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求?”顾砚舟来了兴趣,身子前倾,轻挑了眉头。
对面人似没料到他会服软,讶异形于色,姑娘莹粉指尖戳着下巴思考许久,才扬着笑吱声:“说出本小姐三个优点,本小姐就告诉你。”
“就这?”
顾砚舟抿了笑,“未免太简单。”
被他脱口而出的“简单”二字狠狠取悦,宋司韫强压下止不住的嘴角,下巴微抬,脸上是藏不住的得瑟:“是本小姐不屑于与你为难。”
“好了,快说吧。”略坐正了些,胳膊交叠搭在桌面,眸子定定低盯着眼前人。
比少时私塾听夫子讲课都还要认真。
对面男人忽然低头,颤着肩膀许久踩抬起头,清了清嗓正视着她,“夫人灵敏聪慧又不失俏皮,满京独一份;夫人貌美如花,实乃人间仙天上月;夫人慈悲心肠,施善不求报,真真尘世活菩萨;夫人坚韧勇敢不失男儿,任何绝境都不轻言放弃,对生命充满敬畏;夫人——”
“停停停!”
前几句听着还凑合,后面怎么听怎么不像夸,反倒像是在骂她莽撞又贪生怕死。
狐疑地眯了眼,宋司韫上下扫他一眼,皱着脸追问:“你当真在夸我?”
“自然。还有很多,夫人还要听吗?”
他这般诚恳,宋司韫反倒看不透了,皱着脸盯着他看了许久才摆摆手作罢,将自己所知和盘托出。
末了,又道出自己的猜测:“我觉得红莲主子,定是杀害云渠巡检司使的幕后真凶!怎么样,这是不是最关键最最重要的信息?”
她昂着头眯眼等夸,半晌没听见想听的话,一低头,瞧见眼前人悠哉品茶,似早有所觉,无半分讶异之色。
只一瞬便反应过来,当即咬牙看向一旁青枫:“不是说不让你告诉他吗!”
“夫人……”青枫拱手跪地认错,却并未解释。还是宋司韫自己想明白,“罢了,我为难你做甚,你本就是他的人,起来吧。”
话落又看向偷笑的顾砚舟,恶狠狠质问:“既然你早便知晓,为何还要把我当傻子耍?耍我很好玩吗!”
也不知这话有什么值得笑的,只见男人笑的手中茶盏都端不住,翠绿的茶水落在手背,随着他大笑颤动又溅在桌面。有一缕还喷了宋司韫脸上,活生生的打脸。
她更生气了,却又无可奈何,狠狠一跺脚,转身将自己埋在被窝里没脸见人。
好半晌,外面才收了笑。
不一会儿,就有脚步声传来,极轻快,渐渐靠近,似就顿在旁边。
接着只觉床上一沉,有人坐了下来。
“当真恼了?”男人暗藏着笑的温和嗓音袭来,她根本不想理,重重“哼”了一声别过脸。
偏生那人没脸没皮,还上手扯她团着的遮羞布。
“我错了。”男人抱着她,一摇一摇似在哄襁褓小孩儿,“这不是看你兴致正好,不想扫了你的兴嘛。”
“这么说,怪我咯?”由里向外掀了个缝儿,寻到说话的人,透过小洞鼓着眼瞪他。
那人倒也能屈能伸,忙不迭地道歉,一口咬定错的是他,还保证下次定不会了。
宋司韫的毛,被捋顺了些。别过眼嘟囔:“本就是你的错。”
“你就是想看我出丑!二十有一,都成亲的人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幼稚!能不能成熟点!”
“下次一定。”他仍是笑着,从那条小缝得寸进尺,待她反应过来时,已被剥了出来。剥落的锦被围在身边,团成一个圈,正好将她困在其中。
宋司韫眨了眨眼,缓缓抬眼看向身前人,“顾砚舟,你这人也忒不要脸,顺着杆子就往上爬。”
“本小姐还没消气呢。”
她扭过身,瘪着嘴抬眼望天,双手环胸傲气极了。
青枫早在顾砚舟起身时便退了下去,此刻房内只他二人。顾砚舟自也不收着,强耍无赖地拈着她头发玩,给好处:“此番回京,给阿韫请个诰命好不好?”
“真的?”宋司韫眼睛亮了亮。诰命夫人递乐帖子便可随意进宫,若她得了诰命,岂不是虽是想见阿姐都可以?
这个诱惑,简直送到她心坎儿上了。
一瞬间,形式反了过来。
抬脚踢开碍脚的锦被,巴巴地凑了过来扶着他膝盖,悄声确认:“回京后,当真能有诰命吗?”
“为夫何时骗过你?”
若不说这话,宋司韫还是信的。这话一出,真实度便大大存疑。当即撒开手,语气也凉了下来,“你骗我骗的还少吗?”
想到少时种种,顾砚舟心虚地咳了两声,向她保证:“你想要的,便能有。”
“那我要!”不待任何迟疑,小姑娘一个顺溜便铲过来,抱着他的腿急吼吼出声,似是怕他反悔,又强拽过他的手,勾着小指一甩一甩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骗人谁是小狗。”
“盖章!”
拇指相触的下一刻,她似是得了天大得喜事般,张着胳膊将他圈住,紧紧地抱着他,连一片衣角都没有放过。
她说:“谢谢你,顾砚舟。”
顾砚舟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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