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的婚事敲定因为常金花不懂这边的习俗便由陶家人找大师定成婚的日子最后按照碧云和陶九的八字定在年后二月初八。
孟晚心中大致有了思量接下来再去糖坊便带着碧云他之后还有旁的事情要做不可能每天都去亲自盯着糖坊既然早晚都要给糖坊培养一个负责人为什么不能是自己的忠仆呢?
糖坊的工人他已经决定全部雇佣女娘和小哥儿了管事的也毕竟是两者其一。碧云婚后的婚房离城门近些来去方便夫家又是衙门的能为他添上几分助力如此岂不是两全其美?
红山村与红泥村的甘蔗收完地空着浪费孟晚收购了大批的土豆种。赫山的环境温度完全可以现在种下土豆来年三四月份收获届时再种甘蔗。
土豆他同样有些想法但不同于甘蔗还有甘老这个老把式手把手的教导土豆的事他要自己一点点琢磨不过若是不成还能当粮食卖出去。
糖坊第一批红色蔗糖制作出来祝三爷也带着原镖局的人风尘仆仆的赶到赫山县。
“早在之前听泽宁说你会写书时就觉得你不似常人这么大的糖坊你说建就建了?”祝三爷来不及修整梳洗就顶着一脸长时间没打理过得络腮胡迫不及待的让孟晚带他先去糖坊一趟。
从甘蔗被工人清洗切断经过碾压榨出汁水再过滤出杂质、经过沉淀成为更纯粹的糖水。后由工人将一桶桶沉淀好的糖水运输到熬糖煮糖区进行熬煮。
这也是最重要的一个步骤煮糖的火候和过程中不断的搅拌既要把握时间又要耗费人力。最后再将熬煮好的糖浆倒入准备好的容器冷却脱模切块后放入仓库妥善封存呈现在祝三爷面前的就是满满一仓库的红糖。
孟晚感慨的说:“我也是逼到这个份上
当着熟人且还是长辈的面他并没有逞强。当初他和宋亭舟到岭南的局势颇为艰难不破不立不豁得出去便只能受当地乡绅辖制只有大刀阔斧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才能打开局面一步行错满盘皆输。
孟晚只是不曾在常金花和下属面前显露过实际他做那些事的时候纵然百般斟酌可依旧也会忐忑不安。
他一开始只知道甘蔗能制糖他上辈子的岭南地区便有些省份是种植甘蔗的大户除此之外他一
无所知。
赫山县地势条件到底适不适合种植甘蔗?
乡绅地主手中的地又要如何成功租赁?
甘蔗种苗具体又是怎么种植的?若是出现害虫又要如何治理?
一个成熟的糖坊又是分几步才能运作起来?
多少斤的甘蔗才能出一斤红糖?
这些全部都是未知。
孟晚师公林易算是帮他解决了一个**烦,可留给孟晚的仍有一大堆的问题。
他一点点的琢磨和谋划,才有如今顺利的生产出红糖。
在孟晚之前,祝三爷从来只当女娘和小哥儿是只能依附男人的柔弱产物。便是宋亭舟和祝泽宁关系亲近,他也只当孟晚是个聪明的小哥儿晚辈,仅此而已。直到身处这庞大且运作顺畅的糖坊中,心中才是真正的大为震撼。
祝三爷这会儿和孟晚说话不自觉用上对同辈人的语气,“晚哥儿啊,依你看,咱们这买卖该怎么谈?”
