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终于暂告一段落。
温迟脑子里的系统异常兴奋,就差发出敲锣打鼓放鞭炮的音效了。
“我第一次上班就遇到这么给力的宿主,也算是我这个阿统三版本有幸啊!”
而温迟根本懒得听系统叽叽喳喳,她走近昏死过去的黎榆。
21世纪的教育让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别人遭受痛苦,反正强制结束了,温迟救他也不影响什么。
于是她手掌摊开去探查他身上的伤势。
手覆上面前人的身子时,温迟心猛地一跳。
手下之人的呼吸浅而不规律,鼻息几乎探查不到,而他身上的温度更是聊胜于无,要不是温迟看他紧促的眉头微有幅度,她几乎要认为他死了。
忍着不适,温迟试着将自己的灵息探入他的体内。
随着灵息在黎榆的周身游走,温迟愈发感到惊骇。
这人不仅仅是外表看着伤痕累累,更惨的是,他身体骨骼脉络碎的碎断的断;一些重要器脏和骨骼有多次损伤再愈的情况,就像是一边强行续命一边被摧残。
这显然是人为的,就以现在黎榆这凡人之躯,根本没办法凭自己的能力恢复。
“禽兽!”
温迟忍不住骂到。
“宿主,你在骂谁呢?”原本自顾自兴奋的系统噤了声。
此统颇会察言观色。
现在温迟的任务算它的业绩,完成的好坏影响到它能否转正。
这让它十分关心温迟的精神状态。
“没事的宿主,毕竟这个世界只是本书,里面所有人都结局都是注定的,只要您好好的就行。”
手掌传来缓慢回暖的体温,温迟懒得和系统理论。
魔宫大殿里的魔修仆从们早就躲得远远的避了嫌,平日里都是“温迟”这个魔头在这里纵情声色,再加上刚大殿里传出去的动静,更没人敢留在附近。
这有一个好处,就是温迟可以留有充足的时间好好思考。
“……宿主?”
系统小心翼翼。
“别吵,我在思考……”
说实话现在温迟脑子还有点混乱,尤其是抽完黎榆鞭子,她脑子充血,后脖颈发僵,电流的余韵还残留在四肢。
先让自己缓了缓,温迟接下来要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系统,你之前说黎榆的好感度也可以查,是吧?”
“对……”
系统一时摸不着头脑。
“好感度一定程度上也能反应出我在黎榆手下的存活率。”
温迟沉吟片刻,现在黎榆还没杀她的能力,但将来的黎榆百分百有这个能力,在此之前,她得先刷刷好感:“帮我查询一下吧。”
系统飞快播报:“宿主,查询到当前黎榆黑化值为25点,十三分钟前加成5点;好感值为-88点,十三分钟前降低10点。”
果然,正如温迟所想的那样,增加黑化值的同时会降低好感值。
这现在这好感度,一旦黎榆黑化,自己还能活?
温迟突然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她觉得魔宫大殿燃着的幽蓝火光简直像她未来坟头旁飘的鬼火。
说难听点,魔宫变成坟场的时间剩不了几天了。
温迟看着柱子上昏过去的黎榆,手刚要缩回来,却正对上那一双黑眸。
那如墨石一样的瞳孔紧紧锁定温迟,即使他被绳索束缚住,但眼神却紧咬住温迟不放。
黎榆醒了。
他的眼睛犹如深潭,温迟恍若被困其中。
她在他倒映着幽蓝火光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被这么一盯温迟出了一身冷汗,她佯装淡定地抽回了手,眼中露出半真半假的讥诮。
说多错多,温既然他不说话那她也不说。
敌不动,我不动。
黎榆喘息艰难。
良久,还是黎榆先开了口。
“宫主,往日不是不允许我昏过去?”
