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声声泣血的哭泣中,元琼终于理清了女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元星说的每一个字,都变成了插在她心头的尖刀。
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着长大的心肝宝贝,她十月怀胎忍受着剧痛生下的至宝,从那么小一个肉团子,精心呵护至现在这般大。
她夏天怕她热,为她建冰室;冬天忧她寒,为她铺地龙;怕她饥怕她冷,怕她一年三百六十日,有一时半刻的不快活。
没有孩子之前,她从不会去想去做的事情,在她出生以后想个遍、做个遍,还生怕自己想得不够长远,做得不够周全。
可她从来不曾想过,自己竟然会出意外,意外还来的那样突然迅猛,而她出意外以后,她的宝贝过得那样艰难。
难难难!太难太难了!
惨惨惨!太惨太惨了!
施敏、林明安、林静雅、七皇子……你们竟敢这样对待我的珍宝!
一口血梗上元琼的喉头,她紧紧抱住元星,咽下这口老血。
拍了许久,元琼感觉到压在心口的重量越发沉重,用手扶着元星的后背,慢慢将她放倒在床上。
将被角压好,抚摸着元星皱紧的眉心,元琼终于明白,为什么近些时日女儿总是魂不守舍,思索着女儿说过的关于“前世”的话,元琼心中加重要尽快找到林明道,拿回另外两样传家宝的想法。
弟媳施敏一向是谨小慎微之人。
自己平日里只是大大咧咧混不吝,对很多事情不在意,并不是傻。妯娌两个相识多年,以施敏的谨慎,必然对自己的性格门清。所以,这个关于林明道的消息一定是真的,否则不可能骗过自己。毕竟她的消息来源不是那家仆一人,几方印证下,真假立辨。
元家流传几千年,除了祖宗留下来的仙家宝贝,一代代积累至今的财富和保命手段更是数不胜数,上辈子,施敏到底是怎么弄死自己的?
关于这一点,元琼百思不得其解。
上辈子,难道元家暗处培植的势力都叛变了?否则自己怎么可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落得个跟林明道相似的下场?元家唯一的女儿又怎么会流落风尘?
想到元家的神仙祖宗,元琼心中一紧,几息之后方才找回自己的呼吸,世上还有别的仙人势力。自己和女儿上辈子的下场,会有这些势力参与么?
元琼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这样一来,便需要更加充足的准备,行事上更谨慎小心才是。施敏暗中的手段只要谨慎一点,应当好应对,这些不知何处的仙家之人,才是真正防不胜防的。
“这样一来,另外两样传家宝便更显重要!”元琼喃喃道,第一次有种想回到过去,打死从前色令智昏的自己的冲动。
林明道必须找到,速度还要快!到时候出发去找人,到底带不带女儿,元琼有些拿不定主意。
带吧,怕防不住那些暗中的手段;不带吧,又怕女儿独自在家遭了暗算。
索性,元琼是个大气的性子。拿不定主意便不拿,明日起身再与宝贝女儿商议就是。
放下思虑,元琼掀开被子,躺在元星身边,又伸出胳膊将元星揽进怀里,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身上。
看着闺女梦中也不得安宁的睡颜,元琼的眼睛闭上又睁开,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更是堵着一把火,上不去下不来,无处发泄。
突然,元琼像是想到什么,从被窝里爬出来,走到外间喊道:“来人,备纸墨。”
守夜的丫鬟们动作麻利,笔墨纸砚很快就都一一摆在桌案上。
元琼用笔沾了沾墨汁,在纸上一挥而就,拿起最后写满的那张纸,对着未干的墨迹吹了吹,又叫人将自己的奶妈唤来。
奶妈来得不慢,元琼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将三张写满的信纸卷起来装进信筒,又用石蜡将信筒封住,拍着奶妈的肩膀交代道:“陈妈妈,你一向胆大心细,最得我心。这件事全权交给你来办,所需银钱,你拿着我的对牌去咱们府上走公账,遇上不方便出面的,就让你儿子或是孙子出面。总之,将这件事情办好,我重重有赏。去吧!”
“家主放心。”
陈妈妈没说什么表忠心的话,只是沉着应是后,拿着信筒躬身退出。
元琼坐在案前,将毛笔随手扔在笔架上,眼中闪过一缕寒光,冷哼一声道:“俗话说,打蛇打七寸,施敏,林明安是个又蠢又毒的垃圾,背后定是你在出谋划策。老娘就先拿你男人开刀,没了这个朝堂上的助力,我看你还能使出几分手段。”
觉得心中恶气稍微除去半分,元琼这才又回到卧室,重新爬上床,搂着女儿呼呼大睡起来。
一夜转瞬而逝。
阳光像个调皮的孩子,鬼鬼祟祟地在窗外晃动,然后猛地跳进窗纱,蹦进了房间,爬到元星的脸上。
元星觉得眼皮热热的、鼻子痒痒的。
她伸出手指抵下鼻子底下揉了揉,朱唇微微张开,想要打个喷嚏,却没能打出来,这一下将她憋醒了。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元星伸手扒拉着缠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和腿,却像是突然感觉到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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