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溱：“将功补过？好，给你一个机会。临泰据点领头的何在？”

临泰据点领头**的就是他们的头目，一名驻军守备，元溱不认识。

见世子爷答应给甘狨一个机会，这名守备才从人群中走出**。

元溱冷冷瞧着地上的守备，并不怎么理他，“知府衙门可有武器？”

甘狨拼命点头，“所有武器都被小的们偷拿出来分发了，只是数量不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元溱冲乔楚点点头，“乔佥事，开始部署吧。”

“得令。”乔楚拱拱手，转身向甘狨等人，“一刻钟后城外开始攻城，以焰火为信号。你们这里的兵力人数和分布，现在统统报给我，由世子爷统一调配。”

甘狨望着面前这位陌生的女将军，觉得她不是一般有气场，可谓世子爷身边的得力干将，赶紧喊兵士拿来炭头，在地上画起兵力图给乔楚看。

趁世子走远，甘狨问乔楚，“将军，属下能看出世子爷很信你也很护你，请你告诉我实话，我还有得救吗？”

“恕我直言，从你领兵哗变那一刻起，事态已不可挽回。”乔楚坦诚道，“大约战死在平化府是你最好的出路。”

甘狨低头哀戚，“属下也是为将士们能填饱肚子。”

“知道你不是为了你自己。但你身为北境军的老人，实在不该如此不顾大局。凉军这次近乎屠城，百姓惨象难以名状。”乔楚黯然道。

甘狨一怔，他只听到城中时常传来哀嚎，不知凉军犯下的恶行如此滔天。

这样的哀号遍野本不该发生，要是不是他们带人逼迫府衙放粮，他们必然能守住临泰据点和平化府，等待老王爷的救援，凉军不可能进城荼毒百姓。

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带兵哗变纯属一时冲动，纯属看封鲲不顺眼，可现在看来封鲲心里才有这位女将军说的大局，他则是只看眼前。

早知如此，还调到平化府做什么，还不如一年前跟着世子爷去烧粮草营，做北境军的忠魂守护着这片土地。

更何况他跟随元溱两年，最知道英王和世子爷的行事做派，那就是有功必奖，有过必罚。

“既如此，那我明白了，只是还想争取下罢了。多谢姑娘指点。”甘狨认命。

乔楚：“放心，我会说服世子爷给你一个英烈的称号。”

“姑娘当真能行？”甘狨眼前一亮。

“……”她能说自己也是一时脑热脱口而出吗，因为看他实在无助。

咬咬牙，乔楚一字一句道：“我救过世子爷，他会听我的。”

甘狨开心极了，咕咚咕咚给乔楚磕头，“如此一来我家名声便不会被我拖累了！”

乔楚硬着头皮再答应一声，夯实她对甘狨的承诺。

世子面前，她应该有这个面子的吧？

“乔佥事发话，本王自然会答应。”元溱就站在她身后。

这是乔楚第一次听他很官方的自称本王，也明白这是他给她和甘狨的官方承诺。

甘狨转向，满含热泪的给元溱磕头，他有数，世子爷从未如此法外开恩过。

不多时城外焰火划破夜空，乔楚也拿出焰火点燃发射，表示这里已准备好。

攻城开始，城内的反击也开始，甘狨举着短刃第一个冲出去。

里应加外合，地利加人和，平化府原本就是北境军的地盘，只是被凉军鸠占鹊巢了一天，很快就收回来了。

百姓们奔走相告，相拥而泣。

几乎家家都有损失，财产不说，根据统计，每十户人家就有四户有人口伤亡，饱受欺凌的女人更不知其数。

要是再晚个一天半天，那这座城都要被凉军祸害个底掉。

元溱说得对，不救百姓，救一座空城有什么用？

平化府驻军参将甘狨战死，得以保全名声，被授以英烈称号，家中老小俱会被安抚；临泰据点驻军守备在战事一结束就被锁拿下狱，等待处分。

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应该也像甘狨一样战死。

元溱和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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