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昨天明明吃饭吃得早,几人也都睡得不晚,可今早上起来怎么感觉所有人都睡眼蒙眬,一幅随时都能倒地睡一觉的状态。
“困成这样还来钓鱼,”莫楠站在池塘前,看着池水里绿油的荷叶:“别一会自己掉下去了。”
季冬窝着身子,半开着眼皮:“这种状态就适合钓鱼。”
莫楠目光往旁边扫,看着池塘前跟他一样状态的几人,齐齐坐成一排。
“那得去对面河里钓,”莫楠说:“谁钓鱼会来荷花池钓?”
“这有鱼,”程今希眼皮都要睁不开了,依旧坚持说话:“我爸爸钓到过。”
莫楠走到任北背后,降了点声音问:“你又在凑什么热闹?”
任北无力地仰头看她:“我只是不想动。”
见他也一幅要死不活样,莫楠不解:“你昨天没睡好吗?”
任北神经一绷,脸色顿了一瞬:“我比较认床。”
“哼,”坐在旁边的季冬鼻腔里漫出一声笑:“但他不认厕所。”
“什么?”莫楠没听懂。
季冬张嘴还要继续说,任北手快地提起鱼竿拍在他鱼线停留的水面上。
平静的水面炸起了水花,季冬惊了一跳:“干什么你。”
“有鱼上钩了。”任北面不改色道。
季冬伸长脖子去看:“那就别动啊,你这一动鱼全跑了。”
“不好意思,第一次钓鱼没经验,”任北拿起鱼线重新甩了一遍:“下回注意。”
莫楠不懂两人的起劲,叹了口气:“这里面真的没有鱼。”
“有鱼的楠楠,”程今希肯定道:“我爸爸昨天真的钓上来了,就是很小”。
简寻阳转过头,有气无力说:“你没听过那首歌吗?”
话音一落,四人面无表情地盯着被风吹得轻轻摇晃的荷叶:“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看,”季冬说:“人歌里就这么写了,那就肯定有,不然人家为什么这么写?”
听到一阵啦啦啦啦,莫楠就知道他们又忘词了,她叹气:“人家歌词里写的是池塘吧?”
“是荷塘。”
四人同时转过声,异口同声笃定道。
对方人多势众,莫楠说不过,只有投降,随便找了个草多的地方坐下:“那你们钓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钓起来。”
莫楠撑着头静了会,见实在没人说话,她忍不住了,开始找话题。
“你们昨天晚上睡觉有没有听到老鼠的声音?”
“没有。”
任北脱口而出。
季冬觉得他反应有些奇怪,看着他问:“没有就没有,你紧张什么?”
任北偏了头,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有紧张,它立直的身子刻意缩了点。
“楠楠,你还怕老鼠啊?”程今希问。
“也不是怕吧……”莫楠有些不想承认。
可简寻阳没放过他,直接把她藏着的小心思拆穿:“昨晚上光听到声音就吓得瑟瑟发抖了。”
莫楠还不认,仰头:“没那么夸张。”
程今希往她身旁靠了靠:“可我记得你以前养过仓鼠啊。”
“对,这个我也记得,”简寻阳说着说着就笑了:“你和季二冬一起养的,还说你俩一个是爸爸,一个是妈妈,要共同抚养这个小小的生命。”
季冬有些记不清了:“有这回事吗?”
任北转头盯着他:“真的有这事?”
季冬抬头:“我真不记得了。”
“没这事,”莫楠不想承认小时候犯的蠢事,急忙否认:“你记错了。”
简寻阳:“我记得清清楚楚,不可能错。”
“你怎么这么肯定,”任北问:“他们都说没这回事了。”
莫楠立马补充:“绝对没有”。
简寻阳来精神了,直接丢了鱼竿:“怎么没有了,你俩养三天就把人家养死了,就埋在希希家后面那块地里,还举行了葬礼,拿卫生纸当纸烧。”
“季冬抱着莫楠哭得那叫一个惨。”
“那就是你记错了,”季冬直接站了起来:“我不可能哭,还抱着莫南瓜哭。”
他哼笑了声:“绝对不可能的事。”
简寻阳没搭理他,而是冲其中看上去最感兴趣的任北抬了下头:“你知道这两个不做人的东西当时都干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吗?”
任北聚精会神地看着他:“什么?”
