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上的锈迹已经被打磨干净,露出下面的船锚图案,打开后里面是些泛黄的照片,照片的边角都卷了边,用细麻绳捆着。
“这是你妈妈十岁时的样子。”
老人指着一张黑白照片,小女孩扎着羊角辫,手里举着和安之同款的贝壳,贝壳的边缘被磨得光滑圆润。
“跟安之是不是很像?连笑起来的酒窝都一样深,一样甜。”
陆渊的手指轻轻拂过照片,母亲的笑容在黑白光影里格外清晰,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深夜的巷子里,各家的灯火渐渐熄灭,只有顾源安家的窗户还亮着,昏黄的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影,像条温暖的路。
王安琪给两个孩子洗澡,浴缸里放着星遥捡的贝壳,有白色的、粉色的,还有带着螺旋纹的,水被搅得哗哗响,像涨潮的声音。
安之拍着水面,溅起的水珠在灯光下像碎钻,星芒图腾的金光透过泡沫,在瓷砖上投出跳动的光斑,像一群快乐的小精灵在跳舞。
“明天带你们去公园喂鸽子。”
她给星遥擦头发,毛巾上的薰衣草香味混着水汽,在空气中弥漫。
“那里的鸽子不怕人,会落在手上吃东西,有只白色的老鸽子,还认识你呢,上次你喂它面包,它追着你跑了半圈。”
雪球趴在卧室的脚垫上,耳朵警惕地竖着,像两个小小的雷达。
当远处传来海灵们的轻吟时,它突然竖起尾巴,跑到窗边对着海面低吼,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星遥凑过去,看见深蓝色的海面上,无数光点组成一条光带,从码头一直延伸到远方,像条连接着家与大海的银链,闪闪发光。
“它们在说晚安。”
星遥把脸颊贴在玻璃上,呵出的白气模糊了视线,她赶紧用袖子擦掉。
“明天我们还能见到它们吗?我想把新做的书签给它们看。”
王安琪走过来,抱着她往床边走。
“会的,海灵和我们是朋友,朋友会一直在一起的。”
顾源安的鼾声从隔壁传来,像低沉的海浪,规律而安稳。
王安琪掖了掖女儿的被角,被角上绣着的海灵花在月光下若隐隐现,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床脚投下一道银色的光带,像条温柔的被子。
星遥抱着八音盒,芭蕾小人的蓝光在天花板上投出朵小小的海灵花,花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在微风中摇曳。
……
船坞的铁皮屋顶被晨露打湿,顾源安的斧头落下时,溅起的木屑混着铁锈味在空气中弥漫。
他正给极光号的甲板补块新松木。
木板边缘被砂纸磨得光滑,露出浅黄的年轮,像圈凝固的涟漪。
王安琪端着的搪瓷碗边缘磕了个小豁口,里面的海苔饭团还冒着热气。
海苔的咸香混着松脂的清香,在潮湿的空气里格外诱人。
“这木头得泡三天海水才够结实。”
他接过碗时,斧刃上的木屑簌簌落在工装裤膝盖的补丁上。
那是王安琪用帆布补的,针脚密密匝匝。
“你带星遥去社区祈福墙看看吧,老周说今早又添了不少新碎片,有块像极了当年你掉在珊瑚岛的那块。”
星遥的帆布鞋踩过露水打湿的石板路,鞋跟沾着的狗尾草屑在地上拖出细碎的痕迹,像条断断续续的线。
她攥着块月牙形的海灵晶跑在前面,晶面反射的阳光晃得王安琪眯起眼睛,抬手挡在额前。
“慢点跑,别摔着!石板路滑得很!”
小女孩突然停在老槐树底下,树干上的青苔被她的小手蹭掉一小块,露出去年顾源安给她量身高时划的横线。
如今星遥的头顶已经超过横线半指,旁边还多了个小小的星芒图案。
是她用指甲一点点抠出来的,边缘参差不齐,却透着执拗的认真。
祈福墙的蓝光比昨天更明亮,像块浸在阳光里的蓝宝石,把周围的青砖都染成了淡蓝。
靳司寒踩着木梯,正帮张奶奶把她孙子画的海灵画像贴在碎片中间。
画像用透明胶带裹了三层,防止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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