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飞奔朝着郊外一处庄园驶去,帘子挑起,果然是看见了宫里的马车停在门口。
姬郢跃下马车,经过金鳞身边时,道:“对外放出消息,本王赠了两匹马给了小殿下。”
金鳞不解。
“再牵出一匹,交给二哥,将今日的事告知二哥,他自会知道怎么办。”姬郢吩咐。
不等金鳞开口询问,姬郢已经快步上前进了里面,环视一圈,在马厩处看见了那一抹身影,正弯着腰打量着马厩里关着的几匹马,满眼都是惊艳,想伸手去摸。
马儿见了陌生人噗嗤两下,挣扎着,乐晏吓得连连后退,倏然一只手抵在了她的肩上,让她稳住了身子。
乐晏回头,惊喜看他:“小叔!”
姬郢道:“这几匹马都认主,轻易不许旁人碰,想不想骑一圈?”
“想!”乐晏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满脸都是期待。
见状,姬郢摘下一旁悬挂的马鞭,牵出其中一匹健硕的,手圈住了乐晏的腰,纵身一跃两人上了马背,乐晏坐在了姬郢怀中,姬郢将缰绳递给了乐晏,交她掌握。
胯下马儿许是闻到了主人的气息,很快顺从。
“坐稳了!”姬郢道。
乐晏点头。
“驾!”
一声令下,马儿犹如离弦地箭蹿出,耳边风在刮过,她两只眼睛亮晶晶的,侧目看着四周风景不停**,仿佛一伸手就能勾到了风和云。
耳边银铃般的笑声萦绕,姬郢笑着带她兜风两圈,下马时,乐晏满眼都是激动和不过瘾。
握着她的手摸了摸马儿;“从今日起,这就是你的新主人了。”
马儿低着头在两人的手上来回嗅了嗅,而后极有灵气地弯着头,温顺了许多。
乐晏笑得恨不得蹦起来:“我要自己骑它。”
“去吧。”姬郢松手。
乐晏上了马,手握缰绳另只手高高扬起了长鞭,一鞭落下:“驾!”
明媚动人的少女纵马飞驰,犹如一道极美的风景,一旁的红栀见状,无奈道:“小王爷会宠坏公主的,奴婢曾听说过汗血宝马,训练一匹绝非一朝一夕,奴婢瞧马对小王爷十分恭顺,想必王爷是耗费不少心思的。”
姬郢扬眉:“姑姑言重了,几匹马而已不值当事。”
红栀是看着三人一块长大的,旁人只巴不得三人斗起来,可她知道,小王爷赤诚之心,没有坏心,三个人的感情绝对没有掺杂其他争斗,彼此惦记着对方。
一圈下来,乐晏已经驯服了马儿,她坐在马背上,兴奋地问:“小叔,可曾给它取名?”
“未曾。”
乐晏想了想:“那就叫少将军吧,听着就威风凛凛的,如何?”
“你喜欢就好。”姬郢上前,举起手扶了一把,乐晏借力弯着腰跳下马背,稳稳地站在地上后,他才松开手。
乐晏看向了红栀:“兄长也一定喜欢的!”
红栀点头:“刚才小殿下派人来传话,还要晚些才能来。”
“无妨。”乐晏挥挥手,她反正也没着急回去,爱不释手地摸了摸马背,脸上的笑容就不曾断过。
姬郢道:“时辰还早,前头有个凉亭,咱们去坐坐围炉煮茶,烤些野味如何?”
“也好!”
见她应了,二话不说便叫人去准备,不多时已经准备就绪,两人坐在凉亭里,姬郢又叫人给随行人也准备了些。
红栀推辞了几次,姬郢道:“姑姑见外了。”
实在是拗不过,只好接纳。
炉子烤火,姬郢站在树下熟练的将一片片肉放在了炭火上,另只手里还攥着扇子,轻轻地扇着。
不多时将熟的肉交给了金鳞,金鳞转身就送去了凉亭里,放下后又退出去。
乐晏浅尝两口,朝着不远处竖起大拇指,连连夸赞,拉着红栀坐下一块吃:“没想到小叔什么都会。”
红栀笑:“在战场那么多年,小王爷早就不是从前那个文弱书生了,这一步步走来,也是不易。”
见她吃得欢愉,姬郢脸上的笑也没停过,一旁的金鳞小声提醒:“王爷,还有好几位大臣等着您呢。”
姬郢面不改色;“本王有分寸。”
等烤好了肉,叫人送来了几壶酿造的果子酒,让乐晏解解馋,酒拿出时,乐晏两眼放光:“小叔怎知我惦记这个?”
