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个拥抱并没有持续太久,只因盛祈年听见不远处有人走动的声音。
温初瑶也怕把这个闷葫芦烧坏了,依依不舍地作罢。
盛祈年清了清嗓子,“公主快些回去吧,圣上该着急了。”
“嗯,知道了。”
温初瑶在他身侧软软地问,“后日你休沐吧?可有什么计划?”
男人轻轻摇头,“公主有事需要微臣去办?”
“听闻津南山的樱花开得极好,你可愿陪我去瞧瞧?”温初瑶眸色期待。
“方才臣说过了,去京郊不安全。”
“不是有你在我身边吗?”
温初瑶凝着他,柔情似水中带着一些狡黠,“放心,我们偷偷地去,偷偷地回来,不会有任何人发现的。”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甫一这样说,温初瑶肉眼可见地委屈了起来。仿佛下一刻,汪汪的泪水就要从她的美眸中溢出来,梨花带雨。
盛祈年怎会忍心?
“一个时辰,可以吗,公主殿下。”他的语调柔到了极致。
虽然有些不情愿,温初瑶还是答应了,“勉勉强强吧。”
她这模样着实可爱得紧。
盛祈年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被温初瑶抓了个正着。
“盛祈年,你太会得寸进尺了~”她嗔道。
好美,好可爱。
盛祈年最终也没法压制住笑意,“抱歉,是微臣失礼了。”
他猜想,公主应该不会怪他。
果不其然,温初瑶只是傲娇地睨了他一眼,“走吧,我们回去。”
“是,公主。”
盛祈年的左手很自觉地弯起,抬高。
温初瑶很给面子地将手搭了上去,心中暗道——
这人真的是。
又闷,又欲。
即将走回御花园,温初瑶远远地便看见了薄遇也的身影。他究竟在等什么,温初瑶心里清楚得很。
她的指尖微微发力,“待会儿你一直与我在一起吧。”
盛祈年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婉拒,“公主,这样不妥。”
温初瑶慢慢悠悠地反问,“那你是想看见薄遇也来找我?”
这下,盛祈年也看见了远处的人。他抿抿唇,眸色沉静,“公主,微臣有个逾越的问题,公主可以不回答微臣。若是有冒犯之处,还请公主恕罪。”
“你问。”
“不知公主是否与薄公子闹矛盾了?”
“我不喜欢他,不想见到他。”
温初瑶浅浅地叹息了一声,眼眸流露着些许莫名的楚楚可怜,同时语气又带着安抚的味道,“不过你不必多想,与你在一起,我不是为了气他,而是——”
“我真的属意你做我的驸马。”
温初瑶的的声音不大,轻轻浅浅,好比那清馨的花香,丝丝入扣,沁人心脾。
盛祈年不自觉地凝视着身边的人,眸色愈发浓郁,嘴角弯起肉眼可见的弧度。
他欲言又止,神情既窘迫又兴奋。平日里字字珠玑,出口成章,把犯人审得哑口无言的大理寺少卿,此时此刻却不知应该说什么才能表达出一个体面礼貌的回复。
许是两个人站在一起太过耀眼,又许是盛小侯爷的眼神浓得拉丝,渐渐大家都看了过去。
“说不出话就不必说了。”
温初瑶不勉强,“既然你没拒绝,那就委屈小侯爷在本公主身边伺候了。”
“是。”
这次,盛祈年倒是开口开得很快,“微臣遵旨。”
-
直到春日宴结束,盛祈年都很守承诺地护在温初瑶身侧。
有两次薄遇也想走过来与温初瑶私聊,都被盛祈年轻而易举地当了回去。
薄遇也气得拂袖而去。
对于这瞎子都能看得出的三角关系,旁人也不敢过问,但不出两个时辰,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京都。
傍晚,夕阳西下。
宫门口停放着一辆辆装饰华贵的马车。
泰英侯府一家几乎是最后才出来,而薄遇也已经等候多时。
“小侯爷请留步。”
为首的盛镜如居高临下地扫视了一下薄遇也,随后才道,“阿洵,快去快回。”
盛祈年颔首,“是,父亲。薄公子,这边请。”
上了马车,泰英侯夫人古氏拉着丈夫的手,很是惊奇,“哎呀哎呀,真是说出去都没人敢信,原来阿洵竟然爱慕昭云公主?简直是太出乎意料了!”
“他到底是何时与公主熟络的?我看公主好似对阿洵也青眼有加,他们会不会......”
盛镜如沉沉道,“只听闻最近大理寺在处理清源城的命案,但也就这几天的新鲜事,其他的,我也一概不知。”
古宁安暗暗思忖,“那你说说,阿洵是不是真的有意做驸马?”
“或许吧。”
以对自己儿子的了解,盛镜如觉得,盛祈年不会做任何没有筹谋的事,更不会做影响名声之事。
他今日敢这般堂而皇之地站在公主身侧,还是在圣上和皇后娘娘的眼皮子底下,不顾任何目光,而且举止泰然从容,就证明此时他与公主应该达成了某种共识。
具体是什么,盛镜如一时还真想不出来。
与此同时,宫门的城墙边,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虽然两人皆为文官,但盛祈年的父亲是威远大将军,自幼习武,身形颀长健硕,甚至比寻常的武官还要强健魁梧。
而薄遇也明显比他矮半个头,身形消瘦些,两人一相比,倒显得弱不禁风了。
面对着刑狱官与生俱来的压迫力,薄遇也愤怒的话到了嘴边,语气却少了些攻击性,“小侯爷,您今日这是何意?”
金黄的夕阳下,盛祈年漫不经心地反问,“薄公子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呵!”
薄遇也气得冷笑,“我与公主青梅竹马,你竟敢横插一脚,真够缺德的!你说吧,究竟想从瑶瑶身上图什么?”
“这些轮不到薄公子过问。”
顷刻间,盛祈年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强大的气场随之如寒潮般袭来,“按照律法,我朝廷乃从四品官员,你身为下官,无权干涉上官,无论是公事,亦或是私事。”
切,拿官位来欺压,真有意思。
“你大抵不知道,瑶瑶最讨厌的就是喜欢耍官威的人。”薄遇也甩出腰间的白玉折扇,“而且,瑶瑶最爱的就是图新鲜。”
“公主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并非你能揣测。”盛祈年冷冷地勾唇,眼中带着蔑视,“即便你说的不错,公主爱图新鲜,那是不是意味着,薄公子已经不新鲜了?”
“你!!”
薄遇也捏紧了折扇,面色灰沉得吓人。
“若没有其他事,便不奉陪了。”盛祈年不稀得与他逞口舌之快。
盛镜如透过马车的窗棂把这一幕尽收眼底。
像薄遇也这样不中用的人,又怎可能有能耐让阿洵吃亏?
马车里。
盛镜如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悠悠地问,“阿洵,你是否有意当驸马?”
盛祈年正襟危坐,语气夷然自若,却道出一声惊雷——
“是。”
在今日之前,他从未有过这样的计划。
即便前些日子温初瑶多次提过驸马之事,盛祈年只当公主只是玩笑话,并未当真。也就在两个时辰前,在桃花树下温存的那刻,他才有此决定。
既然公主有意,那么,他绝不会辜负。
“什么?!”
古宁安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是说真的?你真的要尚公主?!还是昭云公主?!”
盛祈年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古宁安倒吸了一口凉气,赶忙看向自家夫君。
然而,盛镜如那张凌厉的脸上却并没有太多起伏的情绪。
这个选择,他不反对,也不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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