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戒。”薛律认真回答,见宋清规没有立即回应,他抿了抿嘴唇,接着道:“其实想置办的东西很多。想买婚戒,想办婚礼,想度蜜月。但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形式主义的东西,也讨厌麻烦,所以……”
大学期间宋清规和程无量在一起时,程无量跟薛律提起过,情人节他在宋清规楼下摆了心形蜡烛激情表白,非但没有收获宋清规的感动,反而让宋清规跟他冷战了好几天。宋清规不喜欢这样的“仪式感”。
至于讨厌麻烦,则是成为夫妻共同生活这两年,薛律得出的结论。
但薛律心底仍存留一丝奢望,如果对象换成是他,她会不会愿意试一试?
宋清规一时没有说话,她微微低着头,组织语言,在想怎么回应薛律。
薛律的双眸闪过一丝落寞,宋清规没注意到。
薛律:“我刚才去健身房,有个小姑娘管我要微信,我说我结婚了,她不相信。”
刚才和陈芳绮的那段对话,薛律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但他有些被宋清规的沉默伤到了,于是拿出这段小插曲,想让宋清规吃一吃醋。
宋清规果真抬了头:“你就为了这事儿想买婚戒?”
这事儿?
薛律心里更不舒服了,这事儿难道很小吗?
宋清规想了想,还是坦诚说道:“我只是觉得,婚戒不太实用。我在医院工作,要经常去手术室、内镜室和产房这些地方,佩戴首饰本来就有院感(注)风险。而且我也经常和病号打交道,他们肯定也都希望医疗工作者身上能素净一些。”
薛律表面沉静,但内心已经动了气。
婚戒不实用?
他还是第一回听说,夫妻俩买婚戒是为了实用的。荒谬!
薛律不再作声,右手握着水杯搓了一会儿,继而站起来:“吃饱了吗?我把垃圾收了?”
说完也不等宋清规回答,就将她面前的餐后垃圾一把抓起来,扔到了垃圾桶。
宋清规坐在餐桌旁,看着薛律忙活。
她托着腮,渐渐脸上就有了笑意,你还真别说,薛大总裁虽然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但生活自理能力还真是挺强,家务活干得头头是道。
薛律洗了一盘水果,转过身来,就看见宋清规在笑。
笑个头笑,他心里怨气横生,没良心的丫头。
薛律没搭理她,自顾自走到沙发上坐着,打开电视,里头正播着一个动物纪录片,讲了一头黑豹爱上一头母花豹,但母花豹已经有了对象,黑豹数次找她对象决斗,都负伤惨败,但屡败屡战的故事。
薛律更郁闷了,他觉得自己完全走入这头黑豹的内心。
他以为他自己比程无量言奉谦重要,但其实也就那样。
雄竞到最后,一个赛一个的小丑。
他拿起遥控器要换台,胳膊抬起来的时候,一双柔婉的臂膀就环住了他的腰,紧接着,宋清规整个人都依偎上来。
薛律的心跳猛地震了几下。
宋清规在他怀里,抬头看着他,柔声试探:“你生气了?”
“我……”
薛律觉得自己太没出息,刚才他还在心里骂街,但现在只觉得心都化成了一汪春水。
她愿意哄他,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幸福。
“没有。”薛律轻声道。
“没有?”宋清规轻笑:“那你刚才是在干什么,遥控器都要让你按碎了。”
“我……”薛律被戳穿心事,气势彻底虚弱下来,老实道:“刚才你那样说,我心里确实有些不舒服。婚戒是承诺的象征,不是为了实用的。”
“那好,我们去买婚戒,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要买太贵,毕竟我戴婚戒的机会真的不多。”宋清规一边说一遍观察薛律的神情:“现在你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宋清规这样说,就证明她还是从实用角度出发来衡量婚戒,薛律当然不会高兴,于是他坦白说道:“没有。”
宋清规继续努力:“嗯……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明年净天想要战略转型,开拓新领域,你工作会比较忙。等你忙完了集团的事,我们就办婚礼,到时候如果我们俩工作都不忙,我们就去度蜜月。这样呢?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薛律越听越来气,她不仅把工作放到他前头,而且在她心里,他也是不在乎她、更在乎工作的。而且她都这么理解了,她都理解成在他心里工作第一她排第二了,她居然一点都不难过,还怡然自得。
“没有!”薛律已经不愿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他就是心情不好。
宋清规沉吟片刻,继而下定了决心一般,下巴轻抬,用双唇在他的下颌啄了一下:“这样呢?”
这是宋清规第一次自愿地主动吻他,薛律的身体只一瞬间就紧绷起来,这是一种渴望被爱的生理反应,他控制不了,也不想控制。
“不够。”因为渴望,他的声音带着颤抖。
宋清规又在他唇角啄了一下:“这样呢?”
“不够。”因为渴望,薛律的双眸凝了水汽。
宋清规轻叹一口气,终于将自己的双唇印在了他的双唇之上,像他之前教她的那样,辗转厮磨,任由后背析出薄汗,任由身体被包裹在已经日渐熟悉的情/欲的氤氲里。
许久,两人喘息着分开,宋清规脱力地瘫软在薛律的胸膛上。
怎么会让一个吻折磨成这样……
宋清规用残存的理智思考这个问题,她从未放弃思考这个问题,这太不合常理了。
明明只是一个吻,却能消耗她这么多体力,甚至吞噬她的灵魂,让她几乎丧失所有理性,只想追逐原始的欲念。这太可怕了,一点都不能量守恒。
薛律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觉得自己要炸了。他几乎调用了毕生的意志力,才让自己的脉搏逐渐慢下来。
等到身体平静一些,薛律终于有了开口说话的精力,他轻轻吻了吻宋清规的额头,声音里还有那个长吻的余韵:“我只是想有个名分。”
这句话让宋清规觉得震动,她抬头看向薛律的眼睛,他目光深邃、温柔,也带了几分认输一般的颓然。
“我只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薛律凄然一笑,呓语一般说道:“宋清规,我快要被你折磨疯了……”
薛律垂下眼眸。
他真的要疯了,他每天都在天人交战,他有时候觉得,宋清规对他已经很好。但更多时候,他觉得她做得远远不够。
明明知道她跟程无量和言奉谦已经是过去时,明明知道她对骆等没有什么男女之情,但他就是忍不住和他们进行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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