孟晚对不同的人,自是不一样的姿态,他面上表情舒展,说话也比往日随性放松,“三叔和我是自家人,那些个虚话我就不跟你说了,侄儿有三条建议给您。你大可权衡利弊之后再做决定。”
祝三爷眸色一动,“你说,三叔听着。”
孟晚请他到存储红糖的仓库旁,那里有间待客的办公室,平时门都是锁着的。
他用钥匙开了门,先请祝三爷进去坐,这才说道:“三叔本来的常年跑商,手底下也有一群走江湖的镖师,如果光做运输,替我运货,风险少,只管来去路上的事,也少些担忧。”这是最稳妥的,但祝三叔是个颇有野心的商人,也经历过祝家身为皇商的繁花锦簇,估计不会选这条。
果然,孟晚话说完后,祝三爷面色没有半分变化,“这我知道,之前在盛京和扬州之间也跑过两趟。”
扬州天下商贾集聚,后来者很难打开局面,便是剩下残羹剩汤也早就被当地的小商贩瓜分干净了。祝三爷**去旁人连算计都不屑算计,因为他单枪匹马根本抢不到货源。
孟晚也不建议他单纯走商,他千里迢迢的叫祝三爷来,就是信得过他的手段,想分他一杯羹,“其二三叔可以在我这里拿货,分销到何地都随你的意,我们七三分成,我七你三。”毕竟庞大的人工、土地、场子都在孟晚手上,他承担了成本和风险,七三分已是照顾祝三爷了。
“若是在糖坊中拿货又是怎么个说法?”祝三爷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说道。
孟晚讶异的看着他“三叔在我这里拿货我自不会多赚你的钱我家糖坊出的红糖分两种一批是纯度一般的市面上常见的红糖外面铺子上售卖是五十文一斤。一种是纯度较高的红糖八十文一斤。三叔若要拿货我便每种便宜十五文。但如此一来路上的风险都要三叔独自承担三叔可要想好了?”
祝三爷露出个笑来“当日我祖辈贩盐那才是真的从昌平千万商贾中杀出一条血路如今你做为东道主都给我这么大便利了我还不敢一试岂不是太过窝囊!”
说实话孟晚是赞同祝三爷的话的找准了时机下手就要利落“三叔既然如此敞快我也就不再多劝了只是还望三叔外出行走时多多提及我家的赫山糖坊。”
糖坊建在县城的南城门外孟晚提前已经为祝三爷租了靠近南城门的院子祝三爷带的人多孟晚又请了两个浆洗衣服采买做饭的老妈子。
甘蔗已经全都收到糖坊里糖厂的糖已经堆满了一个仓库大范围的产出已经能计算出来。
安顿好祝三爷孟晚捧着几本账本开始在书房里记账常金花本想进来问他晚上想吃什么见状都没敢出声打扰又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孟晚拿着账本和草稿纸飞速记账。甘蔗收上来后两村村长挨个田地秤好统计的每亩地约能收一万斤甘蔗孟晚不知前世甘蔗产糖量但如今他家糖坊的工艺水平来看大约每三十斤甘蔗能产出一斤普通的红糖每四十五斤才能产出一斤纯度更高杂质更少的红糖。
保险起见他今年租的六百亩地全都制成了普通红糖山头除了一座养鸡剩下山头的甘蔗都用来产高纯度红糖了。
六百亩地便收上来六百万斤的甘蔗刨除刚开始用来试验和中途失误浪费掉的甘蔗
山地所产高纯度红糖约五万斤市价是八十文一斤所值四千两白银。
但他们这里的糖坊算是总销处便不能按市价批给商人。拿祝三叔拿货来算每斤孟晚少收了十五文那普通红糖就是三十五文一斤算作七千两。高纯红糖变成了六十五文一斤五万斤就是三千二百五十两。
全加在一起是一万零二百五十两。
成本的话租地的租金三百两加上几座小山头的租金共五百两。两村的村民工钱支出太多,共五千一百四十两。
再加上购买甘蔗种苗、组建糖坊、聘用糖坊员工等,孟晚共耗费了约六千九百八十两,约等于七千两银子。
若是糖都顺利销售出去,他可以净赚三千二百七十两,其中花销最多的便是村民们的工钱。
其实孟晚完全没有必要请这么多的人工,六百亩地两百人足矣,但他就是故意让这些人感受到天差地别的落差感。
孟晚不可能一直上杆子喂这些人吃饭,总要有人受到启发,跨出现有状态。只要有人敢迈出第一步来,便会有其他人奓着胆子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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