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潘璋文珪,自诩勇力过人,长年累月打熬筋骨,也仅能开两石强弓,且难以持久。
那刘琦,一个养尊处优的荆州长公子,竟有如此神力?这**是哪门子世家子弟?!
潘璋心中惊骇万分,马忠的勇武他是知道的,竟被刘琦在乱军之中一箭秒杀。
惊疑之下,潘璋一把抓过一个从前方溃退下来的马忠部曲,厉声喝问:“刚才是谁放的箭?你可看清楚了?!”
那部曲面无人色,带着哭腔喊道:“是……是刘琦!是那刘琦本人,就在...在高台上,一箭……一箭就把马司马给射飞了!”
潘璋得到溃兵确认后,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头皮阵阵发麻。
而潘璋先前对刘琦多多少少带点的轻视瞬间被击得粉碎。
此刻,潘璋彻底绝了继续强攻的念头。
眼看前方溃败已有冲乱本阵的迹象,潘璋趁着荆州军还没集结起来追击的时机。
果断下令:“传令!前**后队,押住阵脚,缓缓后退,与韩当将军所部汇合!”
而此时荆州军营里。
“主公,此贼首级!”黄忠将马忠的首级献上。
很快,刘琦便从俘虏口中得知,被自己射杀的江东将校名为马忠。
“马忠?”刘琦眉头微挑,心中闪过一丝讶异,这难道就是历史上那个……
但刘琦旋即释然,这乱世,人命如草,又一个“名人”陨落在他手中也并非奇怪的事。
而就在刘琦犹豫是否要派遣大军追杀潘璋时,大营侧后方突然燃起了冲天火光。
韩当所部成功突入了防守相对薄弱的器械场,正在四处纵火!
“主公!器械场起火,是否派兵救援?”王朗急声道,器械场正在他的防区。
刘琦遥望那片火光,眼神微微眯,心中却瞬间闪过数个念头。
“这火起得……太巧了!”
刘琦的目光快速在眼前溃退的潘璋所部和远方火光之间扫过。
“我刚击退正面之敌,侧后器械场便火起,时间拿捏得如此精准……是偶然,还是周瑜算准了时机,刻意用这支偏师吸引我注意,真正的杀招,便是要诱我分兵去救那器械场?”
刘琦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黑夜中可能潜伏的无数危险。
周瑜用兵,虚实难测。若这火光不仅是焚烧,更是一个诱饵呢?
一旦我派兵出营救援,黑夜之中,敌情不明,道路不清,万一……万一那周瑜早在沿途设下伏兵,以逸待劳……
想到此处,刘琦背脊微微发凉,强烈的直觉和理智都在警告刘琦。
想到这刘琦果断摆手:“不必!”
“器械毁了可以再造,而黑夜之中,敌情不明,纵有火光为引,亦难辨其虚实!”
接着刘琦转向身旁的王朗,厉声下令:“王校尉,你即刻返回本部!传令麾下,依托营内工事节节抵抗,迟滞焚毁器械之敌即可,不得擅自出击追击!”
言罢,刘琦环视其余将校,令道:“其余各部,严守本位,加强警戒,**预备!谨防此乃敌军声东击西之诡计,妄动者军法从事!”
“一切,待天明再见分晓!”
而刘琦的谨慎,也确实起到了作用。
潘璋在前往与韩当汇合的路上,特意在路途埋伏着一支人马,就等着荆州军救援器械场时半途杀出。
然而,刘琦的按兵不动,让潘璋的后续算计全部落空。
眼见荆州大营稳如磐石,再无隙可乘,而韩当那边火光已起,任务也算完成大半,潘璋虽心有不甘,也只能咬牙下令:“撤!”
江东军如同潮水般退去,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天色渐明,荆州营寨前一片狼藉。
清点损失,营外堆积如山的木材、部分已完工的冲车、井阑组件被焚毁大半,而王朗所部防守器械场的士卒伤亡数百余人,这几日所囤积的攻城器械更是全部焚毁殆尽。
中军帐前,刘琦面色沉静。
王朗卸甲跪地,知道自己在责难逃一脸愧色:“末将防守不力,致使军械损毁,士卒伤亡,请主公责罚!”
刘琦看着王朗,一股温怒涌上心头,
“王朗,你虽遭敌精锐偷袭,寡不敌众,致使防区被破,军械焚毁,”
“然军法如山,防区失守即是失职,不容姑息!”
“现在革去你扬武校尉之号,杖责二十,仍领本部戴罪立功!”
