现皇贵俞早已等候多时,见到熟悉的亲人,他眼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父君。”
皇贵俞抱住他,像儿时那般轻拍他的后背:“好孩子,笛梵都与父君说了,父君知道你受委屈了。”
“儿臣是受了好多的委屈,”他伸出手,委屈巴巴道,“父君,你看,儿臣的手都伤到了。”
皇贵俞的面上闪过紧张的情绪:“这怎么伤到了,云祥,快去拿些伤药过来。”
“疼吗?”
言时撇着嘴:“可疼了,父君不是不知道儿臣最怕疼了,可就算这样,母皇也不怜惜儿臣。”
皇贵俞牵着他的手到院中坐落:“等会父君给你上药。”
“父君,这些都可放到一边,父君快帮我想想,如何才能不去和亲。”
皇贵俞问:“时儿不想去和亲?”
“当然不想去和亲,儿臣不想离开言国,到那偏远的地方,儿臣听说那齐国环境恶劣,那里的人都凶神恶煞的,儿臣舍不得父君和母皇。”
“也许这其中有异,听到的也不都为真的。”
言时心中怪异,听这话的意思,父君似乎支持他去和亲,可……
“皇贵俞,殿下,药来了。”云祥将涂抹外伤的药递给皇贵俞。
皇贵俞问:“这可是上好的金疮药?”
“是。”
皇贵俞打开药瓶,细心的将白色粉末洒在言时的伤口处:“时儿,这是你外祖母给我的金疮药,能止血,消炎,生肌,涂上这个,父君保证,时儿的伤口能恢复如初,再也不留疤痕。”
感受到手心处微弱的痒意,言时压下心中的怪异,许是他多想了,父君这么疼爱他,怎会舍得让他去和亲。
他抿唇,问道:“父君可有对策?”
手上的痒意停了一顿,皇贵俞道:“有。”
言时眉目间带笑:“儿臣就知道父君聪慧,定能想出法子解救儿臣于水火之间,父君快告诉儿臣,是什么对策?”
皇贵俞涂好药,将药瓶收起:“时儿不急,你先回去,父君为你请了个医仙,你只需按照医仙所说的做就好。”
此事关医仙何事?言时的心中纳闷,他揣测道:“父君是要我假死脱身?”
皇贵俞摇头。
“难道是要找一个宗亲贵族的男子替我去?”
“不是,此事兹事体大,且齐国指名要你母皇的儿子去和亲,要是欺瞒,齐国断不会善罢甘休。”
“父君知道我愚笨,就不要卖关子了,直接说便好。”
“父君已经提前问过了,那医仙极通美容之术,她所让你做的无非是每日泡些药浴,每日都要吃……调理好身体,然后……等待和亲的轿子。”
“好,儿臣这就去准……”对于父君的话,他一向都是乖乖照做,直到听到后面,他的声音蓦然停止,像是被人操纵着的木偶,极其缓慢的眨了下眼睛。
“父君刚才说什么?儿臣肯定是听错了。”
“时儿继承了父君的美貌,在医仙的帮助下,这份美貌一定会更加璀璨夺目,任何人都会移不开目光,嫁到齐国后,时儿也定能夺得齐国皇帝的宠爱,如果让齐国皇帝诞下你的血脉,日后定能是你妹妹的一大助力。”
言时的嘴角咧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只是眼神空洞盲目:“父君只考虑到言笛梵,那我呢?父君可曾考虑过我的意愿。”
皇贵俞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迅速的转移话题,他轻声训斥:“不要这样笑,身为未嫁男子,要贤良淑德。”皇贵俞面上懊悔,“现在父君只恨当初没有严格看管时儿学礼仪,回头到了齐国,要是冲撞了齐国的皇帝就不好了。”
言时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最后脸上只有浅薄的微笑:“让我去和亲,这是父君的真实想法还是言笛梵给出的建议?”
皇贵俞:“父君知道时儿不愿,可这是大势所趋,时儿,你要明白,你不止是言国的三皇子,更是段家的子孙,如今你外祖母连降三职,笛梵被幽禁府中,不得你母皇的心,你要为我们,为段家想一想啊。”
“只要你去和亲,你母皇定会新生愧疚,我们段家就能重获圣心,日后,笛梵登上皇位,一定会将你接过来,给你封号,封地……段家的一切荣光,都会少不了你的。”
言时笑着笑着,流出了泪水,他的心中像是被人掏了出来,只余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皇贵俞见他没答应,哀求道:“时儿,父君求你了。”言时不为所动,他作势要跪下,“难道要父君给你跪下你才松口吗?”
言时垂眸,望着手上包扎好的伤口:“父君不必如此,我会好好想想的。”
他机械的站起身,四肢僵硬,真正成为了一个任人操纵的木偶。
言时这样说,那便是会答应的,这孩子,性格虽骄纵,但心地是软的,将从小宠到大的言时逼到这份上,皇贵俞眼中虽有不忍,但更多的是欣慰,这个孩子,能为笛梵铺路,也能为段家带来份荣耀。
出了启祥宫,祥云小心翼翼问道:“殿下,我们回寝宫吗?”
言时不语,只是麻木的向前走着,祥云看在眼里,更觉心痛,殿下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但身为奴才的他,又不能抱怨主子,只得劝解言时:“殿下,皇贵俞一向疼爱您,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父君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
“是我不该……”奢望。
“殿下,殿下,等一下。”
见是皇贵俞身边的近侍,言时的眼里升起了一股隐秘的希翼,父君派人过来,是不是……是不是反悔了,舍不得他去和亲。
自从皇贵俞被幽静后,身边的侍从也都大难临头各自飞,只留下一个年长的叟叟,是从小教导皇贵俞的,他急匆匆追上言时,脸上的褶子像花一样绽放:“殿下,主子还有话与您说。”
“主子说,您要是想清了,还请您做最后一件事,就当报答养育之恩。”
言时怔住:“什么事情?”
“为了确保能获得陛下的愧疚,皇贵俞要您跪于陛下殿前,主动请求去和亲。”
“竟是这般?竟是这般!”言时似是陷入了魔怔。
叟叟于心不忍,言时毕竟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但他不能辜负主子的嘱托,只能继续说道:“小殿下,这都是为了大局,您是知道的,主子最疼爱您的,小时候您发烧感冒,主子为了照顾您,也几天几夜没怎么合眼,您每次来,主子都会吩咐小厨房多做点您爱吃的点心……”
“主子心里是有您的,他也舍不得您去和亲,只是……只是……。”
言时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只是不得不而为之。”
叟叟拍手:“是的,不得不而为之,小殿下明白就好。”
传话的人走了,言时摩挲着手上的伤口,忽又用力的揉搓,原先被药粉止住的伤口又汩汩的向外流着鲜血。
伤口撕裂,带来的伤痛竟抵不上心里的痛,言时面目表情的想着,祥云上前止住他的动作:“殿下!殿下!何至于这样糟蹋自己。”
“祥云,你去拿些药过来吧,我在这等你。”
祥云不想离开,可言时的伤口看着狰狞异常,必须得医治,他只得不放心的叮嘱一句:“我很快就会回来,殿下可一定要在原地等我。”
“我会在原地等你的。”
祥云见殿下魂不附体,心中不安,想着迅速回去拿药,然后回来找殿下。
言时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看了好一会,最后收回眷恋的目光,头也不回的向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如今御花园的花皆已败落,新移栽的花还只是个骨朵,过几日应能绽放出来,到时,御花园又是不一样的风景。
只是,这一切都与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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