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闷气归生闷气,晚上扎营睡帐篷的时候,陆棐又有些难耐了,两人既然已经成婚,自然是要睡一起的。
野外虫鸣鸟叫,让人烦躁,他衣裳半敞地躺在地上,就像躺在蒸笼里,被抽干了水分,虽然隔了一层垫子,陆棐感觉更热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汗水从皮肤里渗出来,头发都湿哒哒,浑身黏糊糊。
好热。
脸颊微红的男人翻来覆去,这反而更加燥热了,偏偏背对着他的女人无动于衷,跟睡死了一样。
除了小时候在山沟里被放养的那些年,认祖归宗的这些日子,养尊处优的少爷可没再吃过这苦头,都怪这女人,他暗暗咬牙,皱着眉头,捋起袖子,用手扇了扇。
袖间藏着的小刀,却是因此碰到了他的侧腰,冰凉的触感,让他精神一震,被乱七八糟想法塞满的脑子,清明了一瞬。黑暗间,陆棐盯着背对着他的身影。
喜欢,讨厌,喜欢,讨厌,爱,恨……
恨!
和衣而睡的女子睡得板正,散开的长发滑落,露出苍白的脖颈,即便她武功再高强,终究是肉体凡胎,人被杀,就会死。陆棐摩挲着小刀,被压下的恶意蠢蠢欲动,像水里冒出的泡泡。
没人能在折辱了他之后,还能全身而退。他不会杀了她的,她是他找的护卫,用身体就能牢牢绑定的色中恶鬼。
但是,总要让她吃点苦头,好叫她知道,谁才是主子。陆棐依稀能感觉到,她对那苏明云的重视,虽然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法子,冒充了他的表姐,攀上了隐世家族,但是……
她也不希望被人知道,她是假的吧。表现出恩爱夫妻的模样,即便不小心被他伤到了,也定会忍气吞声吧。
陆棐缓缓抽出了小刀,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已经能想象到女人错愕的眼神,衣裳下缠着绷带,流着血,还要在外人面前为他找借口掩饰,陆棐身体微颤,却不是恐惧,而是兴奋,像是三伏天喝下了冰镇的甜水一般美妙。
他喜欢看到人伤痕累累的模样,尤其是他制造的伤痕,苏枝枝本就是鬼气森森的女鬼,身上再多些伤痕,岂不相称?更何况,她也捅了他那么多刀,他报复回来,也很公平。
好想弄坏她,杀了她。
人在做坏事的时候,是不会感觉累的。
他爬了起来,半跪在地上,缓缓靠近了女人的身后,他死死盯着侧躺着的背影,锋利的刀子猛地扎向她的后腰,寒光一闪,俊美阴鸷的男人,露出了畅快的笑意。
然而,下一秒,天旋地转。
“嗖”的一声,劲风带起男人的鬓发。
“噗嗤。”
温热的鲜血溅在了他的脸上,带茧的手捂住了他的嘴,肤白寡淡的女人投下淡漠的眼神。
陆棐僵硬了一瞬。
手掌后知后觉传来一阵剧痛。
“啊呜……”俊美的男人瞳孔瑟缩,涕泗横流,狼狈不堪,被钉在地上的手掌动弹不得。
好痛。
陆棐摇着头,剧烈挣扎着,没被束缚住的一只手胡乱推搡着身上的人,双脚乱蹬,挣扎间,本就没绑好的衣襟散开一片,露出了颤抖的身躯。
苏枝枝居高临下地看着徒劳挣扎的男人,眼神平静,直到野性难驯的猎物精疲力竭。帐子里的动静有些大,然而,为着体贴两人新婚燕尔,周围的帐子隔得比较远。没人能听到陆棐的挣扎。
血腥味在帐子里弥漫,疼得眼泪直流的陆棐瘫软在地,生理性的泪水打湿了鬓角,尖叫声都给堵在了嘴里,他浑身湿透,双眼无神,好不可怜。
苏枝枝拍了拍他的脸,痛得发昏的陆棐唇色发白,睫毛颤动,她慢慢拔出了钉着男人手掌的匕首。
削铁如泥的刀刃,在血肉中摩挲,发出细微的声响,陆棐痛得浑身发抖,若是没被苏枝枝压制着,他怕是要痛得满地打滚了。
她按住了渗血的伤口。
陆棐痛得再次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他神志不清,脑袋空白,连捂住嘴的手已然松开,都不曾发现。
他拍打着身上的女人,气喘吁吁,半晌,缺乏锻炼的胳膊却是渐渐垂了下来,乱蹬的双脚,都彻底撇开了。
男人的手背砸在了地上,发抖的手指,却是无意识地勾住了苏枝枝的衣摆,紧紧攒住,攒住,身体似乎只剩下本能颤抖的反应。
苏枝枝垂眸,却见恶毒皮脆的少爷翻着眼,一副半昏迷的样子。按压着的伤口慢慢止住了血,她翻找出了水囊和伤药,沉默地给他清洗包扎起来。她看着帐子中的血迹,神色平静地倒上消除血迹的粉末,喷上除味的香水。
淡淡的香气弥漫,陆棐头一歪,彻底晕睡了过去。
第二天,随行的楼天无一眼就看到了陆棐手上明显的绷带,惊讶地问出声来,“陆兄弟,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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