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安静?”
短短一句话,涵盖了巨大的信息量。白棠迟迟没能从巨大的震惊里回过神来。
她看着江遇成的眼睛,希望能得到否定的回答,希望刚刚的一切,只是他开的一个玩笑。
然而江遇成回望白棠的眼睛,无比认真地点头。
“是我。”江遇成的声音,和安静一模一样,“对不起,骗了你这么久。”
“这怎么可能呢……”白棠不敢再看江遇成,把头偏过去,生怕暴露自己的失控和慌乱。
为了证明自己,江遇成拿出手机,登录安静的微信号,给白棠发了条信息。
安静:【1】
微信上响起提示音,她终于收到了久违的安静消息,却不复期待中的喜悦心情。
“糖糖,你看,真的是我。”
江遇成打开自己的微信页面,放到白棠面前。
是安静视角的微信聊天框。
江遇成居然真的是安静。
白棠挪开眼,甚至不敢再去看一眼。
她划掉对话框,恨不得今天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一直没说话的连景川此时开口,打破冰点气氛:“遇成,你也来这里吃饭吗?你姐姐呢?”
谁知江遇成根本不理会他,只是看着白棠:“糖糖,跟我走好不好?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
白棠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坐在安静的副驾驶上。而安静,会开着兰博基尼来接她。
江遇成给他们这一桌买了单,不顾连景川沉得发黑的表情,就把白棠带走。
兰博基尼风驰电掣,白棠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如走马灯般快速闪过的风景,只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震惊,且迷茫,就是白棠此刻的心情。
白棠的手机一直在响,她不去看也知道,大概是连景川发来的信息。或许是担心她的安全,亦或许是其他,但她都没勇气看下去。
她不知道如果连景川问起,她该如何回答。此刻也没有心情去想这些了。
或许她甚至该庆幸,江遇成的出现,帮她结束了一场坐立难安的约会。连景川安排的一系列行程,看电影、做造型、赴宴……这些她都不用再去了。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江遇成时不时回头偷看白棠的表情,没人比他更加紧张。
他害怕白棠生气、伤心,怕她质问自己。可是,她现在双目无神的迷茫模样,让他更加难受,心也跟着抽痛。
十几分钟的路程,对于两个人来说都像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到了。”兰博基尼在白棠住的瑞吉酒店停下,白棠像逃命一样下车。
江遇成在后面跟上,快步追上白棠,白棠警惕地看着他。
江遇成声音带着明显的示弱:“我订了酒店的包厢下午茶,我们去聊聊好不好?”
“你想知道的,我今天全都告诉你。”
白棠没有看他,也没有回答,但江遇成知道,白棠是默认了。
下午茶的包厢在酒店高层,包厢里空间宽阔,视野极佳,桌上摆着琳琅满目的精致茶点。
这些白棠一概都没有欣赏的心情。
她不知道自己眼睛该看哪,手该往哪放。她想听到江遇成的解释,却又不愿面对。
安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最依赖的人,她一度以为他很贫穷,从而心疼他、帮助他。她天真地相信,他不愿意露脸是其貌不扬,对长相自卑,她还安慰他说自己不是颜控。
可是他原来这么有钱,他比她还有钱。
原来他长得这么好看。
网络上的他是一无所有的清贫屌丝,现实里的他是帅气耀眼的超级富二代。
他的帅让她好陌生。
那她过去的同情和付出算什么?算圣母心爆发的小丑吗?
江遇成开了口:“棠棠,我知道你很难接受,骗你是我不对,但我还是想向你解释清楚。”
“我和你同在A大上学,打算毕业典礼结束就向你告白,谁知道你没参加毕业典礼,不仅突然回国,还把我的微信都删了。”
“轨迹是我朋友,初见陪玩店是我们一起开的,我原本只是配合他在抖音录一个陪玩店的宣传视频。”
“直到你找到轨迹,说喜欢我的声音,我才会想到,用安静这个身份来接近你……”
“对不起。”江遇成把这三个字咬得很重,“我一开始只是想搞清楚你不告而别、突然回国的原因。”
见江遇成说了这么多,白棠也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原因你已经清楚了,是我爸爸死了,我要回国处理后事。删掉你们的微信是因为我心情不好,看不惯别人比我幸福,所以删了所有人的微信。”
“现在你知道了,满意了吗?只是想搞清楚原因,那之后为什么还要再继续跟我聊天呢?”
“因为我喜欢你啊。”江遇成这句话一出口,白棠激动的情绪甚至平复了一瞬。
她瞪大眼睛紧紧看着江遇成,想找到他骗自己的破绽。
江遇成的语气那么诚恳。
“因为我喜欢你,我想让你开心,我不想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
“我想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走过人生中最难熬的时候。我想让你知道,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白棠心念微动。
他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她的心里。
越是这样,那种被欺骗的屈辱就越强烈。
“所以你就要骗我?”她只有让说出来的话变尖酸,才能掩盖哭腔,“因为喜欢我,就要骗我你是穷人?”
“那是个意外。”江遇成脱口而出。
“一开始,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当陪玩接近你,是我不对。”
“还记得吗?之前你妹妹被一个富二代渣男骗,你跟她同仇敌忾,说自己也绝不会和富二代在一起。”
江遇成急于解释:“我只好把自己的经济情况也瞒下来了,当时的我,很害怕被你讨厌。”
白棠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是电光火石的。
安静,从来没有主动说过自己穷。
只是有一次妹妹离家出走,安静帮自己找妹妹时,说了自己打工的经历,白棠误以为,他是出于没钱,才打那么多份工的。
安静是陪玩,白棠先入为主地认为,他缺钱。以至于安静后来的一系列行为,白棠全都往生活所迫上面靠。
他隐瞒,她误会,而他没有解释。
一切都说得通了。
白棠语气里是冷冷的自嘲:“嗯,你没有骗我,是我自己蠢,是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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