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中积雪半消,露出青石板纹路,贺言夕瑶拉着陆栖梧外出游玩,陆栖梧抿唇不语,她却拉着陆栖梧撒娇:“大哥召我回去,我可能过几日便要离开了,若你离开萧砚卿无处可去,可以来贺言山庄找我。”
“好。”陆栖梧点点头。
在她的荷包里挑挑拣拣,终于掏出来一个蓝色瓷瓶:“这是假死药,虽说如今你不愿用,但若日后实在逃不掉,可以服下,保你三日避息不死。”
陆栖梧接过,盯着那瓷瓶沉思,贺言夕瑶嘟着嘴道:“怎么了?嫌弃啊,嫌弃还给我。”
伸手便要收回去,陆栖梧一勾胳膊,轻巧躲过,煞有其事道:“有没有能闭息更久的?”
贺言夕瑶双手环抱胸前:“有啊,不过身子再好的人三日不吃不喝也挺不住,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陆栖梧将瓷瓶收进怀中,难得的给了个笑:“多谢。”
贺言夕瑶环上她的胳膊:“别废话,走,出去逛逛。”
午间的街巷烟火气十足,酒肆饭庄座无虚席,街边小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物件,泥人、绢花、皮影应有尽有,挑拣的行人络绎不绝。
贺言夕瑶攥着冰糖葫芦,踮着脚尖在人群里挤得满脸通红,忽然被前方喧闹拽住脚步——只见青楼门前悬着鎏金招牌,红绸扎成的彩架下,几位衣袂飘飘的女子正抛着绢帕招揽,“花魁大选”的幌子在风里晃得晃眼。
“看什么呢!”陆栖梧拽了拽她的胳膊,她惊讶回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抱着陆栖梧的胳膊又撒起娇来,身子微微晃动,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栖梧,好像很有趣,我们去看看吧。”
陆栖梧食指抵着她的额头,腰身向后仰着头躲开,看似嫌弃实则非常受用:“有什么好看的。”
青楼这种地方,从前她执行任务时常去,不过是些风姿招展的姑娘使尽浑身解数留住客人的手段,她早便看腻了。
“好不好嘛!”贺言夕瑶手脚并用,险些挂在她身上。
陆栖梧拗不过,只得陪她胡闹,二人摇身一变变成了两个公子哥。
乌发束成利落的发冠,用一根普通的竹簪固定,身着素色直裾,腰束玉带。陆栖梧毕竟身经百战,刻意挺直脊背,眉眼间敛去柔媚,添了几分沉静,雌雄莫辨,望去便是位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
贺言夕瑶就有些难以言说了,将额前碎发扒开,眉眼间甚是俏皮可爱,且她有长得瘦小,单单个子就比陆栖梧矮半头,是以细细观察便能看出是个姑娘。
果不其然,二人在青楼门口被拦下,贺言夕瑶一脸惶恐,看向陆栖梧求助,陆栖梧淡淡一笑,手中银子塞到那已经发福的中年女子手中:“家中小弟,男生女相,甚是好奇,想来长长见识。”
老鸨眼中只认银子,哪里会管话中真假,乐呵呵地便将二人放了进去。
贺言夕瑶一脸崇敬地望向陆栖梧,佩服的五体投地跟在她身后:“你好厉害啊,哦对了,哪里来的银子。”
陆栖梧转身低头看向她腰间,意思很明显。
贺言夕瑶摸了摸自己腰间,鼓鼓囊囊的荷包瘪了下去,瞬间像个炸毛的小猫,伸着爪子恨不能掐死她:“陆栖梧。”
陆栖梧垂眸轻笑,无辜耸耸肩:“想做什么总要付出些代价。”
一句话噎得贺言夕瑶哑口无言,再看陆栖梧,已经抬步走远,莺莺燕燕环绕于她身旁,她皆含笑点头,暗送秋波,眉来眼去。
贺言夕瑶暗自瞪她,这厮,扮成男子的时候还真同平日不同,好一个风流文雅的公子哥,若不是是个女儿身,恐怕这纨绔子弟的名头还真轮不到萧沐阳和萧沐奢。
所谓京城地邪,想到谁谁来,人头攒动的女子围绕得,何止陆栖梧一人,那熟悉的橘黄锦袍,这么骚包,不是萧沐奢是谁,一旁的小皇帝阴肆邪魅的眸子更是扎眼,两人还真是孟不离焦。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将那些围着的女子推开,叉着腰质问:“萧沐奢,你怎么在这里?”
萧沐奢不语,调笑抬眸打量她,什么都没说,又好似什么都说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貌似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是她,瞬间心虚,缩了肩,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转身欲跑,萧沐奢缓缓开口:“你同谁来的?”
好姐妹就是要有难同当的,贺言夕瑶正欲拉陆栖梧下水,环顾四周,哪里还有陆栖梧的影子。
再回头,萧沐奢已经扣住她的手腕,拉着她便要走,她猛地甩开萧沐奢的手:“我就是好奇,你让我再玩会。”
萧沐奢只得将她留着身边,毕竟若在这青楼之中被戳穿女儿身,保不齐便有色鬼胆大包天,萧沐阳一直一言未发,默许了萧沐奢将她带在身边的动作。
三人二楼雅间坐着,一个粉衣女子秀眉轻敛,在一旁伺候着酒水,五六个不规矩的女人贴着萧沐奢,穿得五颜六色,薄薄一层纱衣覆体,好不清凉。众人或执团扇半掩唇,或拈花轻笑,裙摆流苏碰撞出细碎声响,满室皆是柔媚风情。
有人大胆地凑到萧沐阳身边,却被他一个凌厉眼神吓退。
贺言夕瑶紧紧攥住腰间的荷包,低着头,眼睛不时地朝外抬头张望。
“她的身子如何了?”薄唇轻启,冷不防将贺言夕瑶吓得一惊。
“挺……挺好的。”贺言夕瑶揪着荷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
那些女子好似才发现她的存在,如同妖精一般朝着她张牙舞爪扑过来,贺言夕瑶瞪大了眼,不知所措。
“别碰她!”萧沐奢一声将人喝退,他的性子向来浪荡不羁,也从未和谁红过脸,此刻竟然氤氲着怒气。
“公子好凶啊。”浅黄色纱衣女子眨着眼睛,睫毛轻颤,委委屈屈。
“乖,美人,我是见不得你们对别人投怀送抱。”萧沐奢一把将人拉进怀里搂住,语气软了下来,带着蛊惑。
“砰—”贺言夕瑶的手心摊平砸在桌案之上,她后知后觉低头望着自己的手,她竟然,在燕王世子和皇帝面前拍桌了?
好在那二人只是轻瞥她一眼,没有怪罪的意思,她讪讪起身,那同美人调情的男人叫住她:“做什么去,不是想看花魁选举吗?这的位置正合适。”
“我想去如厕。”贺言夕瑶拽着荷包,飞快想出一个理由。
萧沐奢一把将怀中的人推开,站起身:“我陪你去。”
贺言夕瑶这才真的急了,她向来胆子小,很少这般,此刻竟是倔强抬起头,眼眶泛红强忍住泪水,眼底翻涌着未散的怒火,腮帮子咬得发紧:“别拿我同你那些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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