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花园里找到这位美丽的小姐的。
奥若拉·康诺特。
她不像昨天那样穿着素白的纱裙,反倒是一身沉闷的黑色,黑纱笼罩着她,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康诺特小姐。”我示意跟着的人停下,独自一人走近这位小姐。
她看着我笑笑,“我见过你。”
“我是弗瑞·本。你可以称呼我弗瑞。”我刻意拉近着距离,“我可以叫你奥若拉吗?”
她点了点头。然后又沉默地看着花朵。
“请节哀。”我说。
“节哀?”她摇了摇头,“我为什么要节哀。”
“你不喜欢你的父亲?”我问。
读者们,这是一个可以轻易得出答案的问题。但我还是问了,对于这样有小姐,我不可能上来就直接质问别人是不是凶手,质问他父亲死亡的时候她是否在房间。
公爵死亡的时候,那个站在他面前的人,必然是我眼前的这位奥若拉小姐。
那一小块白纱就是证据。
那与昨天晚上奥若拉小姐的衣服是同一种材质。
那个站在伯爵身后的凶手,则是伯爵信任的,与欧若拉小姐有关系的维明里安(Viminian)。
即使那份便签被模糊的姓名,也还是可以通过其方面知道。
但这些,我都不太可能直接去质问这位小姐,那太尖锐了。
“只是我的父亲,不太喜欢我而已。”奥若拉站在花丛边说,“小姐,你知道我的身份。也必然清楚这点。”
“父亲说,母亲喜欢郁金香,所以庄园几十年如一日地种满郁金香。父亲说,我的存在让母亲死掉了,所以他不愿意见到我。”这位美丽的小姐自顾自的说着。
“管家叔叔告诉我说,父亲是爱我的,只是他更爱我的母亲。我要乖乖的,听父亲的话,要呆在庄园里。”
“我很听话。我很相信父亲。我从来没有出过庄园。”她俯下身,捧起了一束郁金香,她的话仍旧在继续。
“但是,维明里安告诉我,不是的。”她猛地掐断那支花,声音充满愤恨与悲痛欲绝。
读者们,我是那么倾听着,倾听着这位小姐的诉说。
“维明里安说,父亲并不爱我的母亲,因为他在外面有着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一个又一个的孩子。父亲并不爱我,因为外界从未知晓过我的存在。”
我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维明里安说的也许是对的,但是他让一个人从出生起就接受的观念,彻底崩塌。
“我就像是父亲是侍养在庄园里的郁金香。所有人都说我好看,所有人都说爱我。”那朵郁金香已经在她的手里碎成了碎片,“都是假的。”
“父亲是。管家叔叔也是。还有那个总是跑过来的莫里安也是。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那些人也总是在夸我。都是假的!”
“没关系的。维明里安说,他是真的爱我,他不会骗我的。他想要我和他在一起。”这位小姐的语气带上了几分轻快。
我皱了皱眉。
“你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我忍不住地说。
读者们,看到这儿,我想你已经明白了,这位奥若拉·康诺特小姐,有着无与伦比的美貌。却也有着孩童那般可怕的纯粹与固执。
而那位维明里安,他所做的,就仿佛是将这位小姐虚假的外壳打破,然后在废墟中朝这位小姐伸出手说,别怕,相信我,我爱你,我可以保护你的。
这简直太荒唐了。
他是真的爱这位小姐吗?他的做法又是否是对的?
我不知道。
奥若拉小姐应该要有自己的分辨能力,但维明里安所做的一切是否是趁虚而入呢?他真的会是一个好的选择吗?
而且,按照证据还有我的推测显示,杀死公爵,并且伪造现场的凶手就是这个维明里安。
这位小姐,当时应该就在现场。
她直接目睹了那血腥可怖的一切。
可是她现在竟然是欢快的。
“嗯嗯。我不能信他。所以我要证明。事实证明,他说的是真的,他是真的爱我的。”
“证明?怎么证明?”我察觉到了这个说法的不对劲。
“哈哈。我想要他杀死不爱我的人。他做到啦!哈哈!他做到啦!”
这个时候的奥若拉小姐,与昨天夜晚看见了那个充满悲哀的小姐,简直是判若两人,她甚至蹦跳了两下拍了拍手。
一股寒意窜上了我的心头。一个可怕的猜想在我脑中形成。
“小姐。”我的手用力拉住她,力道甚至有些失控,让她好看的蹙了蹙眉。
“你确定?!!”我问道。
她可能是被我吓到了,整个人显出一种无辜和害怕。
“你在对我生气吗?你讨厌我吗?”她歪着头问,语气有些可怕。
“不…”我调整了一下情绪,安抚着她,尽量平稳地说,“我带你去见维明里安好不好?”
“好!”她笑了,乖乖巧巧地应道。
我带着奥若拉小姐回到苏格兰场时,气氛凝重得如同伦敦永不散去的雾霾。
她乖巧地跟在我身侧,黑纱后的脸庞看不出情绪,仿佛刚才在花园里那番惊心动魄的倾诉只是我的幻觉。
但我知道不是。
怀特警探的效率极高,维明里安已经被单独安置在一间审讯室里。
他没有被戴上手铐,只是安静地坐在冰冷的铁椅上,姿态甚至称得上从容。
见到我推门进去,他抬了抬眼皮,目光却立刻越过我,牢牢锁在我身后那个黑色的身影上。
那眼神让我极不舒服。
那不是担忧,不是爱慕,而是近乎狂热、审视自己最完美作品般的骄傲与占有。
我让一名女警员先带奥若拉去隔壁房间休息等候。
门关上时,维明里安的视线才慢吞吞地收回来,落在我身上,嘴角甚至有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本小姐。”他微微颔首。
我没有坐下,只是靠在审讯桌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房间里灯泡昏黄,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让我曾经认为他原本还算周正的相貌平添了几分阴鸷。
是的,即使到这个时候,我还是认为他最独特的是那种气质,无论什么时候,他仿佛没有任何的胆怯拘谨。
“维明里安,”我开门见山,声音冷硬,“康诺特公爵书房里的那个半身像,手感如何?”
他轻轻笑了一声,并非嘲讽,更像是一种回味。
“很沉。”他说,甚至活动了一下手腕,“非常沉。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砸碎那么坚硬的头骨。一下,两下……直到确保他再也说不出那些亵渎奥若拉的话。”
他的描述直接而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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