“仓鼠都埋土里一整天了,季冬在那说会不会还没死只是睡过去了,又带着莫楠把它挖出来了,挖出来看着真死透了,又埋。”
“第二天莫楠楠在姚月那听到句胡话,说什么老鼠死了放米缸里就能活,这两货又把死三天的仓鼠从地里刨出来放米缸里,都臭了。”
估计也是因为他讲得太详细,刺激了季冬的记忆,想起确有其事的他狡辩不了,只有选择倒打一耙:“你净记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鼠是我和南瓜挖的,埋的地儿是希希家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记那么清楚干什么?”
“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简寻阳声音放开:“你俩他妈的放的是我家的米缸!一缸米都臭了!两个神经!”
季冬满腔的借口被堵在喉咙口,他转了头,避开他愤恨的目光:“有吗?”
莫楠和他打着配合,摇头:“我记得没有。”
“……”简寻阳:“你们两个不要脸的畜生。”
先前简寻阳一直看着任北说话,莫楠也下意识看着他解释:“当时姚月说的时候我就觉得不靠谱,是季冬非要试。”
任北被她看久了,明显感觉到了后脖颈的温热,他摸着后颈,悄无声息把头低了下去,为了让自己的动作不那么不合时宜,他故意说了句:“原来你从小就对姚月说的话深信不疑。”
这句话把任北的紧张转移到了季冬身上,他生怕有人听出个什么,赶忙解释:“我那时候小,谁说点什么我都深信不疑。”
“你不是说没这回事吗?”简寻阳找到了蛛丝马迹,抓着不放:“承认了?傻逼。”
“行行行,是我好吧,我那时候神经又畜生,”季冬直接摆烂:“我回去就买两袋米还你。”
任北看着他承认得痛快,拼尽全力想掩盖从小听听姚月话的意图过于明显。
果然,想让一个人承认不愿意承认的事时,那就拿出另一件他更加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我记得希希你当时很喜欢那只仓鼠的,”程今希把话题拉了回来:“为什么现在这么怕老鼠。”
“这……仓鼠是吃蔬菜的,”莫楠说:“老鼠是要吃人肉的。”
“谁说的?”程今希问。
“姚月。”
季冬凑过去:“她又讲鬼故事吓你了?”
觉得他靠得太近,莫楠一掌拍在他脸上,把他拍开:“你走开。”
程今希说:“楠楠,其实你们小时候养的那只不是仓鼠,就是老鼠”。
莫楠身上瞬间起了一声鸡皮疙瘩:“真的假的?!”
“不会吧,”季冬不信:“老鼠的皮是灰色的,我记得我们捡的那是是卡白的。”
“是浅灰色,”程今希说:“那不是你们在小巷口捡的么,不敢带回去养,放在我家里藏着的,后来被我妈妈发现了,她说的那就是毛色比较浅的老鼠。”
莫楠疑惑皱眉:“老鼠也吃胡萝卜?”
“老鼠没什么不吃的。”简寻阳说
“它也没咬我。”
简寻阳:“你跟季冬俩人把它喂得跟皮球一样它还能吃得下你么?”
任北扫视了一下几人:“你们小时候都这么玩儿的吗?”
“没,他俩小时候喜欢结婚。”简寻阳指了一下两人。
“结婚?”
“过家家。”莫楠解释了句。
“过家家你没玩儿吗,”季冬跳出来跟他对峙:“说的好像我们没带你玩一样,那时候你不都演我俩儿子么?”
“靠,”简寻阳气笑了:“耻辱!”
一家三口都有了,任北看着程今希,难得有了好奇:“那你演的什么?”
程今希笑了笑:“我演的寻阳的老师。”
“说真的,”简寻阳笑着说:“你俩小时候就演结婚的戏码,以后来真的我都不觉得奇怪。”
“滚。”
“滚。”
听着同时出声的两人,简寻阳“啧”了两声:“就说还有谁比你俩更有默契。”
季冬几步跨过去把他往下按:“你要真给我当儿子我可以考虑考虑。”
简寻阳没被他控制多久,迅速挣脱开,返手扣住他的脖子,
“小北,来帮忙。”打不过的季冬没硬钢,开始喊外援:“来啊!”
任北往后退了两步,不慌不忙举起挂在脖子前的相机,对准两人找角度。
“小北!”
气急的季冬推开简寻阳,直接扑到任北身上。
任北立马弯腰把相机护住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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