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淼一时激动,开了口,发现夏漪清眼神沉静,不像往日那般温和,仿佛带了些三爷的影子。
他心下一惊,打好的腹稿忘了大半,当即有些支支吾吾。
“没事,”夏漪清冲他笑一下,语气轻松,面上也多了和善,“你慢慢想。”
“是这样……”
骆淼才刚开口,夏漪清手机再次响起来。
这一回,不是“爸”,或者“妈”。
而是“小安”,夏漪清的助理。
骆淼连忙缩缩脖子,面上显出理解,“夫人您接电话,我等一等,不要紧的。”
点过头,夏漪清走到阳台,接通,“喂?”
“夏副总,”对面声音听起来有些难为情,“您的父亲给我打电话了,说是要找您。”
不用想都知道他要说什么,夏漪清眉眼间冷了几分,“别理就是了。”
“可是,他找人在楼下堵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对面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难掩哭腔。
夏漪清面色也凝重起来。
小安是公司里面少有的她的人,因为父亲重病需要钱,自己这才把她破格提升为副总助理,关注公司动向。
这几年,小安在夏氏里一向与其他派系的人相安无事,但因为自己,小安现在陷进了麻烦中。
“别慌,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对面听到夏漪清保持冷静,抽噎声也小了些,“快,快两周。”
“好,你先冷静一下,现在情况如何?”
“啊,”对面传来一声惊喊,随机听筒多了砸门的声音,“夏总,夏总救我!”
电话就在此刻戛然而止。
夏漪清握着被挂断的电话,眉心越皱越紧。
“夫人?”还是骆淼一句带着淡淡疑惑语气的话把夏漪清从思绪中拉回来。
“骆秘书,你能不能去查一下,”夏漪清注意力都留在小安可能会出事上,没注意到卧室的门本来就是虚掩,此刻夜风吹进来,门缓缓移开一条缝隙,
“夏氏的小安,就是我的助理,她住在哪里。”
夏氏负责管员工档案的人事总管是夏父的人,估计问他也是白问,还打草惊蛇。
而骆淼身为齐寒暮的秘书,办事能力一流。
拜托他查,效率肯定要高很多。
“啊?”骆淼刚想跟夏漪清说猛哥被他们三爷解决了的事情,就听夏漪清突然转变了话题。
怎么夫人突然不想了解三爷了?
骆淼急出一脑门汗。
莫非是他做错什么了?
“不可以吗?”女孩杏眸中闪烁着期待,像夏夜缓缓眨眼的星子,流光溢彩,任谁看了,都不忍心拒绝。
“当然不可以了,”秦绯刚给齐寒暮擦完皮肤,走出来,慢条斯理扶一下眼镜腿,
“骆秘书是什么人,只有三爷能使唤得了他。”
夏漪清眼中燃起的希望慢慢熄灭,嘴角多了几分嘲讽的笑。
也是,骆秘书不是自己的人,终究,她使唤不动。
也很合理。
“夏漪清,”卧房里传来一道沉稳声音,是齐寒暮,“进来。”
秦绯扶额。
三爷,就说追人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要命。
还发着烧,就这么不爱惜身体。
算了,秦绯一声长叹。
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齐寒暮,又怎么会不知道,对三爷而言,只要牵扯到小姑娘的事,都是大事,如果可以,他都要亲力亲为。
“咳咳,”薄被子下的男人脸上难掩倦色,他今夜分明已经累极,许是发烧,他呼吸也重了些,
“发生了什么事。”
一听到他用这种平静暗藏关心的语调说话,夏漪清原本还强忍着的委屈都在此刻化成形。
她忍了又忍,泪花儿在眼角转了好几圈,垂在身侧的手也揪住衣角,不断揉搓,直到衣料变形,也不肯松开。
齐寒暮跟小姑娘相处了三年,又怎会不知道,这是他家小姑娘受委屈时的表现。
不久前才输过液的大掌移到女孩面颊旁,白皙又有青紫的手背蹭一下女孩白净的脸。
“不哭。”他声音很沉静,却是带着沙哑。
而夏漪清紧紧抑制住的情绪就在此刻发起狂潮,奋力决堤,冲垮了她刚筑起来的堤坝,夺眶而出。
她没有动作,只垂下头,肩膀一颤一颤,修长睫羽轻轻晃动,两只小手绞在一起,裙摆前边有些湿了。
或许有时候就是这样,原本能忍住的委屈,在会安慰你的人面前,就忍不住了,也不必强忍。
微凉的大掌落在夏漪清发顶,轻柔而小心翼翼。
“好了,”三爷很少这么好耐性哄一个人,简直要把这一世的好性子都透支了,
“到底怎么回事。”
骆淼越琢磨越不对劲,硬生生推开拦着他的秦绯,进来听到三爷问,他就答了,“三爷,刚才夫人让我查她助理的住处。”
“去查,应该是她助理出事了,派人去守好。”
齐寒暮声音寒凉,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度。
骆淼下去,齐寒暮别别扭扭拍拍夏漪清的肩膀,递过去一打抽纸,“擦一下,别哭了。”
哭得他心疼。或许是没吃药。
于是夏漪清擤鼻涕的时候,就见齐寒暮一脸严肃,打开秦绯留下来的药箱,从里面摸出药。
看样子轻车熟路,这人应该没少做。
看到上面有“硝酸甘油”的字样,夏漪清神经莫名紧张。
她的嗓音有些哑,但掩盖不住急切,“你心脏不舒服?”
齐寒暮鲜少见小姑娘为他担忧的模样,明明很新奇,心口却更疼了。
于是他实话实说,“看到你哭,就难受。”
说着,他抬起手来,像是要把女孩的手往心口带。
但是那只修长线条流畅的手却在伸出去之后,顿住,随机僵在半空。
“你,”齐寒暮的声音有些涩,又带着几分哑,
“要过来摸一下心跳么,或者,听一下。”
或许是在发烧,男人眼底青黑浓重,近乎无法遮掩,在透着病态的白皙肌肤对比之下,更显脆弱及破碎。
他眼底和脸颊甚至耳尖都有粉红,温度不低,整个人垂着脑袋靠床屏坐着,像一朵开到荼靡的花。
鲜艳又衰败。
附带致命的吸引力。
夏漪清吞一下口水,没忍住,主动伸手,碰了碰男人的指尖,“不是说要试一下,乱不乱?”
大掌能轻松覆盖夏漪清的手,张开,甚至能把她的腕骨一并包进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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