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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9

沢田纲吉没有推辞,在石凳上坐下,握着茶杯,温度刚好。

碧螺春的清香顺着热气飘进鼻腔,浅啜一口,清爽的茶汤滑过喉咙,旅途的疲惫消散了大半。

派蒙在脑海里馋得直嚷嚷:【看起来好香啊,可惜我喝不到,你快多尝两口,跟我说说味道嘛!】

钟离慢悠悠地品着茶,偶尔和茶摊老板聊两句茶叶的产地与冲泡手法,言语间满是对这些传统事物的熟稔。

待一壶茶见了底,钟离放下茶杯,起身道:“时候不早,琉璃斋若去晚了,苏掌柜怕是要去后院整理货物了。”

这意思是准备直接带着沢田纲吉一起过去了。

沢田纲吉连忙跟着站起来,把剩下的烤红薯递给茶摊老板:“老板,这个您也尝尝,谢谢刚才的茶。”

老板笑着接过:“小兄弟太客气了!”

两人并肩往琉璃斋的方向走,钟离步伐从容,时不时会指着路边的建筑跟沢田纲吉讲解:“前面那座雕着云纹的门楼,是璃月百年前的木作手艺,门楣上的平安二字,还是当年有名的书法家题的。”

沢田纲吉认真听着,原本有些陌生的璃月港,似乎因这些细枝末节变得亲切起来。

没多久他们就看到了琉璃斋的招牌,黑底金字,挂在雕花的木檐下,透着雅致。

进店的时候,穿长衫的苏掌柜正低头整理柜台后的货物,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钟离,立刻笑着迎上来:“钟离先生,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带一位外地来的小友来卖样东西。”钟离侧身让开,露出身后的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连忙拿出两块夜泊石,递到柜台上:“您好,我想卖夜泊石。”

苏掌柜接过夜泊石,放在灯下仔细打量,又用指尖轻轻摩挲石面:“这可是好东西,色泽均匀,没有一丝裂纹,还是天然形成的椭球形,打磨后做石灯薄片正合适。小兄弟,你这石头打算卖多少?”

沢田纲吉愣了愣,他原本没抱太高期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定价。

钟离适时开口:“这夜泊石质地温润,通透度也属上佳,按当前市价,再加三成不为过,毕竟这样完整的料子近来少见。”

苏掌柜笑着点头:“还是钟离先生识货,确实,前段时间收的几块夜泊石多少都有点瑕疵,小兄弟,我给你这个数,怎么样?”

他伸出三根手指,报出的摩拉数,比沢田纲吉预想的多了近一倍。

派蒙急得在脑海里尖叫:【好多摩拉,够买好多桂花糖糕和杏仁豆腐了!】

沢田纲吉又惊又喜,连忙点头:“可以!谢谢您,苏掌柜!”

苏掌柜麻利地取来摩拉,又送了个钱袋子装好摩拉递给他:“以后要是再挖到这样的好料子,尽管来琉璃斋,我给你留着最好的价。”

沢田纲吉接过钱袋子,掌心传来沉甸甸的触感,心里踏实了不少。

出了琉璃斋,沢田纲吉拎着鼓囊囊的钱袋,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派蒙在脑海里雀跃地规划:【先去铁匠铺问价格,要是钱够,就去桥头杂货商那边问问看有没有卖蛛丝的,有就更好了,我们就不用去矿洞找啦。】

钟离看着他明显放松的模样,温和道:“铁匠铺就在前面巷子里,拐两个弯就到,需我陪你过去?”

沢田纲吉连忙摆手:“不用麻烦您了,刚才已经耽误您不少时间,我自己过去就好,今天真的是太谢谢您了!”

钟离微微颔首,抬手指向巷口方向:“那便去吧,铁匠铺的章师傅手艺精湛,只是性子直,有疑问尽管开口便是。”

说完,便转身朝着巷子深处的方向走去,黑色长袍的衣角在风里轻轻晃动。

沢田纲吉按着派蒙给的地图路线,很快找到铁匠铺。

铺子门口支着个大铁砧,旁边堆着些打磨好的铁器,炉火的温度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

一个满手老茧的汉子正抡着锤子打铁,火星溅在地上,噼啪作响。

这人应该就是钟离先生说的章师傅了。

“章师傅,您好!”沢田纲吉走上前,等章师傅打完最后一锤,才轻声开口,“我想打造一件武器,想问下价格。”

章师傅放下锤子,拿起搭在铁砧旁的毛巾擦了擦汗,目光落在他身上:“要打造啥武器?长剑还是短刀?有图纸没?”

沢田纲吉一愣,他只想着打造适合自己的武器,却忘了图纸这回事,顿时有些局促:“我…我还没有图纸。”

派蒙也慌了神:【完了完了,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打造武器的前提是要有图纸啊!】

章师傅皱了皱眉,拿起旁边一根铁条掂量了下:“没有图纸可不行,每种武器的锻造比例、刃口弧度都不一样,没图纸我咋给你做?万一打出来不顺手,白费功夫又浪费材料。”

沢田纲吉心里一沉,刚鼓起来的底气又弱了些:“那…那请问哪里能弄到图纸啊?”

章师傅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图纸嘛,我这里倒是有一些,不过不知道有没有你需要的。”

“我想要的是那个…”沢田纲吉边说边比划着,“类似于手套那种。”

章师傅想了想:“我这边都是些刀剑长枪,没有你说的那种。”

这时,派蒙查完消息开口:【找到了,你要的图纸在稻妻一个叫中野的男人手里。】

沢田纲吉听到稻妻二字,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他连璃月港都才刚来,去远在大海另一边的稻妻找图纸,简直像听了个遥远的故事。

派蒙也察觉到他的失落,声音低了些:【其实…也不用急着去稻妻,先把眼下的蛛丝解决了,说不定之后能碰到去稻妻的商队,搭个伴过去也安全些。】

沢田纲吉点点头,压下对图纸的焦虑,转向章师傅:“谢谢您,章师傅,那我先去买些其他东西,其他事情等拿到图纸再说。”

章师傅挥挥手:“行,下次记得带图纸来,不然再好的手艺也没法弄。”

出了铁匠铺,沢田纲吉直接朝着桥头的杂货商那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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