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冬日,没来由的下了一场大雨,雨落在地上就结了冰,路上行人不好行走,便避着大道走小路。
一群人一滑一滑走着,不知是谁摔倒,前面一下子乱了起来。
不多会儿远处便来了一群持刀的侍卫,拿出腰牌说是大理寺的人。
堵在后面人被遣散,这处小道被团团围住。
下朝还未来得及更衣的杨凌危被拉来此处,他为乐坊命案头疼。
初看见尸体时,只当是普通的凶案,等仵作将他身上凭证和伤口露出来时,杨凌危才彻底清醒过来。
寒风凛冽,似乎天空又要下雨。
杨凌危的鼻子冻的泛红,他撩起官袍俯身查看,脸色阴沉:“空山明侯……”
那个反贼空山明侯的手下。
事关朝廷安定,空山明侯曾是被极力绞杀的反贼,与其相关人除了死便是被贬苦寒之地在不能回京,当初连为他说话的人都被连累,足见朝廷对其痛恨。
如今反贼之人再次出现在皇城,那便意味着,反贼力量已经悄然而起。
杨凌危甚至顾不得探查尸体的死因,转身便朝皇宫走去。
明月得知尸体被发现,笑得很开心,连画画时速都比往日快。
杨凌危果然是把好刀,这么快便能发现空山明侯的事。
杨凌危素以耿直出名,绝不徇私枉法,晏樱杀不了明凛,就换一把刀。
昨日杀了那位接令者不全是情绪支配,她很早以前便想着怎样才能让人知晓那些人的存在。
杀他不过是恰好赶上。
杨凌危可一定要查到明凛,最好将她押解回京。
想到那张高傲的面容被迫低下头,明月心中便舒爽异常。
隔着千里之外的明凛劝说着甄豹。
“大哥,玉灯已到手,小弟不想要任何东西,只想要亲手杀了屋里那个畜生”明凛扑通跪在地上。
甄豹看着坏了的玉灯,内心极为不甘,但王家不仅没有派人来,连一封信都没有。
刀疤脸跟着明凛一路行动,也看出明凛的才能,也不由得帮着劝说:“大哥,林明这小子是个人物,脑子灵,有见识,只要留他在山寨何愁没有银子花?”
甄豹觉得有道理但依旧不安:“话是这样说,但……”
“大哥,我们不仅要帮他杀了那人,还得让他亲自动手”刀疤脸朝脖子比了个杀的手势,见甄豹没有反驳继续解释道:“大哥想想我们老鬼山,谁人手上不沾血,若真就这样留下他,反而不安全,这样他杀了人就是背了人命,背了人命再想反悔下山可就没机会,没出路了”
这话让甄豹把悬着的心放下:“平常怎么不见你这么聪明”
刀疤脸挠挠头,嘿嘿的笑起来:“大哥认可了就行”
明凛就看着他们在自己眼前小声商议,尽管已经很小声。
但刀疤脸和甄豹这样的大老粗,平日说话大如雷,就算小声说话也和普通人正常音量相差无几,明凛听得满耳。
只觉得眼前这两位,傻的可爱。
真是不知,这样大的山头是怎么立起来的。
“林明啊”甄豹咳嗽一声,声音大如雷:“我们寨子规矩就是杀个人才能入门,你既然这么恨他,你就亲手杀了他”
明凛装作惊喜模样抬起头:“真的吗?我能亲手杀了他?”
两个大老汉,把那点心思全挂在脸上。
明凛朝起刀子就往沈既白关押地方去,刀疤脸心一惊连忙快步跟上。
只见沈既白被绑在柱子上,名利提刀进入,沈既白还一脸懵。
“在王家给你当牛做马,今日就拿你开刀,尝尝我妹妹受过的苦。”
刀疤脸跟着往里走,一听这边动静,寨子里闲着的都围过来看热闹。
明凛一步步走向沈既白,她背对着众人,只有沈既白能看见她的神色。
明凛拿着刀的手颤抖着,朝沈既白挤弄眉眼,用唇语说:“给点反应”
沈既白点点头:“你别杀我!”
明凛要晕了:“你是笨蛋吗?”
沈既白还是想说什么,明凛举着刀猛扎进沈既白胸膛,鲜血奔涌而出,溅了一脸的血。
沈既白眼睛睁得大大的,演着慢慢失去意识的死人。
明凛拖住他的腰,靠着衣屋遮挡,借力俯身在沈既白耳边说:“屏息”
她的气息吐在劲侧顺着衣领往下走,沈既白吸了口气慢慢躺下。
明凛抽回自己手,握住匕首抽了出来。
鲜血喷涌而出。
她脸上带血,衣服上都溅到血,转过身表情冷静,眼神坚定,纵使杀过人,打过架的刀疤脸都有些惊愕。
“你……”刀疤脸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刀法”
半天憋出一句话。
“水”明凛伸手。
身边有眼色的立刻打了一盆水来,明凛将刀仍在水盆,再用清水洗干净自己手和脸。
全程的面无表情。
“现在够格了吗”明凛问。
刀疤脸早已佩服不行:“二当家的,你以后就是我唯一的二哥。”
明凛不语,沈既白尸体被扔进老鬼山的野林。
等山林重新恢复寂静,沈既白才重新开始呼吸,胸口起伏不定。
身下枕着不知道哪年哪时的尸体,他素来喜净,但这么些天,就是洁癖也给治好了,这世间也只有她才能让他甘愿这么做。
沈既白起身,来时穿的衣物早已不可看,此刻风流公子打扮也有点像叫花子,更何论胸前大片血迹,从这里爬出来,真真像哪里冤魂还尸,这里恶臭难闻,他逃也似的离开了。
被扔在这里还很高兴也唯有他了。
沈既白摸索着走前,明凛人给他的拇指大小骨笛,这算是她给自己的第一礼物。
他珍之、喜之、护之,自己脏了也绝不让这骨笛落半个尘埃。
爬出来后,他便吹响骨笛。
顿时,惊山鸟飞绝。
几个布衣打扮的人,从山林深处走出来,为首的贺洵第一眼见到沈既白有点不敢认。
上次见面还是他初来四极岭,纵使跋山涉水也是一身白衣,站在雪地里,连雪花都要怜他三分。
眼前人哪有半天那时候的影子,说是鬼魅都是夸奖。
难不成他家大人换了女装用了美人计,才让这位郎君变成这样?
那位郎君正炯炯有神的看着他…贺洵反应过来,连忙跪下迎拜:“属下贺洵听候大人差遣”
沈既白:“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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