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声又危险了,这是为什么?
谈远思索的时候,龚子传不满了。
“费兄,你怎么不和我说话?怎么好像我是专为了拖延时间等你来一样。”
“你就是子传兄吧?在下费墨,笔墨纸砚的墨。”费铅从腰间抽出一把扇子,刷地打开了,“子传兄当然不是为了我等着的,不过我很是感谢子传兄让我见到了谈兄。”
费墨释放了自己的善意,龚子传也柔软起来,“不用谢,你怎么一个人来?你身边不是常有个小厮?”
费墨看着谈远道:“是啊。不过今日他有事,我着急出门,干脆一个人追来了。”
“这样可不行,费兄还是要多注意安全,身边常留人才行。”谈远道。
他心想,费墨的出身一定不错。像吴骄哪怕家里出事,身边还有小马小乔,而他们三个虽今非昔比,可都不喜欢身边有个小厮,也不好那样。
费墨笑着点点头,问:“远兄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了。
正是因为明白,谈远更觉得费墨不凡,真是大心胸,居然还能笑出来。
龚子传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到底没插嘴。也不盯着他们了,眼睛看路两边的草,想找到些野果。
谈远和费墨稍稍落在龚子传身后,与他拉开了一点距离。
谈远凑过去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是吉安府的事情一定会败露,现在正是多事的时候,以前从宽从缓现在一定从速从重,他们,或许会,死!虽然他们有罪但罪不至死,因此反对新政的人会以此为由,对抗官府。他们必定更加不满支持新政的人,而我们远山书院又刚好是反对的人声音特别大,这么一来,反对派必定给我泼脏水,把我赶下台。”
费墨露出满意的笑容,他就是这个意思,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
“把你赶下去,他们就胜利了。好在,朝廷新政可不是说笑,如今已经试行半年了,眼看着至少施新政三五年。你不必和他们争一时得失,现在还早着呢。”
谈远冲他笑了笑。之后垂了垂眸,他不是这样想的。他认为新政迟早完蛋,而完蛋的东西,一般在名义上完蛋之前就已经完蛋了,他如果因为支持新政被泼脏水,估计以后都干净不了了,得转变立场才行。
谈远没想到因为费墨,他想得明白了,因此很是喜欢他。
谈远把转变立场的想法压在心里,打算回去细想。
“远兄在想什么?”费铅问完歉然一笑,“还记得几年前你们远山书院的秀才科试作弊,我还与友人嘲笑了你们。当时他脸色就有点怪,可我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想,真是无脸见人了。”
“是不是脸上火辣辣的。”谈远开玩笑道。“虽然你们吉安府的人作弊多,但其实还是有真才实学的。他们固然有错,但朝廷也有错,只给学子们留了这一条登天梯,且又说什么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读书人多了,歪心思的人自然也多了,谁不想永远高高在上呢?”
费铅不赞同,他觉得错在同乡身上,朝廷无大错。
但谈远并没有和他争,两人一路上聊得还不错,爬累了七个人在一处平台休息。
这处平台不大,海拔较高,但已经有人在此了。因此七个人不得不聚一块,或许是因为对新政的想法不同,七个人分了三块,谈远和费铅一块,龚子传独自一块,剩下四个一块。
“看,树莓,你要吃吗?”龚子传一路找野果都没找到,到了这处平台反而看到了。
树莓总共也没几个,谈远被塞了两个。龚子传给完谈远,给费铅两个,“你也吃。”
他自己吃剩下的两个,对谈远说:“远哥儿,看你的意思,你们聊得很好喽?”
谈远点头,算是吧。
“那你如今还支持新政吗?”
这真是问到点子上了,龚子传从不骗人,谈远也不好骗他,“算是吧!”
“算是吧,那我知道了。”
费铅想到两人说是会说给龚子传听,但其实没有,不由得有些心虚。
“他知道了就好。”
谈远笑了一下,看着山下,拢了拢衣服。“还是庐山风景好,云雾吞没群峰,寒风沁人心脾,又有鸟叫点缀,让人忘记自身,只感觉天地辽阔。”
“是啊,庐山美景天下闻名,我已爬过许多次了。”费铅道。
爬山时,他们故意选了一条难爬但风景好的路,下山时则相反,回到书院就像再次进入红尘。
谈远回去后就和杜先生讨论想办法,十多天后,他有了个改变立场的好方案,只等着实施。
谈远手痒,因此每天都很注意学院里的风向,但不知道是因为他们看得太远了,还是怎么,学院里的气氛并没有什么大改变,他完全能应付。
“我大姐给我写了一封信,你也有一封。”龚子传把谈远的信递给他,就高兴地撕开自己的信封看。
谈远慢慢用工具拆开信看,他与家里通信很多,不着急。
他一列一列地看过去,他叹了口气。他算是如愿以偿了,爷爷生病的消息一样给了他,只是,他们说人老了就多病,叫他不要回去,专心读书。而他,也确实更想留在书院看风向。
谈远心情不是很好,从抽屉里找出信纸写了一封简短的回信。
出去走了走,好多了,他又开始写常规的长信。他独自在外,父母挂念,信越长他们越高兴。
信寄了出去,谈远想,不怪那些少爷都喜欢身边有两个小厮,有人帮忙办事,他就不用亲自去了,一去就好像明星出街一样。
其实,这么多天了,他已经习惯被人注意了。不过因为言论被注意还可以,生活琐事他们就不必关心了。
关门关窗,谈远在书桌处看书。虽然考进士读书多少已经不重要了,但多读书多受益不会错。如果谁考完举人就四处赴宴交友,那么就会知道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觉了。
两人都看了一天的书,谈远笑道:“好久没见你静下心来看这些正经书了。”
龚子传骄傲道:“我学你的。我把正经书当闲书看就好了,有人就书下酒,我把正经书当话本看。”
“这样邪门的办法,也只适合你用了。”谈远评价。
“是啊,我跟人家说了,都那样看我。”
谈远忍不住笑了,“管他们呢,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正是!我就是这样想的。”
谈远忽然想到了爷爷,“你读的闲书多,你说人老了真的多病吗?”
“肯定呀!特别是穷人家,七十三八十四,就是老人的两道坎啊。”龚子传觉得这跟闲书没关系,哪本书上讲这些?
“七十三八十四?好像听过。”谈远算了算,好像爷爷就快73岁?
想到这里,谈远有点不舒服。爷爷和三皇子一样都是四月五日生人,也许能活过去?
谈远直觉不好,于是早早就写好了给三皇子的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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