姬郢笑而不语,对着乐晏说:“喝过酒,你在此等朝曦,我去办点事,晚些时候再来。”
“好!”乐晏忙不迭的催促他赶紧倒酒,手里握着个漂亮的琉璃盏高高举起。
姬郢失笑,倒了一杯,对着红栀解释:“果子酒,不碍事。”
说罢,倒了杯自己一饮而尽。
红栀无奈叹,见乐晏憋闷了好几个月,难得这么开心,也不好阻拦,也只能当做看不见。
甜甜的果子酒入了喉,乐晏两眼眯起。
等了会儿,在金鳞的催促下,姬郢道:“这四周都是我的侍卫,除了此地,你哪也不许去,知道吗?”
“小叔放心吧。”乐晏冲他挥手。
姬郢又叮嘱了侍卫,这才跨上马背,飞快地纵马离开,手上的鞭子抽得又快又狠。
金鳞一行人紧跟其后。
一群大臣等候姬郢多时,见他肃穆而来,起身相迎,其中就有刑将军,在他来之前,刑将军坐在了主位上。
见他来后才起身,坐在了旁边位置。
“见过王爷。”众人行礼。
姬郢落座:“诸位大臣不必多礼,坐吧。”
“是。”
众人落座后,邢将军率先开口:“王爷,昨日庆功宴上,太子殿下竟准许秦少将军携带家眷返回西关,这明显就是在防您,您可要早做打算。”
“是啊,秦少将军和太子殿下是多年交情,又是小殿下的启蒙师傅,对东宫忠心耿耿,一旦秦少将军回到了西关,将来必成心腹大患。”
“太子殿下太**道了,怎能让秦少将军露个脸就走了,让人猝不及防。”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姬郢忽然看向了刑将军,清冷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那邢将军可有什么打算?”
刑将军犹豫了片刻后道:“王爷,末将必对您忠心耿耿,愿孝犬马之劳,末将提议您将带回京城的兵权一分为二,一部分留在您手上,另一半,末将可以带出城,以防万一。”
在邢将军看来,他是姬郢未来的岳父,当然会一心一意的对待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保障他。
姬郢恍然,并未当场否决,指尖搭在了桌子上轻轻敲击。
“王爷,您将兵马调离,如此才有胜算,太子殿下才不敢轻举妄动。”刑将军又劝。
其余几个大臣也是极力劝说。
姬郢起身:“此事本王酌情考虑。”
“王爷!”一位大臣拦住了姬郢:“刑将军有带兵打仗的经验,将兵权交给邢将军,是最稳妥的,如今您回京,世子那边也未必靠谱,兄弟之争,将来也是隐患,可邢家只会一心一意地支持您。”
“王爷,李大人言之有理。”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开口,刑将军稳稳地站在那,似乎笃定了姬郢一定会这么做。
别无选择。
姬郢不耐烦到了极点,又强行按捺情绪:“本王自有分寸,此事改日再议。”
说罢,拂袖而去。
出了门金鳞忍不住了:“王爷,属下怎么觉得今日这些大臣都以刑将军马首是瞻?”
姬郢冷笑:“将刚才的话透给父王,再让世子知晓。”
“王爷?”金鳞诧异。
“兄弟之争还轮不着他一个外人指指点点。”姬郢相信,这话要是传到了姬瑭耳朵里,非恨**刑将军不可。
姬瑭本就不想留在京城,急不可耐地想要回东原,一个外人居然惦记了镇王府的兵权。
不自量力。
消息传到姬瑭耳中时,他果然勃然大怒,一气之下砸了一块上好的砚台,怒不可遏。
砚台落地,碎成数瓣。
惊动了世子妃。
她赶来,满脸疑惑:“世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随即姬瑭将事一说,世子妃眉头拧紧:“刑家竟有如此心思,倒让我小瞧了。”
“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到了关键时候,还是向着郢弟的!”姬瑭急了,他和镇王提过好几次想要回东原,都被镇王敷衍了过去,自从姬郢回来之后,就连姬令都比他受宠。
如今又来了个刑将军,姬瑭如何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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