温迟被问的一愣,干巴巴挤出一句:
“今日我没有那兴致。”
“……”
黎榆自然不会去挑刺反驳从而吃苦头,在这地方苦头是吃不尽的。
日复一日,他被体内药物强催着恢复过来,这幅半好不好身子只要能吊着他的命就行。
他都快习惯了。
“嗯。”
黎榆终是垂下眼睫。
温迟见他恢复的挺快,挥手解了他身上的绳索,摆着手像赶苍蝇那样:“无事就……”
话音还未落,得了自由的黎榆已支撑着身子,一瘸一拐地从她身侧垂首经过,驾轻就熟地从温迟身后的桌案上倒了一杯酒。
温迟一时摸不着头脑,定定地看着黎榆。
正常人的反应不应该是逮到机会就赶紧跑吗?
还在她愣神之际,装满琼浆玉液的杯盏已经递至她的唇边。
身边侍奉的人无比乖顺,活像个哑巴。
“咳咳,宿主,忘了把之前记忆植入了,稍等。”
温迟从系统的抱歉里听出了幸灾乐祸的意味,只能暗暗催促系统这个东西搞快速度。
她现在是骑虎难下。
黎榆也没着急,恭恭敬敬地保持着奉酒的姿态,单薄的身影仿佛下一秒就能碎掉,偏偏脊骨挺的笔直。
这人怎么能一副傲骨地干着如此卑微的活?
温迟皱着眉,一脸的生无可恋。
仿佛她才是不识抬举的那个。
与此同时,一堆不属于她的记忆涌上心头,温迟看到了以前那个“温迟”的记忆。
其实黎榆被抓到魔宫也才不到七日。
黎榆是魔宫宫主“温迟”外出带回来的美丽废物。
“温迟”酷爱收集美男子,尤其是那种看起来就一派正人君子、道心不移的角色。
不难想象“温迟”的恶趣味,那就是看守正之人被践踏、被迫向她屈膝俯首。
黎榆就是这样一个角色,那种倔强讨生活的小可怜,偏偏遇上了“温迟”。
刚入魔宫的黎榆并未因为是“温迟”的囚宠而被魔宫众人另眼相待,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宫主喜新厌旧、辣手摧草,调教过的囚宠无一不被抛弃。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魔宫之中,不难想象黎榆遭受了什么样的对待。
脊梁骨虽然还没被“温迟”完全打折,但在其他人那吃了不少苦。皮肉之苦是家常便饭,而“温迟”,更是喜欢强迫式调教──
先把人打一顿,然后让这个人老老实实服侍自己。
就像现在这样,隔三差五把黎榆打一顿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渺小卑劣,然后让他老老实实伺候自己喝酒。
精神上的凌迟远比□□上的折磨更痛苦。
温迟在心中给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这“温迟”,活该后面被黎榆剥皮抽筋、炼成丹药。
不幸中的万幸,“温迟”还没有做绝,最起码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温迟余光一瞥,只见黎榆立在她身前几阶之下,腰背挺直不卑不亢,却也老老实实低着头伸手举着酒杯。
他的身子在颤栗。
温迟拂袖,一把将酒杯拍落到远处的石砖地上,酒杯发出叮叮哐哐的碰撞声。
暗红色的酒液溅在黎榆的脸上,黎榆眨了眨眼睛。
“你似乎没听见我说的话。”
温迟语气极冷,她一步步迈台阶,目光紧紧盯着黎榆的鼻尖。
黎榆依旧没有发出声音,还是那般的站姿,浑身的颤栗难以控制。
说实话,温迟的个头比黎榆矮多了,以至于她与黎榆在同一台阶时,她还得仰视他。
但戏演到如此,温迟也没怂。
她狠厉地盯着黎榆的鼻尖,冷笑一声:“怎么,是疼?这副姿态,又求谁可怜?”
她甚至抬起右手,掐住了黎榆的脸颊,将他低垂的脸往上抬了抬,让他被迫张了嘴。
她手劲不小。
温热的皮肤触感从她指尖传来,温迟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黎榆的颤栗,从骨骼和血液里传出来的颤栗。
明明疼得要死,还装的这么云淡风轻。
温迟忍不住“啧”了一声,看着黎榆被迫抬起的脸和微张的嘴,强硬地往他嘴里塞了一颗丹药逼迫他吞咽。
“不准吐。”
两指捏着丹药,擦过黎榆干裂的嘴唇,散发着不明气味的丹药稳稳当当地落入了黎榆的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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