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身将门,深受忠君爱国、持身以正的教育,最是看不起这等毫无骨气、只知钻营的小人。扶余慈在信中所言,在他听来不仅毫无价值,反而充满了诡诈和危险的气息。
“将军,是否要回复……”身旁的副将试探着问。
“回复?回复什么?”程处默冷哼一声。
“与此等人有何可说?难道要与他密谋如何祸乱百济吗?简直荒唐!
我大唐王师,行事光明磊落,若要征伐,自当堂堂正正,岂能行此鬼蜮伎俩,与此等无父无君之徒勾结?”
他拿起那封信,毫不犹豫地将其凑到旁边的烛火之上。火焰迅速吞噬了信纸,将扶余慈的“心血”和“期盼”化为了一小撮灰烬。
“传令下去,日后若再有此人的书信,一律原封不动,连同来源一并上报安东都护府存档,不必呈送于我。”
程处默沉声下令,“另外,将此事以密报形式,简要告知阿史那都护和长安兵部,只陈述事实,不必加我等评断。”
“是!”副将领命而去。
程处默看着那团灰烬,摇了摇头。
他如今肩负镇守一方之责,每日要处理军务、安抚地方、协调与新罗官员的关系,忙得不可开交,哪有心思去理会一个远在长安、异想天开的失势王子?
在他眼中,扶余慈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其行为徒增笑耳。
远在长安的扶余慈,自然不知道他寄予厚望的第二封信,连程处默的案头都没待热乎就化为了飞灰。
他还在做着双管齐下、总有一路能走通的美梦,每日在宅邸中盘算着当了“百济王”之后,该如何享受那无尽的荣华富贵,该如何在长安的勋贵圈子里扬眉吐气。
时间,就在他这种不切实际的期盼和偶尔因杳无音信而产生的焦躁中,一天天流逝。
他的“亲王梦”似乎依然绚烂,但通往这个梦的道路,却仿佛被笼罩在浓雾之中,看不到任何切实的踪迹。
而**的是,在大唐帝国庞大而精密的统治机器面前,他这点小心思和小动作,渺小得如同尘埃,根本无人真正在意。
扶余慈寄予厚望的两条线——太子李承乾与将军程处默,如同石沉大海,连一丝涟漪都未曾回报。
他曾试图通过往日结交的一些中低层官员和文人打探消息,甚至不惜花费重金,但得到的反馈要么是含糊其辞,要么是直接表示“爱莫能助”、“此等军国大事,非我等所能置喙”。
他这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这个“归义侯”看似光鲜,在真正的权力中枢面前,是何等的无足轻重。
没有实权,没有根基,没有足以打动上位者的筹码,仅凭一腔“**”的热忱和一张空头支票,根本无法撬动大唐这架庞大而精密的机器。
“为什么?为什么金恩静可以,我就不行?”这种不甘和怨怼日夜啃噬着扶余慈的内心。
他眼看着当年那个还需要在大唐朝廷上小心翼翼周旋的新罗公主,如今虽无实权,却顶着大唐亲王的尊号,享受着万户食邑的供养,地位超然;
而自己这个曾经的百济王子,却只能在长安这座繁华的都市里,当一个被人渐渐遗忘的闲散侯爷,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几乎让他发狂。
他回想起自己当初毅然留在长安的决定,本以为是一步妙棋,如今却仿佛成了作茧自缚,被困在这座金色的牢笼里,眼睁睁看着机遇从指缝中溜走。
多方奔走却毫无所获的挫败感,让他如同困在笼中的野兽,烦躁易怒,连平日里觉得颇为自得的诗酒唱和也失去了兴致。
他开始疑神疑鬼,觉得周围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嘲讽,仿佛在说:“看啊,就是那个异想天开的百济王子,还想学新罗王**求荣,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他甚至迁怒于仆役,府中的气氛也因此变得压抑非常。
就在扶余慈几乎要被绝望和焦躁吞噬,觉得自己此生“亲王梦”碎,只能庸碌无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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