刘琦目光凝视着跪地的王朗:“王王朗,如此处置,你可心服?”
“末将……领罚!”
王朗重重叩首,脸上肌肉抽搐。
扬武校尉这个杂号是他多年拼杀才得来,如今一夕失去,心中痛惜远甚于皮肉之苦。
是以,王朗对昨夜来袭的潘璋、韩当二将,可谓是恨入骨髓,暗自发誓,此仇必报!
刘琦转向众将,声音传遍全场:“器械被焚,无妨!我等可再造!但此战,我军挫敌夜袭,阵斩敌将,更知敌军手段不过如此!传令各部,加紧营建,加固防御!待投石机成,便是夏口城破之时!”
“诺!”
众将校齐应道。
处理完营中事务,刘琦目光转向东面依旧传来隐约喊杀声的望江岭,下令道:“汉升,着你率三千精锐,即刻出发,击退黄盖,解望江岭之围!”
“末将领命!”黄忠慨然应诺,立刻点兵出发。
与此同时,望江岭上。
黄盖的攻势从昨夜半夜持续到如今天明,但进展却甚微。
这望江岭地势果然险峻异常,宋濂得了刘琦严令,又提前加固了防御。
而通往岭上的主要通道则被宋濂布置了大量鹿角、壕沟层层封锁,两侧皆是难以攀爬的陡坡峭壁。
黄盖麾下江东健儿虽奋勇,但在如此狭窄的地形下根本施展不开,只能顶着山上不断滚落的礌石、射下的箭雨,艰难地仰攻。
数次看似即将突破,都被宋濂亲自带兵死战堵了回去。
岭下江东军尸骸枕藉,岭上荆州军的抵抗却依旧顽强。
事实上,在发起强攻之前,老成持重的黄盖也曾尝试过效仿宋濂般偷袭望江岭。
黄盖曾亲率百名精锐,人衔枚马裹蹄,试图沿着一条樵夫小径摸上岭去。
起初进展顺利,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几个外围岗哨。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接近岭上主营寨外围时,一名江东士兵不慎触动了宋濂军设置的简易绊索。
“哔——!!!”
一声尖锐刺耳的哨音,毫无征兆地在寂静的山林中炸响!
哨音正是刘琦推广配发的那种特制警哨!
几乎在哨音响起的瞬间,附近几个草垛和石堆后,同时响起了更多的哨音,此起彼伏,瞬间将警报传遍全岭!
“放箭!”
黑暗之中,只听宋濂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在暗处的**手朝着哨音示警的大致方向,劈头盖脸就是一阵箭雨覆盖!
同时大量的火把也随之燃起,将黄盖这支偷袭部队的身影照得隐约可见。
黄盖挥舞长刀,格开几支流矢,心中又惊又怒。
他完全没料到,宋濂在岭上的警戒竟如此严密,而且这诡异的哨音传递信息的速度也太快了!
“黄公覆!”
岭上寨墙后,出现了宋濂的身影,他扶着寨墙,对着黄盖的方向嘲弄道:“尔等江东伎俩,早在我家主公预料之中!主公早已传令,严防尔等夜间鼠窃狗偷之行!”
“这‘警哨’之声,可还清脆?想学我当初破岭之法?可惜啊,画虎不成反类犬!”
黄盖气得浑身发抖,尤其是被宋濂这个他眼中的“叛将”如此嘲讽,更是怒火中烧,黄盖指着岭上破口大骂:“宋濂逆贼!背主求荣,甘为刘琦鹰犬,有何面目在此狂吠!我江东待你不薄,安敢如此!”
宋濂闻言,脸色也沉了下来,冷声回道:“良禽择木而栖!刘府君以国士待我,我自以国士报之!”
“总好过在江东,受尔等庸才排挤掣肘!黄公覆,念在旧日情分,尔等速速退去,否则,休怪我**无情!”
偷袭计划彻底败露,在对方严阵以待之下已无可能成功,黄盖只能咬牙含恨,在又一阵箭雨的“欢送”下,狼狈地撤下山岭。
正是这次夜袭的失败,迫使黄盖只能采取了代价巨大的正面强攻。
黄盖眉头紧锁,望着那依旧牢牢掌控在敌军手中的岭巅,心中焦躁不已。
“这宋濂,据险而守,竟如此难缠!”黄盖征战半生,罕遇如此棘手的攻坚战,眼见儿郎们伤亡不小却寸功难立,一股浓烈的郁结之气堵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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