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颜来到“镜明楼”时,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已经恢复如常。
她笑盈盈地跟众人打过招呼,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今日,**儿送来新货。
除了一些摆件、工艺品,便是一些雅致之物。
譬如琉璃镇纸、琉璃毛笔、琉璃笔洗、茶具等等……
许是昨日诗社的诗、画起了作用,今日来的客人多是读书人,或是附庸风雅之辈。
今日的客人不如昨天疯狂,却胜在络绎不绝。
店里不算太忙。
闻颜便将店中事务,交给佩儿与苏合。
二人领着两名乔装打扮过后的小太监,做得有模有样。
闻颜将自己独自关在账房中。
她其实没有看起来那样平静。
儿子被水泡得浮肿的尸体。
霍耀行描述的,临死前的羞辱。
一幕幕像之不去的画面,不断在她面前闪回。
霍耀行说,那些都是顾赛赛做的。
她只信一半。
霍耀行那样无情的人,为了前程什么都做得出来。
前世的自己,除了钱财,已经没有别的可以帮他。
回到京城,钱财对他仕途的作用已经不大。
他更需要人脉和权利。
顾赛赛的母亲,是皇帝的胞妹,太后最疼宠的孩子。
顾赛赛自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顾家有钱有权。
只要哄得顾赛赛开心,他想要什么扶持提拔都能得到。
娶顾赛赛为妻,是霍耀行选中的,最一本万利的路子。
所以,他才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他们母子。
既然已经选择献祭亲儿子,他又岂会惺惺作态地要保护?
他只会和顾赛赛同在湖边,一同取乐。
甚至会为了谄媚讨好顾赛赛,嫌弃儿子表演得不够卖力。
至于闻如月。
龙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支使她的,不管是顾赛赛还是霍耀行,她的下场都只会有一个‘死’字。
好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们可真是好算计。
杀了闻颜,给顾赛赛腾出正妻之位,同时清除掉碍眼的外室。
儿子**,顾赛赛的孩子,还是嫡长子。
“哈哈哈哈……”闻颜低低笑出声,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我前世,到底嫁给了一个怎样的畜生!”
但她很快擦干眼泪,坐直身体。
霍耀行,你拿我们母子的命铺路是吧!
原来,她只想毁了你的前途,让你一辈子穷困潦倒,终不得志。
这一次,她改变主意了。
她要让霍耀行在阴沟里发烂发臭!
至于顾赛赛。
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郡主。
她不是为所欲为,目之所及都要收入囊中吗?
闻颜稍一用力,便折断了手中的笔杆:“我会把你拉下神坛,踩进污泥里,让你去跟霍耀行生生世世作伴。”
即便今日店里客人不算多,不过在半下午时,还是清空了所有货物。
闻颜清点账目,没想到今日,仍然赚了一万八千多两银子。
闻颜把银子和账本交给黑衣人,传进宫中。
她也提前收工回家。
途中绕道去买了葫芦鸡、梅子酿。
家里很热闹。
出去游玩的亲戚早早就回来了。
闻颜心情不佳,同他们打过招呼之后,闻颜知会一声:“晚饭不用叫我。”就回了独属于她的后院。
张敢娘有些局促地道:“孩子不懂事,两位亲家别介意。”
外婆道:“哪有不懂事。
孩子管着那么大的生意,来来往往非富即贵,孩子应酬一天肯定累坏了。”
闻颜瘫在摇椅里,一边啃着葫芦鸡一边喝酒。
天色渐渐暗下来。
院门‘嘎吱’一声打开。
是下衙回家的应知林。
他走到屋檐下,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
官袍都来不及脱下,他蹲在闻颜身边。
见她脸蛋红扑扑的,身上全是梅子酒香。
他想拿掉她手里的酒杯:“怎么喝这么多酒?”
闻颜手一缩,就躲开了他:“你放心,我没醉。”
应知林哄道:“我知道你没醉,可是酒喝多了伤身,咱们不喝了行吗?”
闻颜摇头:“不行。我心情不好,想喝酒。”
应知林:“那我陪你一起喝。”
闻颜晃了晃酒坛,确定还有小半坛,才向应知林竖起三根手指:“只允许你喝三杯。”
“等我,去拿个酒杯。”应知林起身回屋。
换下官袍之后,应知林拿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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